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對同伴分析,真正修成精的,恐怕數量很少,甚至可能是一隻。這昆侖山曆來就是修煉的好地方,自古就多有成仙的傳說,龍脈的源頭,集天地之精華可不是說著玩的,很可能是某個鼠類修煉到了一定程度,又用自己的法力,幫助這些鼠人變成人形。那些鼠人死後現出原形,嘴裏都含著一根白毛,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是這個禍首的鼠精在什麼地方?又為什麼發頭這一係列的攻擊,或者說桃桃家的先祖與這個鼠精有什麼恩怨,就是需要我們去一步步查明,才能逐漸揭開了。
接下來的路線我們做了相應調整,山腳處鬆軟的土地是不能走了,我們可不想掉到這些鼠人布置好的陷坑之中,我們沿山向上,走幹燥剝蝕的基岩山地向前,這樣不用擔心腳底下被那些怪物偷襲,就是它們想攻擊,也必須讓它們暴露在我們的視線和火力之內,不會輕輕鬆鬆就接近我們。
基岩山地就是高原高寒地帶的一種特殊地形,也就是完全裸露的岩石帶,走這裏有個很讓人頭疼之處,就是非常的難走,崎嶇陡峭不說,還滑的要命。而且這裏晝夜溫差大,熱脹冷縮之下岩石風化的厲害,經常一腳踩下去大量的石塊下滾,嘩啦嘩啦的一股碎石組成的小波浪直向下,情景還頗有點壯觀。
就這樣我們順岩石帶行軍,中午就在山坡上用石頭構灶生火,把剩下的食物均了一下。除了燃料以外,我們的食物也不多了,必須得想個辦法解決,畢竟沒油了還能用樹枝燒火,沒吃的就有餓死的危險。
還好在野外生存這一塊,驢哥是個不錯的理論家,一路上告訴我們這種樹葉子能吃,那種苔蘚也能吃,偶爾還找個倒樹,挖幾個蟲子出來,就在我以為他要當我們麵吃下去的時候,他又把蟲子放了起來,說遇到有水的地方,可以用來釣魚用。
和驢哥的理論不同,我是個徹底的實幹主義者,在山區活動每天消耗極大的體力,吃那些葉子苔蘚蘑菇的怎麼行,要優先找高熱量高蛋白的食物。
基於這一點,行軍過程中我就留心觀察,經過一處山脊的時候,在山脊下邊的窪地處是一片針葉類的樹林,我們站在山坡上能看到有的樹在不停的抖動,應該是有些動物在下麵活動,從那棵鬆樹晃動程度上看,這動物個頭還不小。
“驢哥,酒鬼,桃桃,你們在這裏休息一下,伊萬,你跟我來”我說著把背包交給了驢哥。
“小心一點,山裏的動物有些還是很凶猛的”驢哥囑咐道。
“開什麼玩笑,再狠還狠的過我?”說話同時我拉動八一的槍栓,把子彈頂上膛,帶著伊萬向那片針葉林摸了過去。
野生動物一般都很謹慎,但我們盯上這個卻好像粗心的很,直到我們到了近前它也沒有發現。
端著步槍,我用槍管壓下一段樹枝,向那株鬆樹下打量,頓時明白了這什麼這東西粗心,原來是個沒天敵的家夥----一頭野豬。
在我們東北有句話,叫頭豬二熊三老虎,意思是按戰鬥力排名的話,第一是野豬,第二是黑熊,第三才是老虎。野豬這種東西,力氣大,脾氣暴躁,又有堅硬的獠牙當武器,加上它們經常在鬆樹上蹭癢,再到泥地裏去打滾,身上沾滿了一層層的鬆脂和砂土,時間一長硬的像鎧甲一樣,普通的獵槍都打不透。
所以在東北打野豬,都是用陷阱一類的東西,而不是直接用槍。我小時候林場有隻跟我特別要好的大獵狗,就是遭到了發情期的野豬攻擊,被獠牙豁開了肚子,死在了雪地上,當時我還抱著狗屍體哭了好半天。
眼前這頭正是成年公豬,塊頭很大還有兩枝突出唇外的獠牙,差不多有90多公斤重,渾身黝黑發亮。現在應該是吃飽了,正在鬆樹上蹭來給自己解癢,如果是空手而且食物充足的情況下,我多半不會去招惹,但現在一來吃的已經不多,二來我有槍在手,當然不用怕它,隻恨一隻太少,再多一些才好呢。
我對伊萬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上樹,隨後我也找另一棵爬了上去,坐在一個樹杈上,端著突擊步槍做好了射擊準備。
按說這個距離上,目標又不怎麼移動,以我的射擊技術應該是十拿九穩,但偏偏就在我穩定呼吸,扣動扳機的一刹那,我坐的樹枝發出一記輕微的“哢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