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恒一個轉身走進一間庭院,流蘇隻能亦步亦趨的緊跟在其後。
入眼的庭院不是很華麗甚至說很是清幽抑或有點冷清,閣門的牌匾倒是一下就引起了流蘇的注意,上麵幽心閣三個大字頓時吸引了她的視線。心——這個字讓流蘇很是敏感,她娘親的名字裏就有一個心字,就像心柳閣的寓意。
端木恒回頭看到流蘇盯著牌匾若有所思的樣子倒也沒有在意,“這是我父王親自起的名,幽心閣···你有什麼感想嗎?”轉瞬他看向沉吟的流蘇眼神漸漸變得深邃,似乎有些複雜的東西一閃而過。
片刻後流蘇收回心神輕搖了搖頭,但幽幽的眸子裏卻閃過一絲錯亂。端木恒沉默的站在原地緊盯著流蘇一陣探究讓流蘇的心更加複雜,最後她逃避似的偏開了頭。
正在這時屋內傳來一聲嘹亮沉穩的喊聲,“是恒兒在外麵嗎?”有些暗啞卻不失清亮的嗓音聽在耳裏很是親卻和舒暢。
流蘇頓時望向門內被那一聲讓她感覺很是親卻的嗓音吸引,那是老王爺嗎?心底似乎突然竄過一股暖流,頻頻跳動的心髒有一刻似要停止。
“是的,父王。”端木恒側身轉向門維應道,輕輕推開關閉的門維漫步沉穩的走了進去。流蘇努力的平息了一下有些紊亂的心緒,看著端木恒自顧自的行了進去,也隻好無奈的緊跟隨後。
“兒臣見過父王!”端木恒恭謹的對著一個背向他們的老人行禮道,肅穆的臉上一派崇敬。
“是恒兒回來了。”老人慢慢的轉過頭看向他們,蒼老的臉上稍嫌清臒,幽深的眼眸閃著睿智的光芒,刀削一般的五官仿如和端木恒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整個人雖顯蒼老精神卻是炯炯有神,全身自然散發出一股稟人的貴氣。
“你找到···”清臒老人未說完的話在見到流蘇的瞬間乍然而止,“你···你是···”顫抖的話語、激動的眼神如多年未見的熟人般不能自控。
流蘇呐呐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出口,甚至忘了該如何請安,隻能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老人顫顫的向她走來,此時隻有心底不曾停過的思緒一直在混亂著。
端木恒見狀眼神變得更加複雜起來,最後他撅起俊眉有些煩躁的轉身而去,“你們慢慢聊,我還有事。”連辭行都不曾向老人多望一眼,飄渺的聲音漸漸遠去,可見他是施展了輕功而去。
流蘇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甩袖而去的端木恒也是一陣心亂,眼前的老人真的會和娘親有關聯嗎,他親卻溫和的神情確實能給流蘇帶來一陣心安,然而···
“你···就是流蘇姑娘嗎?”端木淳壓抑住內心的欣喜看著流蘇有些拘謹的神情,緩緩站定在她麵前和藹的看著她道,“來,流蘇吧,我們先坐下來吧,在這裏你不用客氣的,就當是自己家好了。”太過親和和略微有些顫抖的雙手一點都看不出他曾是一個睿智的一個曾經叱吒風雲的王爺,有的隻是像找回失散多年的兒女般的一個心酸慈父。
流蘇能深深的感受到他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的親情,這讓她也撤去了一些生澀和少了一些拘謹,她微微點頭柔順的在老人身旁坐下。
端木淳高興的坐在流蘇的旁座細細的看著流蘇,嘴裏喃喃著,“像···真像···”似乎察覺到自己的疏忽他輕咳一聲,“流蘇是吧,我可以叫你蘇兒嗎?”
熱切誠懇的語氣讓流蘇不忍拒絕,她輕輕頷首。不管是不是她的生父她想自己都是不會拒絕的,他的親卻祥和儼如一個父親般讓她溫暖,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親情,就憑這般她都會心裏感激。
端木淳無法抑製自己的激動嘴唇哆嗦了好一刻才問出聲,“蘇兒,你能告訴我你娘親的閨名嗎?”希翼的眼神如涉臨深水的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