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國的黑幫都有其非常有意思的一麵,比如說:日本的幫派把黑社會當成公司來運營,所有成員都隨身帶著名片。黑幫的每個大小頭目都有相應的“業績指標”據說還曾經有個住吉會(日本第二大黑幫)的頭目,年底總結的時候因為沒完成業績,居然切腹自殺了。
意大利的黑幫是家庭方式經營,根基之深,底子之厚,在歐洲乃至全世界都是首屈一指的。俄羅斯的黑幫最大特點是下手狠,火並基本都要死人,殺人基本就是滅門。
墨西哥的黑幫,最大特點是以毒為主,以現代化手段為輔助。墨西哥的大大小小黑幫沒有不參與販毒的,現在已經有取代哥倫比亞販毒聯合集團的趨勢,而且在世界各國的黑幫中,墨氏血統的黑幫是最會利用現代化技術的,墨西哥的黑幫會通過網絡公布殘殺敵對勢力頭目的錄像以打擊對方士氣,更有甚者,某些黑幫組織會在網上發布廣告招募成員。
墨氏黑幫另一大特點是囂張,其他國家的黑社會都隻有羨慕的份兒。他們會公開和警方或政府軍開戰,二年內引發某城鎮數十萬人逃亡,整個城市幾乎變成了“瀕死之城”。有些團夥甚至公開了一串他們要暗殺的警察名單,很多名單上的警察害怕死於非命而紛紛辭職,最誇張的時候有些地方的警察上街巡邏都膽戰心驚的。
坐在左搖右晃的突擊車上,我用單兵計算機翻看了關於墨西哥黑幫的資料,我的心也晃的像突擊車一樣厲害。但現在三媚命懸一線,就算前麵是阿鼻地獄今天也要闖上他一闖了。
塞內格斯山穀離太極虎他們迫降的地方很遠,如果不說打死我也不會想到他們會直接朝那個方向前進。看來剩下那半人帶著從飛機上得到的所有食物和飲水,甚至白天也頂著太陽堅持行軍,不眠不休的一直走。而且如果有本地黑幫接應的話,那他們的路線就很難預測了。
我們四個輪流開車輪流休息,唯一撈不著歇的就是突擊車上那台94馬力的空冷式發動機了。隨著我們的急速,太陽也從頭頂漸漸下落,餘輝把沙麵映的桔紅似血,份外的壯美。
有人句詩叫“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用來描述塞外雄奇瑰麗的風光。我們現在是一輛孤獨的黑色突擊車行駛在無邊的黃沙之上,後麵被高速旋轉的車輪帶出一道飛舞的揚塵。直到是直了可惜是水平的,要是垂直方向我想會更有意境些。大漠、落日到是一樣不少,可惜沒有河。別說長河了,連條小河都沒有,要不是帶的水夠多,就我們這麼玩兒命的趕路,不用敵人動手我們自己就先渴死了。
喝了幾口水看著大漠的風景,雖然無心欣賞但還是覺得很壯觀。男人看風景與女人有些不同,男人(及帶有點男人性格的女人)喜歡那種宏大的美、壯觀的美、帶有震撼感的美。而女人(或者有些女人性格的男人)喜歡那種微小的美,嬌柔的美、生命發育初期的美,我想這也許和女人天性中有照顧新生命成長那部分基因存在的原因吧。
三媚也像我一樣看著落日美景,與我不同的是她戴著耳機在聽音樂。和我們三個咬牙切齒恨不得給突擊車裝個火箭發動機的樣子相比,她到有點像來這裏踏黃沙觀風光旅遊的,一點也不像生命還剩60幾個小時的樣子。
感覺到我在注視她,三媚回頭對我笑笑,此刻她戴著防風沙的墨鏡隻露著半張臉,有點像我第一次在直升飛機上見到她的樣子。連日在風沙中奔波追擊敵人,並不使她看上去有憔悴的表情,相反可能是被粗獷的大漠激發了她血管裏的激情,此刻她看上去有點英姿勃發的感覺。
“怎麼了?擔心我?”她笑著問道。
我沒說話點了點頭,我不擔心一說話嘴裏灌進風沙,我擔心一說話,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
伸出手與我握了一下,然後她轉去過看著已經被地平線吞沒一半的殘陽,悠悠說道:“其實你知道麼?體驗一下這種感覺也是很好的,如果我的生命直的隻剩下60個小時,我會怎麼渡過呢?也許是親手給你和我母親做一桌飯菜,飯後拉著你的手聽音樂吧。不用為我擔心,200多年裏,生生死死我也看透了,無非就是新的輪回開始。芸芸眾生,莫不如此,一切都聽命運的安排吧”
“嗬嗬,命運?要是信命的話,黑爺我還在老林子裏巡山呢。命就這樣,你信他,他就欺負你。你不信他,勇敢的戰鬥,死了也是條好漢……”老黑邊開車,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但一句話沒說完被錢掌櫃狠抽了一巴掌在防彈頭盔上。
“烏鴉嘴,不能說點兒好聽的啊,不會說話就消停嘴開車,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錢掌櫃用力抽了老黑一巴掌後罵道,他這金剛般的一掌打得老黑差點撞到方向盤上。
“操,車翻了算你的啊”老黑扶正了頭盔嘴上回了一句,他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有點理虧,並不過多的還擊。
口無遮攔的老黑說的一個“死”字,搞得大家心裏都沉甸甸的。就這樣悶著頭猛開了半天,直到如輕紗白乳般的月光蓋滿了整個沙漠,四人分別服了藥,又補充了點軍用高能營養液。輪流把車開的飛快,夜間出來覓食的各種沙漠裏的動物,都好奇地看著我們這四個匆匆的過客,然後繼續回到那找食找水,獵殺與被獵殺的大自然安排好的食物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