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間聽村裏一位老人說起村南有一個荒坡,到處都布滿了小的洞穴,住了很多的黃皮子。
“一到夜晚就會一個個瞪著圓不溜丟的小眼睛出來四處找吃的”得到這個消息,我又一次高興地手足舞蹈起來。
傍晚吃過晚飯,我立即糾集隊伍找到喜兒,把聽到的這一消息如實和她說了一遍。
喜兒一聽,臉色不的由變了又變,一臉嚴肅的說道:“那個地方去不得,那裏有鬼”
“啥?有鬼?什麼鬼?男鬼還是女鬼?要是女鬼的話、、嘿嘿、、我倒是想會會”說話的這人正是根子,並且露出一副猥瑣的樣子。
此話一出我這氣就不從一個地方出來了,我白了一眼根子說道:“去你娘的,總是沒點正經的,是女鬼咋的?是女鬼你還娶了她不成?”
這一句話給根子嗆得簡直就到了翻白眼的地步,(本來就是麼,這幾個人正商量事呢,他一句正經的沒有,能不叫人生氣嗎)
聽到這兒,大家不免都有些失望,憋了這麼久了,終於找到目標怎能輕言放棄?
綜合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狀況,“我、生活在黨的紅旗下,受過高等教育,根本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
亮子、根子更別說根本是不屑一顧(但他倆膽子特別小,我也覺得很矛盾)
現在擺在眼前的問題就是喜兒,在農村生活了這麼久,受了不少封建迷信的毒害。
隻要能轉變了她的思想,那任何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想到這兒,我心裏不由得嘿嘿一笑,“這就得發揮我的強項了,胡侃亂吹,那我是最在行了,”
隨即我就把毛主席的理論說了一套:
“什麼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封建迷信害死人,一切都是紙老虎,又把黃鼠狼偷雞摸狗竟敢壞事,我們這麼做是為民除害,
抓取黃皮子賣錢是為早日實現共產主義添油加瓦什麼”
統統說了一番,這招可是屢試不爽,在當時人人都以毛主席為偶像,家家都有幾本小紅本本,隻要說本子上寫的有,那二話不說立馬執行,這也就體現了當時的教條主義。
喜兒一聽,原來打黃皮子是為共產主義添油加瓦呀,那還墨跡啥,整唄,便一臉興奮的答應了。
這下可把我們高興壞了,身旁的亮子、根子都違心的誇喜兒的“覺悟高,黨的好兒女”同時又暗暗中對我伸起了大拇指。
幾個人一商量,今晚是不行了時間有點晚了,再說家具也沒有準備好,俗話說夜長夢多,趕巧不趕早,時間就初步定在了明晚。
時間一定,這狗日的亮子不願意了,張著個嘴問道:“啥?明晚?,不好吧,明天七月十五,可是鬼節呀,”
我“啪”的一聲打了亮子腦袋一記,“什麼鬼節不鬼節的,管咱們屁事,你過鬼節是咋的?毛主席怎麼教育你的?”
根子瞅了一眼亮子罵道:“就你他娘的事多,鬼節不鬼節的,管你啥事啊”
亮子一邊揉著腦袋,張著嘴還想再說些什麼。
喜兒見我們吵吵起來沒玩沒了的,急忙勸道:“行啦,都少說幾句吧,多大的人了,為點小事還這麼雞毛蒜皮的,事就這麼定了,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自顧自得回屋睡覺去了。我瞅了瞅亮子瞪了他一眼說道:“瞅啥?還不回屋睡覺?明兒還得指著你抗夾子呢”說完猥瑣一笑就向裏屋跑去。
後邊傳來亮子的一陣牢騷聲,我是沒聽見。聽見了也裝聽不見。
第二天白天,又是重複著昨天的事情,上午刨山開荒地,下午上料場,推石頭。
但大家都幹的格外賣力,看著根子推著裝滿石頭的獨輪車,一路小跑,與往常呲牙咧嘴的截然相反,我甚是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