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可除了老頭外,再沒有發現第二個人影。
老人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微微搖頭道:“別找了,這件事我已經跟你那兄弟商量過,也經過了他的默許,雖然有些困難,但總算還有些機會的。”
“……”徐強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但由於身體的原因,隻能無奈的放棄。
好在老人也沒讓他多等,很快就將破解熱毒的方法做了詳解。
說白了,就是陰陽互補。再說白點,就是與女人發生關係。
經過老人的描述,徐強才逐漸明悟。難怪小白拚著全部的力氣也要讓自己吃下那顆果實,敢情就是責怪自己怠慢了她。而據老頭的解釋,那可果子實際上就等同於烈性的壯陽藥。
徐強終於明白李琦為什麼避而不見了,像這種難堪的話題,確實不好當著兄弟的麵交談。
即便如此,在聽完老人的話之後,他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好在整個身體腫的跟饅頭一樣,倒是很難讓人察覺出其中的異樣。
老人仿若見慣了大風大浪,不管不顧的繼續講道:“小子,話先給你撂這兒了,反正你已經成年,男歡女愛也屬正常。過兩天等你身體恢複一些,我再跟你詳談。”
說完這番話,老人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拉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就在對方半個身子已經踏出房間的時候,卻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交代道:“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懊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熱毒雖然危險,但給你帶來的好處將非同小可。”
若不是老人救了自己的小命,徐強一定會把對方當成江湖騙子。自己現在隻感覺痛不欲生,哪裏有什麼好處?他現在倒是很想把小白揪出來問個明白,隻可惜玉佩中死寂的一片,讓人感受不到半點生機。
“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就在徐強發愣的時候,一個表情緊繃的護士走進了病房。這是家裏專門為他請的特護,負責二十四小時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至於臉色為什麼那麼難看?這很好理解。
自己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想要做什麼,完全憑借對方的揣測。在他尿濕三張床單後,對方就徹底崩潰了。
不過,每次看到對方為他處理時流露出的羞怯表情,徐強的內心多少會有些異樣的快樂。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本來自覺無恙的徐強忽然就感覺膀胱腫漲了起來,無法言語的他隻能快速的向小護士眨了眨眼睛。
“不會吧!我怎麼這麼倒黴。”雖然心有抱怨,但出於職責所在,小護士暗自嘀咕幾聲後,連忙拿起床下的夜壺,掀開床單遞了進去。
相比更換床單而言,這片刻的尷尬也算不得什麼了,除非她想連這份工作也一起更換掉。
特護,顧名思義,就是對一些身份特殊的人進行護理。
能住進此等病房的人,基本上都是高級幹部或者富家子弟,從側麵來說,選擇這一行業,多半都有些虛榮心在作祟。
徐強對這類女人,雖然談不上厭惡,卻也少了幾分好感。
病人既然出了錢,對方就有照料的義務。更何況他現在根本就無法動彈,如果事事都順著對方,那他就如同砧板上的死魚,等著挨宰吧!
在醫院住了將近半個月,情況才有所好轉。全身浮腫已經開始慢慢消退,隻是渾身上下軟綿綿的,使不上半點力氣。
到了出院這天,李琦早早的來到了醫院,望向他的目光中除了關切外,還帶有些許戲謔。想必老頭在這之前,已經把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告知了對方。
“兄弟,這段時間麻煩你了。”雖然心中鬱悶,但徐強還是向對方表示了感謝。
“強哥,說這個就有些見外了。對了,周醫生已經交代過了,等你出院的時候,先要去他那裏一趟,所以我們還是先把正事辦完吧!”李琦的回答雖然幹脆,但眼神卻有些飄忽,似乎在刻意回避某些話題。
聽李琦如此一說,徐強內心已經有了明悟。周醫生就是之前來看望他的那個老頭,而這次過去談論的也是他的病情,當初對方可是親眼看著自己吃下了果實,誰曾想這解毒的法子會如此的奇葩。
辦完出院手續,收拾好東西,倆人一同離開了醫院。在車上的時候,兩人彼此間相談甚歡,而作為一名稱職的兄弟,李琦也絕口不提徐強的病情。
閑談間,車子已經駛入了一間小院,這就是老人所居住的地方。眼前是一排青磚瓦房,在正中央的位置掛有一塊牌匾,上麵寫有“懸壺濟世”四個大字。
李琦沒有下車,隻是叮囑徐強進去後多注意,有需要幫忙的,直接喊一聲就行了。
徐強點了點頭,隨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天知道老人今天會跟他討論什麼話題,為了避免出現尷尬,還是自己一個人進去比較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