“雕蟲小技。”那少女一聲嬌喝,手中一枚黑漆漆的令牌飛出。
“叮”地一聲清脆的響聲,秦四的三枚銀針落在地上,令牌餘速不減,繼續衝向秦四。
秦四冷笑一聲,縮在袖口的手一動,將那枚令牌抓在手中。
“哼,這隻是牛刀小試。”他冷哼道,手中微微用力要將那枚令牌捏碎。
那少女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說道:“先看看你手上的東西。”
秦四心裏猛地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這東西居然這般堅硬,他用了七成功力也沒有將它捏碎。
他低頭一看手中的那麼令牌,心裏猛地一驚,雙腿一軟,高舉著那枚令牌,跪倒在地,頭搗如蒜,連連說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姬墨白暗地看到秦四頭倒入蒜,全然沒有了先前的傲氣,心中暗道:這少女到底是什麼來頭?年紀輕輕隱匿的功夫如此高。
那少女素手一伸,將那枚令牌吸入手中,輕笑了一聲道:“好了,本姑娘隻問兩件事。你好好回答就沒事了,否則……”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秦四跪在地上連連點頭,頭都不敢抬起來看一眼。
“第一,****鎮百裏外的屍橫遍野是你們秦廣王殿的人做的嗎?”那姑娘吐氣如蘭,嬌聲問道。
姬墨白也豎起了耳朵,這也是他關心的事。
秦廣王殿?莫非他們是十殿閻王的人?
秦四急忙搖頭道:“回小姐的話,我秦廣王殿哪有這樣的實力,應該是……是五官王的人。”
“五官王?”那姑娘點點頭。
“平等王的少爺現在在你們手上?”
秦四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猶豫了片刻,說道:“小人……小人不知。”
他說著,將頭低得更深了。
“不知?”那姑娘一聲輕笑,素手一翻,一條細長的九鍛索一抖,套上了秦四的脖子。
九鍛索,一條隻有嬰兒小指粗細的鐵鏈,一端扣著三角刺,索身上分九節,倒刺橫生。
“小……小姐。我……”秦四脖子一緊,吱吱嗚嗚地話還沒說完,一頭栽倒在地。
姬墨白眼中微微閃過不忍之色,心道:好心狠手辣的女子。
“看夠了?出來吧。”那少女九鍛索一抖。
“砰”的一聲,將姬墨白靠著的竹子雜碎。
幸好,姬墨白速度快,身子一閃而過,身後嘎吱一聲,粗壯的竹子斷了。
“你為什麼要殺他?”姬墨白看到秦四還是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眼珠往外凸出,脖子上一道血痕。
“沒用的人,留他做什麼?”那姑娘笑了一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小小年紀,殺心這麼重。”姬墨白皺眉說道,他此時才看清這女子的容貌。
眉眼如畫,精致的俏臉如芙蓉般含笑,一雙大眼中滴溜溜地直轉,顯得極為靈動。年紀不過十八九歲,嬌軀凹凸有致,活脫脫的絕代佳人。
可惜心如蛇蠍。姬墨白心中暗自歎了口氣。
“好了,你問了一個問題,我也要問你一個問題。”薛琳兒好奇地上下打量著姬墨白,眼珠滴溜溜地轉。
難道他就是讓表姐一直尋找的人?
“你就是姬墨白?”薛琳兒問道。
姬墨白有些疑惑的點點頭,說道:“不錯。”
“那就對了,不枉我留你一命。”薛琳兒俏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你認識我?”姬墨白問道。
“嗖”
回答他的人是一條寒光閃爍的九鍛索。
薛琳兒突然出手,讓姬墨白也有些猝不及防,他腳步輕踏,向身後滑去。
“你想幹什麼?”姬墨白輕喝一聲,他九星龍淵劍連鞘而動,隔開那條九鍛索。
薛琳兒,十殿閻王中第十殿輪回王薛禮的嫡女,雖然年僅十八歲,但是一條九鍛索打遍十殿閻王中年輕一輩,隱匿和追蹤技術在十殿閻王的殺手中更是首屈一指。
而且,姬墨白不知道的是她還是易含煙的表妹。
“再來。”薛琳兒一聲嬌喝,九鍛索在空中響起一聲暴鳴聲,急如銀蛇狂舞,向姬墨白胸口刺去。
薛琳兒的每一招每一勢都是經過千錘百煉,沒有一點花招,隻要姬墨白露出一點破綻,就會迎來薛琳兒的一陣狂攻。
他皺著眉頭,腳下的步伐踩得甚是玄妙,嘲風令中的身法在此時優勢顯露無疑,劍心通明之下,他每一腳踏出,都正好是薛琳兒九鍛索的空檔出。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一直躲躲閃閃。”薛琳兒嬌喝一聲,姬墨白滑溜得像泥鰍一樣,她引以為傲的武功居然連姬墨白的衣角都沒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