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金色鳶尾花,一場大戲即將唱起
頭頂燈光繁盛簌簌如水麵折射出萬千光彩,修長白嫩的指尖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跳躍,串串音節猶如冰晶般從指間流淌而出似蜿蜒的小溪。音節驀地停止,黑白分明的眸子看過來時清淡得如同本人一般沒有一點兒情緒,直視過來時淡淡卻不容拒絕具有威懾力,在一旁的侍女看得心髒噗通一跳慢慢地緋色染上了嬌嫩的臉頰:“公子,是累了嗎?”
白衣郎收回手站起來走到椅子上斜倚在一旁那張完美得驚心動魄的臉上美得震撼美得完美傾國傾城:“我餓了。”
“哦、哦,小硝這就去給您準備晚餐。”侍女聽言心頭立即湧上愧疚,照顧好顏公子是她的責任可現在卻讓顏公子餓肚子,真是不稱職的自己啊。
白衣稚子輕輕點了下頭侍女立即轉身而去準備晚餐,他的目光在偌大而空曠的客廳裏淡淡地輪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那張燙著金色印記的請柬上,心裏不禁湧上了自嘲。本以為還能逃出他們的掌控在江城買下了一棟房子,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在江城布下了天羅地網隻等他自投羅網,好不容易逃出來卻還是要因為這次的拍賣而暴露。
他會那麼笨嗎會去那裏給他們送獎?想起那個帶著鴨舌帽閑閑而笑的男人在耳邊的低語,隻是恐怕這次是不得不去了。
墨影家,蘇家,幻影家,影家,厲家,陌家,上官家,淺家,宮家。
淺藍,幽紫,冷憂,纖允,司酒,酒德。
風園,雅苑,莫氏。
還有歐陽家,白家。
真是一場珍貴的戲啊,而洛家林家竟然會在這種場合下選擇躲過。輕嗤一聲,
池家竟然也沒有派人來,果然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要變天了嗎。也對,埋伏了這麼久的暗棋也該有動作了,而這場拍賣會就是一個信號。
白衣稚子忽然笑出了聲,他想起冷家的那個地位非比尋常的人物,既然如此那麼她一定會來的吧,真是期待呀那麼個難得人這麼齊的場麵。隨手將燙著金色印記的的請柬拿過翻過來調過去地看,上麵的花體字如此漂亮金色鳶尾花的印記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在請柬的背麵上印著一行中文文字底部是一枝鳶尾花在蜿蜒盤旋——誠摯歡迎您的到來——金色鳶尾花學院至上。
眸子微微眯了眯,什麼時候金色鳶尾花成為了不動聲色掌控局勢的那個人了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控製住江城這個混亂的棋局這個名義上的學院也是來頭不小啊,也不知是什麼人在幕後操縱。
落地窗前倒映出一道邪肆鬼魅的影子,白衣稚子隨手放下手中的請柬清淡中帶著驚豔的眸子淡淡地看了過去,深色的眸子中星光璀璨光彩照人讓人有些驚歎這麼一雙驚豔的眼睛竟然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你家主子又出事了?”上次是被人劫持這次也不知又有什麼倒黴的事。
深色的光彩耀人的眸子淡淡地看了過來:“顏公子要在拍賣場上拍賣什麼?”原來是這個,白衣稚子眸色淺淡那張美得震撼美得完美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老本行。”
那道邪肆鬼魅的身影嘴角抽了抽:“顏公子你是成心的吧。”
“此話怎講?”
“眾家之所長,眾口之難調,歐陽家主不會放任你不管的。”
“那又怎樣。”白衣稚子的態度很隨意。
那道身影默了,頓了一兩秒才半是好心地說道:“Nosmokewithoutfire(無風不起浪)。”
“Nothingbrave,nothinghave(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衣稚子的態度更是隨意,他看著那道身穿白色製服的男子背靠在椅子上長腿隨意一架帶了點漫不經心的口氣說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金色鳶尾花明明是一座荒島上的封閉學校為什麼卻會插手到江城的事件上去,甚至連幻城的勢力都被他們陸續打壓,一向不可一世的幻城卻在他們的手上栽了跟頭,甚至可是說是栽得十分慘烈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男子抬了抬眸,白衣稚子繼續說下去:“為什麼九公子會死得那樣蹊蹺,為什麼九公子要收下隨玉,又為什麼隻教導灰藍灰九十九天。九公子生在六世紀九九年九月九,死於七世紀九九年九月九,他的筆名是九冶殷,他的密碼是九位數,寫下的作品是九十九篇,他收藏的書籍是九十九本,一係列的九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也可能,”男子沉吟,“是九公子喜歡九。”
“哦既然這麼喜歡九那為什麼卻那樣討厭九呢。”白衣稚子口氣淡淡驚得男子抬眸,“其實你也知道吧九公子平生最討厭的數字就是九,甚至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他旗下的藝人名下的集團都沾不得有關九的事。還有九公子明明生在六世紀卻到了七世紀也還未老去仍是一副二十幾歲出頭的少年人模樣,一個世紀一百年在九公子的身上時間似乎從未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而且人們記得的認同的卻是與他其實完全不相同的出生日期,他出現在公眾視野也是九年,在人們的記憶裏九公子是從十五歲開始寫作的,九年裏卻寫下九十九本作品,即使是碼字機器也不能有這般效率不是,何況是身為人的九公子。”說道這裏白衣稚子停住了話語他微微垂著眸看著手掌那裏有一朵血色的荊棘花在若隱若現,他垂下手長袖掩蓋住了掌心的痕跡,男子站在落地窗前靜靜地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他似乎察覺到什麼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可是白衣稚子卻忽然垂著眼眸笑了:“真是發瘋了,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事呢,你就當我之前的話全是異想天開全是廢話好了。”稍稍垂下眼喃喃自語:“怎麼會有人超脫世俗之外呢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神的啊。”
男子靜默不語灼灼的視線幾乎要將他看穿,白衣稚子抬眸笑了:“我說暗影你這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我看是什麼意思,小爺我可不是斷袖。”男子聽言靜默地移開了視線聲音弱弱地問:“你這是從哪兒看得九公子資料,九公子明明是生在七世紀九九年九月九不是死在七世紀九月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