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哈闌真沙陀之戰(一)(1 / 2)

鐵木真得到乞失裏黑和巴歹的情報之後,立即召集他的部下,命令他們拋掉粗笨的東西,輕騎撤退。他們沿著卯溫都兒山後行進,讓者別在後麵巡哨,一直走到第二天太陽偏西的時候,來到了哈闌真沙陀,約在今東烏珠穆沁旗北境,在這裏駐軍休息。鐵木真弟弟合赤溫的兒子阿勒赤歹手下的兩個牧人赤吉歹、牙的兒正在草場上放馬,他們突然發現沿著卯溫都兒山前有大隊騎兵奔末,塵土飛揚,他們急忙報告鐵木真說:“王汗的軍隊追來了!”鐵木真立即上馬指揮戰鬥,他剛剛擺好陣形,敵人已經衝到了陣前、如果不是及早發現敵人騎兵踏起們塵土,就要措乎不及了。王汗與鐵木真兩軍相對。毫無疑問,鐵木真的軍隊遠不如王汗的軍隊人數眾多,劄木合隨王汗一起打來,王汗向他向問鐵木真軍隊的戰鬥力情況說:“鐵木真兒子的部下,什麼人最能征慣戰?”劄木合回答:“兀魯兀、忙忽兩族的人最能廝殺,他們雖當混戰時不亂,從小在刀槍裏混慣。他們的旗幟是花色和黑色的,你要小心。”王汗於是下令組織四支梯隊,以合答黑吉為首的隻兒斤族的勇士做先鋒,其次是土綿土別幹族的阿赤黑失魯統帥的軍隊,再後斡欒董合亦惕部的勇士,第四梯隊是豁裏失列門幹軍太子率領的王汗的一千多名護衛軍。最後由王汗指揮的大軍壓陣。部部好軍隊後,王汗想讓劄木合擔任這次戰役的總指揮,他對劄木合說:“劄木合,請你來整治軍馬。”這句話卻使劄木合感到王汗的無能與怯懦,他沒有回答王汗的建議,出去去對同伴說:“我過去一直打不過鐵木真、如今王汗讓我來指揮全軍。王汗還不及我,莫如把這個情況告訴鐵木真安答,讓他堅定信心。”於是性情反夏無常的劄木合暗中派人去告訴鐵木真說:”王汗曾問我,你那裏什麼人最勇敢善戰,我回答說是是兀魯兀和忙忽兩族的勇士。為此王汗部署了四支梯隊來進攻你。王汗又讓我統率全軍,我沒有答應。這個王汗是個自己不能統率自己軍隊的平庸之輩。我以前和鐵木真安答交戰,沒有打過你,如今王汗又不如我,所以你不必害怕!”隨後劄木合就離開了王汗。針對敵人的部署,鐵木真也加緊安排作戰方案。他首先問兀魯兀的首領術赤台:“術赤台伯父,派你當光鋒,如何?”術赤台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忙忽的首領畏答兒搶先喊道:“我來打頭陣,我將飛馳上前,把大旗插到敵人後方的山岡上去。顯一顯我的勇氣。我有三個兒子,如果我戰死了,請鐵木真安答把他們撫育麵人!”術赤台也不示弱,他衝鐵木真叫道:“那就讓我兀魯兀人和忙忽人一起為鐵木真打頭陣!”於是術赤台和畏答兒二人整隊迎戰。兀魯兀扣忙忽兩部部屬於孛兒隻斤氏,他門之間有更親密的血緣關係。這兩部曾經背叛過鐵木真、投奔到泰赤烏那裏去,惟有術赤台和畏答兒不肯倒戈,忠心耿耿地為鐵木真效命。術赤台有膽略,善於騎射,勇冠一時,鐵木真尊稱他為伯父。畏答兒之兄畏翼投往泰赤烏時,畏答兒曾力勸他不要這樣做,但沒有成功,鐵木真問他:“你的兄長已去,亦何必獨自留在我這裏呢,”畏答兒折斷箭杆發誓說:“有誰不能始終跟隨一個主人,就像這箭杆一樣!”鐵木真認為他是一個忠誠可信賴的人,便為隊更名“薛禪”,蒙古賢能的人,並與他結為安答。如今術赤台和畏答兒再次表現出勇於為鐵木真效命的忠心。王汗的第一梯隊隻兒斤人衝上來了,術赤台和畏答兒率領兀魯兀,忙忽兩部的軍隊勇敢迎擊,很快打敗了隻兒斤人,隨後土綿土別幹人殺到。畏答兒迎戰他們的統領阿赤黑失魯,廝殺中被刺傷墜馬,忙忽人急忙返身將他救起,術赤台則率兀魯兀人力戰,打敗了土綿上別幹人。術赤台乘勝追擊,將次第衝上來的第三梯隊斡欒董合亦惕人,第四梯隊豁裏失列門率領的一千護衛軍也打退下,四支梯隊的進攻都沒有奏效,桑昆心中焦躁難耐,不等父親王汗下令,便拍馬上前,卻被飛箭射中麵腮,受傷落馬。克烈人一擁而上,把桑昆搶救回營,經過幾番激烈的搏鬥,王汗的軍隊不得不稍稍退卻,鐵水真贏得了寶貴的喘息時間。行軍幾裏左右,到了溫都爾山,鐵木真登上山頂向西了望,沒有發現什麼動靜,他才稍微放了心。當天晚上就在山後宿營。第二天黎明,鐵木真侄兒阿勒赤歹和合赤溫子兩個人,正在山上放馬時,突然看見浩浩蕩蕩的敵軍奔馳而來,慌忙報告鐵木真。鐵木真這時還住宿在大山的後麵,根本不知道敵軍的到來。鐵木真接到報告,連忙率領軍隊準備與敵軍倉促應戰,又擔心寡不敵眾,難以取勝,召集部下將領商議應變對策。大家麵麵相覷,不發一言。隻有畏答兒勇敢地說:“兵在精,而不在多,將在謀,而不在勇。我們在危難的時候應該多為主帥考慮,我認為,我們可以立即派出一支軍隊,從大山的後麵繞到山的前麵去,攻擊敵人的背後。再由主帥率領一支部隊,攔截住敵軍的前麵,這樣前後夾攻,這樣就不能不取得勝利!”鐵木真聽了,覺得計策不錯,就點頭同意。立即命令術赤台帶做先鋒,帶領一支部隊去攻擊敵人的後方。術赤台帶對鐵木真的命令置若罔聞,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一直用馬鞭擦著馬的鬃毛,一句話也不說。畏答兒在旁邊看見了,知道他不願帶兵襲擊敵軍的後方。就對鐵木真說:“我願意率領部隊去攻擊敵軍後方!如果我在戰爭中陣亡,我有三個幼小的孩子,請求主帥給予格外撫恤!”鐵木真說:“這個自然!上天是會保佑你的,我們應該不至於在戰爭中失利。”古代的蒙古人非常迷信上天和鬼神,所以每遇到疑難的事必須祈禱上天的保佑。畏答兒正要帶兵出發,從他的營帳裏走出了折裏麥,也對鐵木真說:“我也願意去出戰。”折裏麥素一直跟隨鐵木真,也是鐵木真的患難至交,這時自告奮勇,願意出戰,鐵木真當然答應。鐵木真:“你和畏答兒同去出戰,相互之間應該互相支援,互相照應,讓我對你們放心。你們也是相處多年的老朋友了,應該同甘苦共患難!”鐵木真足智多謀,真是遣將不如激將,他這一招真高。兩位將軍接受了他的命令,各自率領軍隊上前線去了。其他將領見鐵木真誇畏答兒忠實勇敢,都不由得憤激起來,大家也紛紛來到鐵木真麵前,請求出戰,願意與敵人決一死戰,就連剛才無動於衷的術赤台帶也跟著摩拳擦掌,願意衝鋒陷陣,效命沙場。鐵木真需要的就是部下的這種勇氣,心裏非常高興。鐵木真就命令術赤台帶率領先頭部隊,自己指揮後援部隊,一齊到大山前麵排列成陣式,等待敵人的到來。這時畏答兒等人率領的軍隊已經繞出大山前麵,正遇上王汗的先鋒首領隻兒斤,他手裏執著大刀,迎麵向前衝來。畏答兒也不和他答話,也提刀與他交戰。隻兒斤是一位有名的勇士,刀法純熟,非常英勇。畏答兒抖擻精神,奮勇向前,與他對戰,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員大將鬥得天昏地暗,難解難分。正在這時候,畏答兒部下的軍士,見主帥相持不下,也大刀闊斧,奮勇向前,朝隻兒斤陣地衝殺過去。隻兒斤的軍隊連忙前來阻擋,不料敵軍英勇頑強,拚命死戰,像瘋狗狂咬,見這邊攔著了,就衝破那邊,見那邊攔著了,又衝破這邊,被他們的緊緊纏住,隻兒斤的軍隊不得不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