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真是冰火兩重天中度過,為了保持清醒,我隻能強忍著不讓自己閉上眼睛,殷璃兒很快就熟睡了。她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那就是踢被子,我已經不記得給她蓋過幾次。本來回來的就很晚,她又哭又鬧了一會兒,等我感覺有些睡意的時候已經快要天亮了,索性爬起來設計服裝。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樓下傳來各種車子啟動的聲音,我打了一個哈欠回頭望著床上的殷璃兒,鼻血差點湧出來,她的卡通睡褲已經卷到了大腿的地方,兩條雙腿結實健美,而她的上衣同樣倦了起來,光滑平坦的小腹是那般的迷人,而她睡衣下的挺拔更是讓人血脈賁張。我趕緊轉過頭,捏著自己的眉心,那種折磨簡直讓我無法接受!“哎,我這不是自找的嗎?早知道這個小丫頭是這樣的纏人,打死我都不會要她做我的助手,現在可好,還跑我床上睡覺,這件事我得盡快處理一下,這樣下去我不被折磨死,也得憋死!”我將桌子上的圖紙整理好,經過半夜的設計,沐語汐的一款服裝已經設計出來。不過我看了看時間,早上5點四十,距離上班還很早,於是我又開始為公司設計一款服裝。“唔……”殷璃兒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整理了一下散亂的秀發和睡衣,慢慢的走下床,“師叔,你醒的這麼早?哎呀,你眼睛怎麼全是血絲?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現在才六點二十,要不你在睡一會兒?我去做飯!”“我睡的很好,很香很香,我在設計服裝,有點頭疼而已。”我敷衍了一句,“你去洗把臉,我們出去吃吧。”“為什麼要出去吃?”殷璃兒困惑的望著我,“我會洗衣做飯的,出去吃不一定有我做的好呢,我去做飯啦!”我保持了沉默,我已經發現了,和殷璃兒說話盡可能裝傻充愣是最好的選擇,她想怎麼折騰由她去好了,我不想把簡單的事情搞的那麼複雜。廚房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我站起來走到門口看了看,殷璃兒做飯還是比較讓我放心的,於是我洗把臉回到臥室繼續設計服裝。等我設計完的時候,殷璃兒的早飯也做好了。吃過早飯,我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覺,殷璃兒問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告訴她沒有,我知道我的確是病了,是心病!殷璃兒換好衣服之後,我們倆就下了樓,打了一輛的士來到了公司,白麗今早果然沒來,上午的時候,有兩個設計師來我的辦公室找我,我交代他們設計幾款衣服,然後交給我。不管怎麼說,白麗的公司這麼多人需要發薪水,那些設計師總不能混飯吃吧?當然,他們的設計首先將要經過我的認可,至於哪裏不好,我也會稍微的指點一下,其實隻是一個很平常的舉動,可是卻讓那些設計師茅塞頓開,見到他們忠心耿耿的模樣,我也有點哭笑不得。人,就是這樣,你對他好,他不一定珍惜,但是他一定感受的到,而作為服裝設計這個職業,講究的都是信任,能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留在公司,我想我已經對得起白麗的知遇之恩了!上午十點半,我讓殷璃兒守著辦公室,我來到沙發上一頭栽倒熟睡,等我睡醒已經是下午兩點,渾身的酸痛,腦袋也是昏昏沉沉,殷璃兒見我睡醒問我餓了沒有,中午吃飯怎麼都喊不醒我。為了不讓她擔心,我隻是說這幾天有點乏,沒有什麼事情。她出去給我買了一套排骨米飯,我吃完之後文她白總回來沒有,她說沒有。就在我們倆聊天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想起來,白麗打來的,“白總,什麼事兒?”“唐歌,你在公司了嗎?”白麗問道。“我在公司了,怎麼了?”“沒事,我就是問問,我一會兒就回去了,我剛從袁冰這裏離開,回頭和你說點事兒,你等我。”白麗掛斷了電話。“璃兒,你也設計衣服吧,有什麼不懂得地方可以問我。”我笑了笑,“雖然我也隻是剛開始設計,可是就是因為這樣,我能看出設計的一些缺點,我先出去一下,看看那些設計師都在忙什麼。”白麗不在公司,我自然要照看一下,老同事都在埋頭設計著服裝,以前,大家一上班都和霜打的茄子是的,一個個坐下之後愁眉苦臉,經過內衣設計大賽之後,老同事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尤其是那些設計師進入公司之後,他們更加的努力了。平時都沒有多少人聊天,這種欣欣向榮的氣氛讓我格外的開心。四點零五,白麗回到了公司,一臉的疲憊,她把我叫到了辦公室,“唐歌,坐下說吧。”她拿出兩罐可樂遞給我一瓶,“這天氣太熱了,我今天去袁冰的製衣廠了,那些人都在加班加點的製造第一批內衣。”說著,白麗大口喝了幾口可樂,“我也去了郭彥慶的製衣廠,他們也在加緊製造,我想可以如期交貨了。”“白總,嗬嗬……”我放下可樂問道,“你和郭彥慶之間是怎麼談的?”“你不是不想知道嗎?”白麗一笑。“算了,當我沒問。”我站了起來,“為公司設計的衣服我已經出圖了,一會兒拿給你,公司現在已經進入了正軌,我建議你還是考慮一下自己開一個製衣廠,總和別人合作不是長遠的事情!”“我也有這個打算。”白麗笑了笑,“李廠長給我打電話了,他說拿不出來那麼多的違約金,問我可以不可以用他的製衣廠抵債!”“也可以,雖然火災是意外,但是彼此也損失了不少,我覺得李廠長那個人不錯,如果你真的打算那麼做,我建議你別做的太絕了,留給他一點活路。”“我已經想好了,他的製衣廠我們倆一人一半的股份,就當違約金吧。”白麗又喝了一口可樂,“和你說說郭彥慶的事情,有沒有興趣聽聽?”我回頭望著白麗有點凝重的神色,郭彥慶三個字就是一根刺一般的紮在我的心尖,我慢慢的坐了下來,“說吧,你和郭彥慶之間是怎麼談的,我很想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之後是怎樣的一種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