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重新關上了,馬曉東從門後邊閃了出來,長出一口氣,幸虧這包間的門又厚又重,躲在後邊不宜被發現,自己才躲過了這一劫。馬曉東聽到外邊虎子和刀疤重新回了包間,馬曉東懸著的心才放下去,重新爬在牆壁上聽那邊的動靜。那邊好像進行的不錯,除了笑聲就是喝酒聲,花姐是酒場上的高手,想必對付這個局麵,她沒有問題。馬曉東心裏輕鬆了,靠著牆一邊側耳聽著隔壁的歡笑聲,想點了支煙,看看關上的窗戶,還是忍住了。隔壁又有人出來了,馬曉東立刻坐起來,到了門前,順著門縫往外看,是刀疤和虎子出來了,兩人都好像喝了不少酒,紅頭脹臉的,一邊抽煙一邊說話,“虎子,你看兩個老大聊得多開心,咱們還擔心什麼?”虎子看看包間,點了一下頭。“虎子,來江城好好玩過沒有?”刀疤問。“每天都是忙生意,沒時間玩?”虎子說、刀疤瞅瞅包間,邪邪一笑,“那你和花姐玩過沒有?”虎子臉色立變,“刀疤,你小子說什麼呢。那是我姐,你小子再胡說我撕了你。”“開個玩笑。沒玩過就沒玩過唄,你急什麼呀。老大談生意咱們也不方便聽,要不玩兩把。”刀疤從兜裏摸出一副撲克牌。虎子看看撲克牌,頓了片刻,“不行,我現在不能離開。”“怕什麼呀,不就是玩兩把,老大這邊都沒事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不會怕輸吧。怕輸就算了,我不和輸不起的人玩。”刀疤把撲克牌再手裏顛顛,一副不屑樣。“誰他媽怕輸,你才怕輸呢。”虎子急了。“不怕輸跟我走,一樓也有包間,你把你的弟兄叫上,我也把我的人叫上,咱們好好玩兩把。看見沒,我這可是貨帶足了,還有這個順便吸兩口,立馬解酒。”刀疤邊說邊從兜裏露出一遝子鈔票,還有一包白麵。馬曉東看得清清楚楚,那是毒品。“這玩意你也帶了。”虎子的眼睛開始放光。“那是,哥們知道你今天能來,專門給你準備的,純貨,夠意思吧。”刀疤一笑。虎子徹底開始猶豫了。“走吧,這留一個人就夠了。”刀疤又勸。“我還得問問花姐。”虎子咬咬牙。“真他們娘,跟沒斷奶一樣,問去吧。”刀疤不滿地說。虎子進了包間,過了一會兒,帶著一個人出來了。“怎麼樣?”刀疤問。“花姐同意了。”虎子麵露喜色。“我說嘛,兩個老大說得這麼高興,馬上要談大生意,還能讓你在旁邊聽,走走。”刀疤招呼著虎子和另一個人下樓了。看見他們走了,馬曉東真想衝出去踹虎子一腳,這虎子是幹什麼吃的,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出去打牌,吸料子,花姐一定也被黑頭的熱情放鬆了警惕,才讓虎子走,現在算算,現在包間裏除了花姐、黑頭以外,還有燕兒和花姐的另一個手下。下邊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馬曉東正想著,隔壁門又開了,花姐的另一個手下和燕兒走了出來,燕兒看看對方說:“這酒真是喝大了,虎子他們應該在一樓,麻煩你去找找他們,告訴他們老大們都喝得差不多了,準備散了,我在這裏照應著。”對方看著燕兒沒有動,燕兒有點不高興了,“怎麼,不相信我呀,虧你還是個爺們,連個女人都不放心。”對方被燕兒這麼一激,有點不自然,立刻點頭,“行,我下去找找。”說完,快步往樓下走。燕兒看著他的背影不屑地哼了一聲,“傻叉。”馬曉東看得聽得清清楚楚,這幫家夥把花姐的手下都支走,想幹什麼,燕兒見周圍沒人了,從兜裏摸出一個小藥包,在手裏顛了顛,皺了一下眉,就要回隔壁。馬曉東知道不能再等了,馬曉東猛地從包間衝出來,直接從後邊捂住了燕兒的嘴,燕兒剛要掙紮,一把匕首抵住她的腰,“別出聲,否則宰了你。”燕兒不敢動了,馬曉東迅速把燕兒拖了包間,關上門,伸手從燕兒兜裏一模,摸出那個藥包,拿匕首抵住燕兒問,“這是什麼?”燕兒借著包間裏微弱的燈光,看著馬曉東怯怯問,“你是誰?”“別管那麼多,我問這是什麼?”馬曉東逼問道。“什麼也不是,就是普通的感冒藥。”燕兒說。“感冒藥?”馬曉東冷冷一笑,“花姐上次可是講信用還給你一條金鏈子,今天你還想坑她。”“你是上次那個人?”燕兒睜大了眼睛。“別說那麼多,到底這是什麼?”馬曉東追問道。“就是感冒藥,我這幾天有點感冒隨身帶的。”燕兒輕聲回應道。“好。這是你用的藥。”馬曉東把藥包挑開,用匕首一指燕兒,“那你把這藥都吃了。”燕兒搖搖頭。“不吃,我廢了你,吃。”馬曉東把匕首往燕兒的喉嚨處一指,低聲喝道,“你給沒心的東西,虧得花姐上次給你條金鏈子。”燕兒慌得擺擺手,“別,別。我說實話。”“說。”馬曉東把匕首往回收了收,“這裏邊是迷藥,黑頭讓我一會兒給花姐倒茶的時候,把這藥放在茶裏邊讓花姐喝了。”“黑頭想幹什麼?”馬曉東聽得心裏火直冒,黑頭這次來故意弄得一團和氣,人也沒帶幾個,原來是想在這使陰招。“還能幹什麼呀?”燕兒頭一低說:“黑頭惦記花姐好久了,覺得今天是個機會,就這麼安排了,順便還想把這些都錄下來,好以後威脅花姐。”“你不是一直吃花姐的醋,怎麼還幫黑頭辦這事?”馬曉東問。“我也沒辦法,黑頭是我老大,他逼我我也得聽他的,其實我心裏不想這麼幹,大家都是女人,這樣幹不好。”馬曉東想起燕兒剛才拿出藥包時皺眉的樣子,猜想燕兒這應該說得是實話。馬曉東看看手裏的藥包,“行,我信你的。”說著,馬曉東把藥包放進了自己的兜裏。“你別裝起來呀,我的趕緊回去,要是沒藥,黑頭最後的收拾我。”燕兒見狀,急了。馬曉東想想是這麼個理,這件事得想個好辦法解決,既不能讓燕兒為難,甘心為自己辦事,同時又能把黑頭蒙過去。“怎麼辦?”馬曉東迅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