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神境的修士,與金丹修士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我們雖然化形成真,可是在這個境界,仍舊還不是最強者!人外有人啊!”秦川注視著毒煞魔君離去的方向,緩緩說道。
步輕煙微微一笑道:“在金丹境界,你憑著著龐大無比的識海,比他人略勝一籌!可是真神境與金丹境完全是兩個概念!我們的真神可以不斷的學習吸收,能夠得到更多的能力!別人的亦是如此,自然是人外有人!”
“嗯!你說得對!既然試出我們的實力並不足夠強大,未來路上,還有許多艱險,還需要更多的修練!我們這便返回神都山,潛心修練吧!”秦川說道,同時將通天塔祭出,示意步輕煙躲進其中。即便是修成真神,以步輕煙的肉身和對青蓮護體術的掌握,仍舊還是無法有效抵抗紫色虛空風暴的洗禮。
步輕煙不置可否,身形一縮,便躲進寶塔當中。
秦川環顧一下四周,發現葉紅顏布置的法陣還在,眼中靈光一閃,自語道:“便留在這裏吧!也許日後,會被人當作神跡!”
言罷,轉身離去,目標自然便是神都山。
此刻,距離神都山數萬萬裏的地方,在極北之地的東邊,一座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歲月的冰山當中。一條幽暗的隧道裏,一位全身被黑衣包裹的神秘人,飛快的向山腹而去。他的身前,由一隻小鍾開路,逢冰塊開路,便震蕩出道道聲波,將之粉碎,使道路暢通無阻。
此人正是掌握著極道魔器噬魂鍾,在西蠻與秦川為敵,在各個宗門散布玄冥丹的神秘黑衣人。
這座冰山,不知經曆了多少的時光,從裏到外,都是堅印無比的玄冰,若是取走山腹當中的任意一塊堅冰,都足可以煉製出一件冰係的法寶來。
不過這些在神秘人眼中,根本就如同草芥一般!他詭異的身形,像一隻遊蕩的孤魂,在冰上的山腹中穿梭。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神秘人身前的空間豁然開朗,迎麵出現了一個有足球場大小的洞穴,穹頂倒掛著如石鍾一般,亮晶晶的錐形玄冰。
洞穴的地麵如鏡麵一般光潔,人站在其上,倒映的身影清晰可見,使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而就在洞穴的中心,有一道詭異的旋風,原地轉動。在旋風的中心,竟然懸浮著一顆棕色的琥珀,琥珀當中,盤膝坐著一人,整張臉都被胡須和頭發掩蓋,身上的麻布衣裳,破爛不堪。
這個人雙目盡閉,如同老僧入定,似乎沉睡在琥珀當中不知多少歲月了。
神秘人距離琥珀五六丈距離站定,對那包裹在琥珀外的旋風似乎有所忌憚,沒有打算再前進半步。
“我本打算,前些日子就來看你!隻是半路上出了一些事情,耽誤了!”神秘人衝著琥珀中的人說道,聲音依舊如同破銅鑼一般,隻是更加的低沉。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待對方的回答,過了片刻,才又深深吸了口氣道:“看來你還是不打算與我說話!雖然你的肉身和神識封印在著琥珀當中,可是以你的修為,說句話總還是可以的吧?”
洞穴當中,隻有旋風轉動的聲音,並沒有人來回到神秘黑衣人的話。
“嘿嘿,算了!你不說話,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我便給你說說,這些年來,一元界裏發生的有趣事情吧!也解解你的寂莫!”神秘人說道。
接著他便一件件的說起一元世界的種種軼事,不但有修真界的,還有世俗間的!哪一個王朝興衰,哪一方霸主崛起,甚至關於一些市井的瑣事,也一一的道來,事無巨細,說得津津有味,當中還加入自己的看法,便如與老友海闊天空詳談一般。
神秘人喋喋不休,不知疲倦,一口氣便說了三天三夜,末了才突兀的說道:“除了這些之外,我發現了一件奇事!”
說完,他便停頓了下來,似乎不打算說下去似的,反而盤膝坐在冰麵之上,開始閉目養神。
洞穴裏再度變得靜悄悄的,當然除了那不斷發出呼呼的聲的旋風。
神秘人這一坐,居然便是半個月的時間,他一直靜靜等待,琥珀中的人開口。然而半月時間過去,對方仍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哪怕是一絲的法力波動也沒有,似乎琥珀當中根本就沒有人存在一般。
神秘人終於耐不住姓子,苦笑道:“我們鬥了一萬多年了,在比耐姓上,我終究不是你的對手!罷了,我便給你說說這件奇事吧!”
說完,他動了一下申子,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才緩緩開口道:“最近,修真界裏,有個年輕人崛起的非常快!他現在應該有三十幾歲的,不過外表卻是定格在了二十六七歲!你也知道,雖然駐顏術這種秘術沒什麼大用處,可是許多新晉的修士都願意擠出一些時間來修練!畢竟保持青春永駐,是許多人的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