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也速該草原搶親(1 / 2)

在蒙古曆史上,像也速該把阿禿兒那樣死後獲得顯赫聲名的人簡直寥若晨星。他是成吉思汗的父親,因而成吉思汗的榮光也反照到了他的身上。然而,也速該把阿禿兒一生坎坷,生不逢時。他在世時,正值祖上創立的第一個蒙古王國被塔塔兒部和金國摧毀,蒙古曆史處於多災多難的時期。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要登上叔叔忽圖剌曾據有的汗位。他至死也隻是由孛兒隻斤氏派生出來的乞顏氏的普通首領。也速該在蒙古曆史上發揮了重要作用,他同塔塔兒人的那次戰爭盡管結局不幸,但作為個人,他畢竟取得了名副其實的勝利,他在戰鬥中俘獲了兩名軍首領。這是他頗為得意的戰功,所以,他以其中一名敵方將領的名字鐵木真來為他的長子命名,以作為永久的紀念。也速該唱著高亢的牧歌,歌聲在遼闊的草原上空回蕩:“太陽下山牧人回家靜靜的牛羊,月兒彎彎星光燦爛滿散在天上,有個少年手拿長鞭站在蒼穹下,絲絲傳來草原牧歌挑逗著我和你,有情人啊我想問一問,何處尋覓何處尋覓地久天長,有情人啊希望我能夠,和你一起和你一起放歌牧野上?”也速該的肩膀上站站著一隻凶狠的雄鷹,兩隻犀利的眼睛機警地睃視草原,尋找著捕獲的獵物,翅膀不安地撲騰著,嘴裏不時發出尖利的叫聲,草叢裏的地小鳥看到雄鷹到來,有的驚慌地衝向天空,逃離遠方,有的緊縮著脖頸,鑽進草叢躲避了起來。這隻雄鷹也速該的心愛的寶貝,也是打獵時的得力助手。獵鷹是獵人的眼睛,飛向高空能偵察遠方的敵情,尋找很遠的獵物。狩獵時獵鷹快如閃電,轉眼之間就可以把射傷的獵物送到獵人的手裏。也速該手裏揮著馬鞭,驅趕著牛羊,翻越過幾座山巒,來到了一座山岡上,遠離了營地,遠離雪白的蒙古包。前麵是一片開闊的草場,就像無邊的海洋向遠方鋪展開去,黃褐色的草叢在秋風中搖擺著,就像姑娘頭上茂密的秀發。天邊是一條過往的大道,經常都有各個部落的牧民從那裏經過。成群的牛羊已經鑽進草叢,草叢中不時發出沙沙的響聲,也速該肩上的獵鷹也蹬開腳,飛向了天空,盤旋著,尋找早餐的野味。蜿蜒曲折,美麗的斡灘河,清清地在山前流淌,清澈河水映照著藍天和白雲,就像一雙深情眼睛遙遠的雲朵,靜靜地流向遠方。也速該今天興致很好,眺望著遠方的大道,過去他也經常來這裏放牧,但是由於草原遼闊,人煙稀少,過往的行人也不是很多,許多時候很久都沒有行人來往,這不能不讓他失望。正在他百無聊賴的時候,他突然看見遠方有幾個男人騎著馬,護衛著馬車,車上坐著一個衣著豔麗的女人,行人從遙遠的天邊,沿著河道的走了過來。也速該出身蒙古部落黃金家族,勢力強大,他自幼膽量過人。看見路過的行人中有一位美女,他不安的心立即躁動起來,情不自禁地騎上馬衝了過去,對著那個女人仔細地觀看,他發現那位美女的確生得眉清目秀,體態輕盈。美女紅撲撲的臉蛋就像熟透的蘋果,明亮的眼睛蕩漾著斡灘河一樣明澈的水波。也速該在草原上長了這麼大,的確是沒有看見過這麼漂亮的美人,他的呼吸不禁急促起來,身子發熱,喉嚨幹澀。他定了定神,挽著馬走上前去,問他們說:“你們是哪裏的人?到這裏來做什麼?”那騎在馬背上的那位男子猥猥瑣瑣的,顯得非常膽怯,低聲地回答說:“我們是蔑裏吉部落裏的人,名字叫客赤列都。”也速該又用馬鞭指著女子說:“她是你的什麼人?”那男子回答:“這是我的老婆,剛剛從弘吉剌部落迎娶的新娘。”也速該頓時有了主意,就撒了一個謊,對他們說:“我有話對你說,你就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一會兒就來。”那位男人不知道也速該的用意,正要問他為什麼,他已經飛快地離去了。也速該知道在他附近不遠地方,還有部落裏的其他牧民在那裏放牧。沒過多久,那些行人就看見也速該率領著兩個年輕力壯的人,從遠處飛快地奔跑了過來。那名男人不禁心裏發慌,連忙對女人說:“他們三個人一起到來,你看我們會不會有危險?”女人遠遠地一看,心裏也著急了起來,雙手掩著嘴巴,對膽怯的男子說:“我看那三人的相貌很不和善,眼睛像鷹一樣敏銳,性情像狼一樣凶殘,恐怕是來謀害你性命的。你趕快逃跑,你如果保住了性命,像我這樣的女人多得很,在草原一抓一大把,將來再尋找機會娶一個,取我的名字就行了。”那個男人剛剛接過衣衫,也速該三個人已經到了麵前,男子連忙撥轉馬頭,帶領著隨從一溜煙地逃走了。也速該不想放過那些膽小如鼠的人。他讓弟弟守著女人,自己和二哥捏坤太子去追趕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看見有人追趕,就甩開隨從,翻越過了七個平緩的山頭,遠遠地逃走了,也速該也就停止了追趕。也速該和兄弟們返回營地,牽著女人乘坐的馬車,讓哥哥走在前麵,讓弟弟在後麵跟隨著。那個女人一邊哭泣,一邊對也速該說:“我的丈夫赤列都,未曾被冷風吹散了頭發,未曾在曠野裏忍受饑餓,現在他必然頭發紛亂.披於前後,他將如何痛苦啊!”也速該聽了美人的話,不禁笑了笑,答裏台斡赤斤在旁邊連忙勸她說:“你的親愛的丈夫,已經越過了千山,你的心愛的丈夫.已經渡過了萬水。你縱然痛哭,他也無法回顧你一下;你即使想去尋覓,但是也找不著道路了!”這樣,那位女人就被也速該帶回家去,讓她做了自己的妻子。她就是後來鼎鼎有名的月倫夫人。那個女人哭聲更大了,好像把草原上的河流和山嶺的林木,都振動了起來,她哭得非常傷心,但是也速該卻無動於衷。答裏台斡勒赤斤對她說:“你的丈夫完全是一個軟蛋,現在已經翻過山嶺,趟過河水,遠遠地走開了。你想哭就就痛痛快快地哭吧,你哭得再厲害,他也不敢回頭來尋找你。縱使他有膽量回來尋找,我們早已遠遠地離開這時了,他也尋找不到你了。我勸你還是不要枉費心機,別再哭了!我們以後是不會虧待你的。”那個女人到那時才漸漸地停止了哭聲。搶到女人的那天下午,也速該帶領著牛羊,和他的幾個夥伴騎著馬回到了營地。他就帶著搶來的女人,來到大營的金帳中,把事情的經過報告了首領忽圖剌汗。忽圖剌汗坐在那裏,撏著長長的胡須,滿臉喜色,聽完了也速該報告,招呼也速該走向前來,把手放在也速該肩上,高興地尋他說:“也速該,你這事兒幹得很好!很不錯!就讓那個女人作你的老婆罷。”站在旁邊的那個女人聽了,不禁又大聲地哭了起來。忽圖剌汗轉過頭,笑著對她說:“我是這裏的國王,他就是我最喜愛的侄兒,經常跟隨我帶兵打仗,將來我死了,他就接替我的位置,你給他當老婆,豈不是就成了高貴的夫人了嗎,那不是很好的事嗎?”女人聽說將來能當上高貴的夫人,從內心裏也轉悲為喜,眼中的珠淚,也停止了。臉上的愁雲漸漸消退,迷人的臉蛋紅潤起來。忽圖剌汗對身邊的隨從說:“把女人帶到後麵的帳篷裏去,讓重新好好收拾收拾,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們要好好慶賀一下,今天晚上就給也速該舉行婚禮。”也速該喜出望外,欣喜若狂。那天晚上營地燃起熊熊的篝,殺牛宰羊,大大地熱鬧了番,部落裏的牧民直到很晚才盡興散去。也速該和那個女人舉行完儀式後,兩人手挽著手,雙雙進入了首領叫人為他們布置的帳篷裏。帳篷裏一切煥然一新,在明亮的牛油燈下,也速該捧著新娘鮮紅的臉蛋,癡迷地觀看,就像觀賞一件他從來沒有觀賞過的藝術品,新娘害羞地扭著頭,也速該覺對她說:“你真是太美了,比我在草原上看見你時還美麗,叫我怎麼能不動心,怎麼能不心疼?”也速該長了這麼大,從來沒有沾過女人,那時他就迫不及待,抱著那個女人,手不停地她的身上撫摸著,把女人扳倒在床上。燈光搖晃著,床上發出吱啞的聲響,帳篷外明亮的月光灑遍了草原。他們做完愛之後,也速該起女人的姓名,才知道她叫作訶額侖。忽圖剌汗因為攻打金國沒有成功,就想攻打塔塔兒部落。也速該自告奮勇,當了前鋒,立即召集部落民眾,浩浩蕩蕩地向塔塔兒部落衝殺過去。塔塔兒部落也早有防備,聽說也速該率領的軍隊到來,就急忙命令鐵木真兀格和庫魯不花兩個首領率領騎兵進行抵抗。也速該勇往直前,無人敢當。鐵木真兀格連忙出來阻攔,與也速該交戰了幾個回合,大喝一聲,就被也速該一隻手擒了過來。庫魯不花急忙前去搶救,也速該故意奔跑回來,等到庫魯不花追到戰馬麵前,他扭轉身,把手中握著的長槍,刺入了庫魯不花的馬腹,那匹馬受傷後立即倒了下去,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庫魯不花跟隨戰馬倒下,非常痛快。也速該率領的軍隊,頓時猛烈地衝了過來,把庫魯不花也活捉了過去。塔塔兒部落的人馬看見兩員大將都被活捉,非常驚恐,連忙挑選了兩名勇敢的將領,衝上前來,抵抗敵人。一個名叫闊湍巴剌合,一個名叫紮裏不花,兩個將領都很有智謀,非常勇猛,預料到也速該武藝高強,不可輕視,就用了堅壁清野的辦法,來圍困也速該。在那種情況下,也速該也無計可施,憤怒極了,剛好後麵的軍隊到來,就重新共同協力攻打,但是也沒有取得很好的效果。不久後,聽說忽圖剌汗患病的消息,就隻得帶領軍隊,回國去了。到了迭裏溫盤陀山,看見他的兄弟前來向也速該賀喜。也速該說:“出去打仗很多天,隻是俘虜了兩名敵方頭目,沒有能昭雪我的深仇大恨,有什麼值得賀喜的?”他的兄弟說:“俘虜了敵人,已經是可喜的事了。還有一樁極大的喜事,那就是我的嫂子,已經生下一個高貴的孩子。”也速該問道:“那是真的嗎?”他高興得差點滾下了馬背。那個男孩的出生,改寫了亞洲和歐洲的曆史,震驚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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