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出租車,張一凡說:“曉東,剛才那家夥到底是幹什麼的?”馬曉東簡單向張一凡介紹了一下馬江風。“原來是這麼個貨。”張一凡頓頓問,“曉東,你覺得剛才他說的話是真的嗎?”“你說呢?”馬曉東反問張一凡。“我覺得是真的。”張一凡回應道。“我也覺得是。”馬曉東點點頭。“曉東,我不知道你和那個李總是什麼關係,但有些話我想勸你兩句。”張一凡看看馬曉東。“下車說。”馬曉東看到司機在,有些話不便說。兩人下了車,馬曉東先給李雲雪打了個電話,“李總,你們回別墅了嗎?”“回來了,你們怎麼樣?”“我們沒事,一會兒就回去了。”馬曉東聽到她兩人安全回去了,放心了。“那你們快點,我和柳眉等著你們。”李雲雪叮嚀道。放下電話,兩人在路邊坐下,一人點了一支煙,看著夢幻般的夜景,馬曉東先開口,“她兩已經安全回去了,一凡,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曉東,那我就直說了,你可別再像那天晚上和我要幹仗。”張一凡還是有些猶豫。“說吧,不會的。”馬曉東朝張一凡笑笑。“曉東,我這次來江城,真的是羨慕你。”張一凡吐了煙。“羨慕我,我有什麼好羨慕,和你一樣,都不是有錢人。“馬曉東笑笑。”不,曉東,我羨慕你有李總這樣的女人幫你。先不說借車借別墅這事,這都不算啥,關鍵是今天的表現。李總做的我服,沒有她,咱們離不開那個莊園,更帶不走柳眉。我看得出她不是混社會的人,頂多就是規規矩矩的老板。她今天做那些事,心裏肯定是害怕的。別說她害怕,我都他媽都有點害怕,萬一被那些孫子識破堵住了,咱們都得玩完,一個女人能為你做到這份上,你花多少錢能買來,你說你是不是讓我羨慕?”張一凡一字一句說得異常誠摯。這些話都說到了馬曉東的心裏,也是馬曉東心裏想的,他用力點點頭,“一凡,你說的都對,今天的事我是欠李雲雪。”“曉東,不是欠,是他媽真覺得爺們不能讓一個女人這樣。”張一凡索性就敞開說了,“曉東,我知道你心裏有柳眉,為了她,你單刀赴會去和我談判,這次又冒險把柳眉給弄出來。可是柳眉你也看到,都他媽成啥了,那個難聽的詞我就不說了,說了我怕你和我急。”馬曉東又點了一支煙,對於張一凡這些斥責,他竟然沒有一點力量反駁。“曉東,我覺得你對柳眉該做的都做了,要是你兩有什麼情義,你也足夠做到有情有義了。要是她還會走,你也沒必要攔了,我估計她會參加那種party,心也未必能留下來。”張一凡說著。看馬曉東看自己,往後撤了撤身子,“曉東,你是不又要和我急,我一說柳眉的壞話你就和我急,她在你心裏就那麼重要?”馬曉東苦笑說一聲,“一凡,我幹嘛要和你急,我隻想聽你繼續說,你說吧。”“你真還讓我說?”張一凡猶疑地問。馬曉東主動給張一凡點了支煙,“你要不是不說,我真和你急了,說句心裏話,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想聽你的建議。”“行,那我就接著說。”張一凡有了底氣,“曉東,我看得出來,那個李總心裏是真有你,她打你的時候,那不是演戲,那是由愛生恨,真把柳眉當小三了。那個馬江風的話也是真的,咱們今天是走了,但是鬧了這麼大動靜,莊園的主人,叫什麼的田龍肯定不會答應,不說別的,就是那個馬江風把咱們說出去,田龍也會找你的麻煩,你想過沒有?”“想過,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我就想過了。”馬曉東回答,“我不怕他找麻煩,事做了,就得擔著。”“曉東,你不怕可以,這我信。我也不怕,這麼多年替人討債,我什麼風險都見過,你開槍有顧慮,我都沒考慮,剛才那幫小子要是不讓開,我真敢開槍打斷他們的腿。可是咱兩不怕簡單,你別忘了你後邊還有個李總那,人家那麼幫你,到最後你還讓吃麻煩,咱們就不是爺們了。曉東,你說我說得對嗎?”張一凡看著馬曉東。深夜的街道上寂寥無人,冷風殘月籠罩了世界,馬曉東咀嚼著張一凡的話,句句在理,如果自己因為這件事讓李雲雪的公司出了什麼意外,那自己就太愧對李雲雪了。“曉東,你對那個李總到底是什麼感覺,你喜歡她嗎?”張一凡追問。馬曉東輕輕搖頭,“一凡,你今天說得都太對了,我確實不能做不能做不爺們的事,可是我心裏裝不進李雲雪。”“為什麼呀?曉東,那個李總比柳眉差啥呀,要錢有錢要貌有貌,關鍵時候還那麼仗義,你怎麼就盯住個柳眉呢。”張一凡滿臉不解。“我也不知道,在李雲雪麵前我們隻能做個好朋友,好同事,不過盡管這樣,我也不能再虧欠她,這件事我得自己解決,徹底讓她擺脫麻煩。”馬曉東也是有些困惑,但感情的事,真的說不清楚,在他心中,柳眉就是有種東西讓他心動,而李雲雪總有一層膜,好像隔在他倆之間,他撕不破也穿不過。“曉東,那你想怎麼辦,把玉佛便宜賣給你那個馬總?”張一凡急問。“不,馬江風這種人即使把玉佛便宜賣給他,他也不會真的放過我和美妝。”馬曉東說道。“嗯,這點我信,我看那小子說這話的時候就揣著壞心眼。”張一凡立刻同意,“那你還有啥辦法?”“一凡,被動不如主動,我想當麵見見那個田龍,把今天的事講清楚。”馬曉東看著莊園的方向說。“曉東,你要去見田龍,這可是步險招,看今天他那些人,這人絕對不是善茬。”張一凡一愣。“那你說還有別的辦法嗎?事是我惹得,我不想給別人添麻煩,還有什麼辦法?”馬曉東看著張一凡問。“曉東,我也沒別的辦法了,可是你這樣說,你還是個爺們。”張一凡點點頭,“但你知道那田龍在哪嗎?剛才那個家夥可說了,田龍不住在那棟別墅。”“有廟在就能找到主持。”馬曉東幽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