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輕拂,小涼亭裏的幾人把酒言歡,秦川父子兄弟各自講起這些年的種種經曆,心中都是激動不已。
其實葉天雷和他的兩個兒子一直在商家堡避世,並沒有多少可以說的!葉文葉武兩兄弟每日裏雖然也是勤學苦練,可是手中並沒有什麼厲害的攻法,更加沒有靈丹妙藥作為輔助,這多年下來,也僅僅在淬體中期徘徊,與普通人相比,他們可以算是強者。可是若是與秦川這樣的修真界大能,卻是已經難以望其項背。
而葉天雷,終日裏鬱鬱寡歡,除了喝酒下棋之外,在無其他的事情。是以這麼多年過去,早就被淘空了申體,早就沒有了昔日的偉岸與霸氣。
至於秦川,他的經曆不可謂不驚心動魄,雖然說起來平常無比,可是葉家父子與修真界多少有些關係,自然知道其中的凶險,聽聞之時不由得都是心驚肉跳。
那個寬眉大漢,自然便是商家堡之主商戰,算起來他也是雪紅蓮的外門第子,處理世俗之事。此人修為已經達到淬體期末期,裏麵已經開始能夠吐納天地元氣,可是卻耗盡了大半生的時間,竟然仍舊無法踏入引氣期,這也是資質所限。
這麼許多年,他與葉天雷相處的如同手足兄弟,對待葉家兄弟也是猶如己出,隻是他自身的修為實在是不高,對於葉家兄弟的修練也沒有什麼實質的幫助。
幾人邊吃邊聊,雪紅蓮則是隻隨意的喝了幾口酒,對於那些珍饈美味卻是一點不動,想來經過無盡歲月之後,她已然是不食人間煙火了。
幾人從早晨一直聊到下午,末了葉天雷體力有些不支,便有葉家兄弟攙扶著下去休息。
直到這時,雪紅蓮才向商戰道:“你也去休息吧!我與秦川有些話要說。”
商戰對於自己的這位師尊那是言聽計從,當下起身告退,同時亦是將花園門口侍候的家丁一同打發離去。
見眾人都已經離開,雪紅蓮才臉色變得的及其嚴肅起來,將一隻玉簡取出,送到秦川的麵前。
秦川接過玉簡,將神識浸入其中,片刻之後,臉色不由得大變,失聲說道:“這個絕仙,他到底要幹什麼?”
雪紅蓮歎息一聲道:“恐怕他已經在擔心我們的存在會威脅到他的掌門之位了!有如今的局麵,也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對他的壓迫也確實有些過分了!”
“前輩,這也怪不得你,我來浩然宗有些時日裏!說實話,他實在是缺少一方雄主的霸氣和韜略,浩然宗之所以這麼多年能夠屹立不倒,恐怕還是要仰仗你們這些巨頭的支持才成!”秦川說道。
雪紅蓮搖頭道:“浩然宗已經像一隻病入膏肓的猛獸,外表看起來強大無比,內力卻是已經千瘡百孔,五大家族勾心鬥角,第子們貪功冒進卻又膽小怕事,在很多大事上麵,給浩然宗丟盡了臉麵。絕仙師兄更是常常明哲保身,把宗門的利益放在一邊……唉!說不定用不了多久,浩然宗這隻龐然大物就會轟然而倒,所有的輝煌都將付之東流!”
秦川一時間也是無語,他到浩然宗的時日尚短,根本談不上什麼情感。他之所以肯答應繼承秦家一脈,說到底也隻是為了實現自己成為一方雄主的目的,並沒有真的打算去壯大浩然宗。
兩人沉默的半晌,雪紅蓮才道:“你對絕仙真人的這個決定,又什麼意見?”
秦川頓時皺起眉頭來,原來那玉簡當中,隻有簡單的幾句話,意思是說,責令雪紅蓮帶領浩然宗五家第子,與一直挑釁浩然宗的煉情宗決戰!而且,允許雪紅蓮可以動用浩然宗的鎮派之寶軒轅兵諫。
“雪前輩,與煉情宗一戰並無不可,我覺得這是個契機。煉情宗確實有些過分,而且顯然是處處針對浩然宗,給他們些教訓,對浩然宗的壯大十分有益!不過,軒轅兵諫已經被明浩宇遺失在了魂海的天石仙府,到時候不知道如果你要去請出道器,他絕仙真人拿什麼給你!”秦川皺起眉頭來,有些猜不出絕仙真人葫蘆裏賣得什麼藥。
“也許,這便是絕仙真人的詭計所在!”雪紅蓮露出沉思的神色來。
秦川點點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前輩,會不會絕仙掌門要趁這個機會來對付我們呢?如果你弄個假的軒轅兵諫出來交給你,而你卻是去與煉情宗大戰,那情況可就不妙了!”
雪紅蓮眉頭緊鎖,良久才道:“說實話,雖然我在浩然宗的地位超然,可是軒轅兵諫卻是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很難分辨出真假來!如果真像你所擔心的,那還真不好辦!即便我們與煉情宗大戰獲勝,回來後交還不了軒轅兵諫,到時候也會受到那些太上長老們的責罰!而且,萬一大敗,那後果恐怕就會更加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