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咒語?殺人動機?”明雪不禁又是疑惑地重複了一聲。
“現在,我就一層一層地揭開給你們看。”陳默又是神秘地一笑,接著緩緩說道:
“韓昭身邊的花,與字跡‘手’,組合起來是經文中的‘花手’。”
“酒杯上麵的將軍像象征‘武’,與手上的‘威’字,組合起來是經文中的‘威武’。”
“杜殺身旁的金子,與手上的‘身’字,合起來是經文中的‘金身’。”
“男保鏢死後臉變花,我們可以理解為一個‘彩’字,與手上的‘神’字組合起來,是經文中的‘神采’。”
“女護士死後被吊起來,還戴著一個皇冠,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是尊貴的表現,我們可以取其‘尊’字,與手上的‘容’字組合,即是經文中的‘尊容’。”
“這...”隨著陳默的最後一聲落下,明雪似乎是聽明白了些什麼,一直緊皺著的眉頭此時緩緩舒展開。
“沒錯,他們的死因,正是觸犯了遠古咒語的禁戒,所以才被殺死。”陳默點了點頭,又是笑了笑,隨即又是從經文中截取出來極端輕聲朗誦著:
佛戒偷盜居安思危,得手指纖長網縵為相,此為花手。作為“花手”的韓昭,死前身邊曾有一些雲派的秘密檔案,也驗證了他恰恰是因為偷盜而被殺死;
佛戒醉酒催生醜惡,得威儀庠序如師子行,此為威武。作為“威武”的女保鏢,因為喝酒而死,也與經文禁戒的內容相符;
佛戒濫殺有情生靈,得金剛不壞堅固之身,此為金身。杜殺作為“金身”,經文中警戒著“威武”,這也從側麵可以猜測杜殺的死因——因為動武而死;
佛戒邪淫老病死苦,得具足色力諸根圓滿,此為神彩。則說的是身為“神采”的男保鏢的死因——觸犯了淫戒。
“他還忘說了兩點。”陳默話音剛落,楊淩軒便是迫不及待地指著許倩倩,開口補充道:“是有關於你和古月的兩點。”
“我與古月?”許倩倩不無詫異地反問道。
“佛戒說謊自欺欺人,得出廣長舌自覆其麵,此為長舌——說的是你,許倩倩。”
“佛戒歌舞倡豔假事,得微妙相好莊嚴其身,此為周正——說得則是古月。”
楊淩軒說到這裏,便是刻意停了下來,望了陳默一眼。
而陳默望向楊淩軒的眼神之中,則是充滿著感激之情——因為,楊淩軒說出了他想說,卻不便於說出口的話。
楊淩軒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膀,接著又是說道:“根據你們兩人的經文,你們兩個人的禁戒,一是不能說謊,二則是不能做違心的事情。而剛剛陳默故意引你說出真心話,引古月正視陳默行動處處長的身份。而陳默做這些事情,與其說是為了自己一時得意和滿足感,倒不如說是為了防止你們二人誤中陷阱,身死於遠古咒語之中。”
聞聽楊淩軒此話,許倩倩先是望了一下自己的掌心,隻見那裏一個“舌”字還依稀可見,許倩倩不禁又是聯想起古月掌心的“正”字,結合楊淩軒剛剛的話語,心底立即便是明白陳默那怪異的舉動,背後所隱藏的深情。
許倩倩隨即緩緩望向陳默,眼神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有感激、有感動,有傾心...目光充滿著溫暖與柔美。
但是陳默卻是沒有迎上許倩倩的目光,反而是低下頭來,陷入到思考之中:這楊淩軒,從他剛剛分析的情形來看,似乎是早已明曉了一切。而且他的分析之中,邏輯清晰、思維縝密,還含有靈派的心理分析,倒完全不像詭派的推理方式,這個家夥,究竟是什麼人。
“喂喂喂,你想什麼呢?”就在此時,一旁的許倩倩忽然嬌喝一聲,打破了陳默的沉思。
“他或許在想——我、齊良玉、以及明雪手上應該也出現類似的字跡,不過在這裏,並沒有體現。”楊淩軒在一旁笑笑,代替陳默回答道:“我們沒事,是不是很怪異?”
“你們所對應的咒語,本來就很難實現。”陳默卻是搖搖頭說道:“幸好你們的克製,救了你們自己。”
許倩倩在一旁聽著兩人的解釋,似乎是聽懂了,裝模作樣地用力點了點頭,隨即忽而又是眉頭一皺,猛地搖了搖頭問道:“不還有一個‘尊容’嘛,就是那個女護士,她是怎麼死的啊?你們為什麼不說啊?”
“她的死因,之所以留在最後說,是因為從這裏麵,我們可以推理出真凶到底是誰。”
陳默說著,眉頭漸漸緊縮,眉目之間,流露出一股決然與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