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下子。”賈主任不由自主地將腳往一旁縮了縮,由衷地感慨一聲:“竟然能留意到這些細節,並且能借機擺脫。”
“你也挺不容易的了。”陳默拉長了聲音挖苦道:“你們用了三個人跟蹤我,俗稱三角稍,但是其餘兩個人被甩掉比你早多了——即使你與他們互換了好幾次衣服。”
聽到陳默的挖苦,賈春又是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
“我的話說完了,現在輪到你了。說說吧,你這麼鍥而不舍地跟蹤我,到底是為了什麼?”陳默說著,眼神又是變得銳利起來。
“這話應該我問你啊,我雖然跟蹤你,但是也沒對你做什麼啊,反倒是你,怎麼跟蹤到這裏來了?”賈春說著,語氣漸漸變得陰冷起來:“你知不知道,跟蹤總共分為兩種——一種是室外跟蹤,不犯法的;另一種是跟蹤到室內,即使是為了線索,也是違法的。”
“少TMD在那裏嚇唬我!”
陳默說著,一把死死拽緊賈春領口。
而在陳默的威逼之下,賈春的表情竟然不見得一絲慌張,隻見他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麵前的陳默,這一望,使得陳默心裏不由地有些微微發慌,手上的勁道也鬆了一些。
“你看什麼呢?”陳默問。
“我在打量你,看你是不是真的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麼?”陳默開始疑惑起來。
“忍不住要動手殺人了。”
陳默微微一怔,轉而是一笑,拽住賈春衣領的手更加了一把力道:“沒錯,你這個胡攪蠻纏的態度,是挺讓我殺了你的。”
“隻可惜,你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你說什麼?”
“我在說,你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說著,賈春瞪大眼睛,直視向陳默,眼角的肌肉因為過度用力全都緊繃起來,看起來還真像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
陳默微微有些恍然,不知麵前這個中年人為何擺出這樣的表情,難道他真的是活膩了嗎?
而就在此時,門口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陳默的沉思。
“你也太不要臉了吧,還叫人?”陳默沒好氣地說道。
“對付你,我一個人可不夠。”
“什麼意思?”
“你就不要偽裝了吧?”賈春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使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平靜一些:“你本來不叫陳默,對不對?”
“扯淡,我不叫陳默,叫你爹爹啊?”
“或許,你是叫陳默,但是人們卻更習慣於稱呼你的另一個名字——Ruler。”
說這些話的時候,賈春不間斷地咬了咬嘴唇,以便於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緊張。
“胡說八道些什麼,Ruler是誰?”
陳默猛地一把將賈春拉近自己,怒吼著,賈春則是拚命地掙紮起來。
但是,刹那之間,賈主任卻是忽然放棄了掙紮,雙手無力地垂下來,接著猝不及防地從陳默的手中滑落,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在地上微微顫了顫,接著便是口吐白沫,不再動彈了。
望著倒地的賈主任,陳默瞬間變得慌張起來,伸手探了一下賈主任的鼻息,竟然早沒有了生機。
就在陳默呆若木雞之際,走廊裏傳來一陣陣的呼喊聲:
“他就在那裏,別讓他跑了!”
而與此同時,這裏忽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警報聲,聲音不絕於耳,一聲比一聲長,一聲比一聲響,而每一聲,都仿佛來自地獄催命的聲音。
緊接著,隻聽腳步的聲音越來越近。
而夾雜在這嘈雜的聲音之中,陳默的手機忽然傳來了“嘀”地一聲。
陳默抓起來一看,隻見是一條訊息:
歡迎來到獵命遊戲!
第一個遊戲——被曲解的靈魂,生活之中總有些不經意的相遇,有的人隻是匆匆一眼便忘卻了,但是有的人卻銘記於心,並且給了自己一個殺人的理由。
請於今日夜裏十二時到城西麥克咖啡廳準時參加遊戲,找出那些你忘卻了的人,防止被他們殺死。
最後善意地提醒你一句,遊戲若是失敗,是將以性命作為代價的。
落款處是一個英文名字——Ruler(主宰者)。
又是這個Ruler,
怎麼又跟他扯上關係了?
你TMD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