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好了。”許倩倩說著，苦澀地笑了聲：“我剛剛接到通知，盧教授向外界宣告，你是‘新五傑’其一。不過，據我所知，‘新五傑’的身份若是想要得到認可，必須完成指定的任務。”
“沒錯。”陳默輕輕點點頭，神色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冰冷起來：“所以，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我們剛剛所經曆的，無非就是四大派互相殘殺，而在這之後，你就被承認為‘新五傑’之一了。”許倩倩說到這裏，扣著扳機的手指禁不住顫抖起來：“現在該你告訴我，你來到第八大陸究竟想要做些什麼，是不是想要致使第八大陸發生動蕩？而你最近行為異常，既瘋狂招攬手下又多有密謀，既心狠手辣，又見死不救，又是想要做什麼？”
“你說完了？”陳默眯起眼睛，冷冷地反問道。
“我是說完了，不過下一件事情，恐怕就是開槍了。”
陳默望望天空，歎息一聲，接著又是用手戳了戳許倩倩的小腦袋：“我說小惡魔，你知道全知者悖論嗎？”
許倩倩立即將小腦袋側向一旁，躲開陳默的手：“什麼嘛。”
“‘全知者悖論’表明，知道所有事可能對你不利。這個悖論的背景是博弈論專家介紹的一種玩命遊戲，20世紀50年代的青少年稱之為“膽小鬼”遊戲。這是年輕人比膽量的遊戲，在遊戲中，兩個人各自駕車向對方疾衝，而兩車位於相撞的路線上。”
陳默說到這裏，刻意停頓下來，觀察著許倩倩的反應。
但是發覺許倩倩竟是全無反應之後，陳默不由地又是歎口氣，接著繼續幽幽地說道：“如果你的對手是全知者，你就會發現自己處於不可戰勝的優勢之中。 你的最佳策略就是不退縮。你的對手預見到這一點，他隻有兩個選擇：要麼退而求生，要麼進而找死。如果他是有理性的，他不會主動找死，退縮是惟一選擇。”
“所以，你給我講了這麼一個故事，又說了這麼一番大道理，究竟是想要說明什麼？”
“我是想說，在今天，在此時此刻，膽小鬼遊戲與全知者悖論仍在上演。”陳默目光漸漸變得柔和起來，溫柔地望著許倩倩說道：“知曉我的全部，或許對於你來說，並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反而更可能是一樁災難。”
“唉。”
這一次，則是輪到許倩倩歎息了，隨後持槍的手緩緩舉起，接著慢慢鬆開，隨之手中的槍重重地墜落到地上。
陳默見狀，會心一笑，正準備上前去擁抱許倩倩。但是，許倩倩卻是猝不及防地一甩手，“啪”地一聲，又是給了陳默一個巴掌。
“你個小惡魔，怎麼又打我？”陳默捂著火燒火燎的臉龐，不禁又是一臉懵逼。
“你認為你口中的狗屁博弈論，能夠檢驗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許倩倩忽然嚎哭出來，眼淚一個勁兒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