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鎮雖小,卻是五髒俱全,酒樓客棧賭場一個不少,街頭巷尾,行人穿梭,也甚繁華。
尚一飛穿過牌樓,有些失魂的走在小鎮的街頭,腦海裏竟然不斷的浮現出那女子的身影,揮之不去。
雪原鎮他並非第一次來,信步走到一家客棧前,便閃身入門。夥計眼尖,見是熟客,便連忙跑過來招呼,左一個仙師右一個神仙,極盡阿諛奉承。
雪原鎮的人對修士們極為了解,金銀財寶對這些人來與糞土無疑,往往一頓飯沒吃什麼東西,便會賞賜大把的金銀,毫不吝嗇。隻要你會說話,懂得奉承,賞賜便不會少。
這家客棧的夥計,認得尚一飛,知道他是浩然宗的第子,以往過來,幾乎可以用揮金如土來形容,好處得的不是一星半點,是以見尚一飛到來,立即當祖宗一般侍候。
尚一飛卻是心不在焉,從儲物袋裏隨手抓了一把金銀出來,丟了過去說道:“給我準備間上方,在備些酒菜送過去!”
那夥計歡天喜地,捧著大把的金銀笑的合不攏嘴,引著尚一飛上樓,進了一間上方,為其倒上茶水,才萬分恭敬的離開。
“唉!”尚一飛歎息一聲,心中雖然覺得不妥,可是仍舊控製不住去想那女子!尤其他一閉上眼,那女子的一顰一笑便曆曆在目,那粉嘟嘟的嘴純,如兩片含苞待放的花瓣一樣,似在等待他去采摘。
越想越是心慌意亂,尚一飛便盤膝坐在席上,運轉心法,將那些醉人的香yan場麵盡量的壓製下去。
費了半天的勁兒,才稍微有些好轉,他連連搖頭,自語道:“莫非那幾個女子會什麼邪門的法術,才使我這般意亂情迷?”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房門外忽然響起咯咯的笑聲,接著便是隔壁的房門被打開,伴隨著一陣有些雜亂的腳步聲。
聽到那些笑聲,尚一飛頓時全身一顫,剛剛壓製下去的旖旎念頭猛然的又衝擊進腦海裏,沒想到那幾個女子竟然跑到他隔壁來了。
“難道是她們刻意接近我的?”想起之前浩然宗不少的同門被殺,尚一飛心中升起一絲警覺來!可是僅僅是一刹那間,便被心中的旖念所代替。
這時,房門外傳來夥計敲門的聲音,尚一飛喚其進來。
那夥計端著酒菜進屋,將之擺放在屋中的桌上,點頭哈腰的說道:“仙師,您請慢用!”
尚一飛此刻心思都不在那菜肴之上,隨手又取出一塊金子來,丟給那夥計道:“剛才可是有幾個女子住進了隔壁?”
那夥計得了好處,自然是知無不言,但是卻又生怕隔壁的客人聽見,便壓低聲音道:“回仙師的話,確實有六位姑娘住在了隔壁的房間!嘖嘖,一個個長得和天仙似的,我老婆要是有她們十分之一,那我可就燒高香了!”
尚一飛懶得理會夥計的臆想,又問道:“你可從她們的談話中聽出是從哪裏來的嗎?”
夥計嘿嘿一笑道:“小得就是一介凡夫俗子,哪裏聽得明白幾位仙子是哪裏來的?不過,聽她們的口音,不像是咱們極北這邊的人,倒是有些中域那邊的味道!”
要說這夥計也是閱人無數,尤其是在這個平日裏聚集了大量修士的小鎮,見識廣博,勝人一籌!
“中域?”尚一飛微微一愣,據他所知,中域地大物博,除了清虛宮,天心門這等超級大派之外,還有無數的小門派林立,即便是有那邊的修士來此,也並不奇怪。
“好了,沒事了,你下去吧!”尚一飛揮揮手,將夥計打發了下去,心中的旖念便似雜草一般瘋長起來,甚至險些無法自控,直接跑去隔壁的房間。
尚一飛坐臥不安,心癢難耐,明知道十分的不妥,可是就是無法控製!好不容易捱到了天黑,他終於按耐不住,呼的從席上躍下,衝出房門,跑到隔壁的門前,砰砰的敲起門來。
結果卻是令他十分的失望,隔壁竟然沒有人回答,似乎那幾個女子根本就沒有在裏麵。正巧夥計走過,尚一飛一把抓住他問道:“你可知道,這裏麵的那幾個女子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