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激流勇進(1 / 2)

說享受其實隻是一種自嘲的說法,這種情況下何來享受之說,能保證不暈過去再一頭磕死就謝天謝地了,同伴們也被碎冰流衝的七零八落,剛開始我還偶爾能看到某個人影,順山而下翻滾了幾分鍾後,就一個人也看不到了,我的世界除了冰,還是冰。

我旋轉中我已經失去了思維能力,擺出一副聽天由命的駕駛,反正我死了沒準還有機會見到阿寶,到時候我就好好質問他為什麼躲起來不幫忙。

正亂想著,我隻覺得全身一輕,像是從某個高處落下,我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兒,“完了”頓時眼前出現自己腦漿迸裂摔死在一塊大石頭上的場麵。

還沒等這生動的畫麵消失,“撲通”一聲響我落到了水裏,還沒來的及開心,一股透心的涼氣我的“激靈”一下就從迷乎中醒了過來。

借著這種清醒,我一下子想明白了為什麼這裏有水,水還透骨的涼。這個季節會有大量的雪和部分冰川溶化,這些冰冷的水從高處流下,彙集成的這種季節性河流,也多虧是一年中水量最充沛的時候,不然剛才那麼高鐵定能摔死我。

河流很湍急,速度一點也不比剛才被碎冰流裹著翻滾下山要來的慢,我立刻調整身體,腳在前頭在後順流向下,這種漂流可以那些旅遊項目刺激多了,絕對的原生態,我剛從冰的世界裏逃出來,又被水和浪花卷住,我心想今天真是和H2O家族較上勁了。

在黑暗之中我順流向下,不知道漂了多久,在我感覺已經有幾個世紀那麼漫長,手腳已經麻的完全沒了知覺,牙齒也在不停的打架,我強撐著沒有暈過去,終於在一片水勢略緩的地方,我艱難的爬上了岸。

這個時候應該是淩晨,一天之中氣溫最低光線最暗的時候,我爬上岸,拚命的跳動幾下,讓被低溫逼回心髒的血重新回到手腳,驅動那種幾乎凍僵的麻木感,手腳靈活一些後又開始脫衣服,把內衣的水擰幹,從背囊的防水袋裏拿出備用的換上。

換好了裏麵的衣服,我拿出打火機想生堆火,剛攏了些灌木枝和幹草,正在打火,突然從暗外躥過個人影,我摸槍就打,來人一手捏住我握槍的手,另一隻手抓住了打火機。

“死猴子,別出聲,是我”

聽聲音我知道是老黑,嗯了一聲收起了槍和火機。

“你沒事吧?見到其他人了麼?”

“走散了些,有人受傷,還有,它們就在附近,我上來的時候遇到了兩個”

“鼠人?”

“嗯,別出聲,跟著我”

老黑等我穿好衣服,兩人小心的穿過河灘,越過了幾具鼠人的屍體,在一片石頭灌木叢後麵見到了索爾、海蛇和金梨花。海蛇和索爾還好,金梨花小腿上做了固定,應該撞到了什麼地方引起骨折或者脫臼。

我指了指金梨花的傷腿,她搖頭“小傷,不要緊,上岸的時候被偷襲了”

老黑在旁邊內疚的說:“我的錯,老婆,沒照顧好你”

金梨花笑了下:“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你不是把它們都砍了麼,都說了皮肉傷,小事情,先找三媚姐他們”

就在我們想打破無線電緘默,找到其餘同伴時,河的另一側傳來了沙鷹那沉悶但很有力量的槍擊聲,還有輕機槍和AK的聲音,聽上去三媚他們就在那邊,肯定遇到了襲擊,而且很危險,才會冒著暴露的危險開槍射擊。

“索爾,你留一下,海蛇,猴子,跟我過去”老黑提著槍就要走。

“不行,人本來就少,不能分散”金梨花掙紮著站了起來。

老黑關鍵時候很決斷,毫不猶豫說了句:“好”彎腰就背起了金梨花,我們五個人一起向河對岸跑過去。

水流在這裏變寬變淺,最深的地方齊腰,我們摸到河對岸,卻發現槍聲在移動。

我們用無線電喊了幾下,卻沒人回應,我們隻能冒著被誤傷的危險直接殺了過去。

還好三媚的戰場經驗也非常豐富,判斷出是我們,邊打邊向我們靠攏過來,我們則向她開槍的方向打了數枚榴彈,聽聲音應該炸到不少東西,那邊吱吱亂叫成一片。

到近前發現三媚、錢掌櫃在端槍射擊,酒鬼背著桃桃,一隻手提著軍刺,伊萬背著暈迷不醒的驢哥,幾個人都狼狽的不行。

見到大夥都沒大礙,都是皮肉傷,我多少輕鬆了一些,要是這會兒來個重傷號,那可真是要了親命了。

“咱們不能呆在這裏”老黑的聲音伴隨著一陣東西入水的“撲通”聲,有不少鼠人正向我們這邊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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