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骨子裏膽小怕事(1 / 2)

一到柳園,門鈴一響,吳姐出來了,看到是馬曉東,吳姐笑笑,把馬曉東引進院裏。馬曉東發現柳園裏好像有了些變化,那棵古槐上掛的不是鳥籠,而是幾個大大的畫符,在風中輕輕飄蕩。一進廳堂,馬曉東就聽到了木魚輕輕的敲擊聲,吳姐微微笑道,“江教授正在內室誦經,您在這裏稍等一會兒。”吳姐給馬曉東沏好茶,就退了出去。馬曉東坐在廳堂的藤椅上,聽著內室傳出的誦經聲,聞著渺渺茶香,心裏有種恍然世外的感覺。一杯茶喝完,木魚聲結束了,馬曉東忙坐好,廳內的一個推拉門打開了,江教授一臉肅穆地從裏邊走了出來。馬曉東忙站起來,“江教授好。”江教授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道,“坐,坐。”兩人相對而坐,江教授喝口茶,輕聲問,“馬助理不在悅彩看護玉佛,到我這裏來有事嗎?”馬曉東點點頭,“有點事想向江教授討教一下,”江教授看看馬曉東,“討教不敢當,有什麼話可以盡管說。”“江教授,玉佛真能改變悅彩的氣運?”馬曉東問道。江教授一愣,“這件事我已經說過了,不想再說了,通過我的感應,悅彩的氣運正在慢慢改變,當然了,這些變化你們是感應不到的,不過九天結束之後,悅彩的內質定然會煥然一新。所以,這幾天你們一定要按我說的做,不可生亂。”馬曉定一笑,“江教授,悅彩的氣運變沒變,我確實感應不來。不過,悅彩因為行祭玉佛不停出事,我卻看到了。““出事?”江教授一愣,把手裏的茶杯放下,直盯著馬曉東。馬曉東就把紅外線失靈,還有昨天晚上的事都和江教授講了。江教授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後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這個馬江風,我告訴他不要亂來,他怎麼還這麼胡鬧。”“江教授,這才是剛開始,我想剩下的幾天,還不知道會發生事情,如果出了大亂子,到時候您的名聲可就毀了,我知道幹你們這個名聲很重要,毀了名聲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我才過來和您說一說。”馬曉東認真道。江教授皺皺眉,“馬助理,你是什麼意思?”“江教授,我不懂風水,但我打拚這麼多年,我懂得人心,我就打開天窗說亮吧,說錯了您千萬別介意。”馬曉東一字一句道。“你說。”江教授點點頭。“我覺得您是被馬江風利用了,用玉佛改風水是您的本意,但是利用改風水將玉佛搞到手,才是馬江風的目的,不知道我說的對嗎?”馬曉東直盯著江教授。“這。”江教授頓了頓,“馬助理,你這話有一道理,我的初衷確實想幫悅彩把風水改改,可我也沒想到會出你說的那些事。”馬曉東一笑,站起來,在屋裏走了兩圈,回頭看看江教授,”這柳園真不錯,簡直是世外桃源,但是世內和世外其實隻隔著一扇門,輕輕一推就推開了。江教授,隻怕九天之後,您的這扇門就徹底被推開了再也關不住了。如果玉佛出了事,善意被惡意利用了,我想最後不僅人會來找你,佛也會來找你吧?”馬曉東的話剛說完,屋外突然咚地傳來一聲響,江教授一哆嗦,朝外邊喊了一聲,“小吳,怎麼回事?”“江教授,剛才有股風把牆角的木牌給吹倒了。”吳姐進來說。江教授擺擺手,“知道了。”馬曉東再看看江教授的臉,有些變色。馬曉東回身坐下,一笑,“江教授,我說的話對嗎?”江教授看看馬曉東,一搖頭,無奈道,“馬助理,你這話已經晚了,玉佛已經到了悅彩,行祭已經開始,這事我也沒有辦法,隻能這幾天你多多費心,把玉佛看好,我也會和馬總說說,讓他別再生事。過了這九天,這件事我就再也不管了。”“江教授,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是再和你說一句,我等不了九天,馬江風也不會聽你的勸不再生事,為了玉佛不出事,我現在隻能做一件事,回去就把玉佛從悅彩拿走。”馬曉東說完,騰地站起來,轉身就要走。“馬助理。”江教授忙在身後喊,馬曉東已經到了廳堂門口。“小吳,攔住他。”吳姐從另一間屋裏跑出來,攔住了馬曉東。江教授從追上來,“馬助理,你別這麼衝動嗎?你要是現在回去拿走玉佛,壞了行祭不說,你和馬江風肯定打起來,那這件事在江城就鬧大了。”馬曉東冷冷一笑,“江教授,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怕。壞了行祭,那是壞了悅彩的風水,和我沒關係。鬧大了更好,我真想讓江城的人都知道,我好心幫悅彩,可是馬江風處處生事想把玉佛弄走。江教授,這是行祭嗎?這就是個套,讓我鑽。我馬曉東不是傻子,該行善的時候,我行善,但是該撤的時候我也得撤。江教授,如果真鬧起來,我也得請你出山,把這件事給大家解釋清楚。”“我解釋什麼,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完全是好意,你們互相鬧,那是你們的事,我不去。”江教授腦袋晃得像個撥浪鼓,就往後撤。馬曉東一把拽住了他,“江教授,這樣吧,你現在就和我走,咱們一起去見馬江風,把事情說清楚。”“我不去,那是你們的事,我不去。”江教授想要甩開馬曉東。馬曉東卻抓的更緊了,狠狠地盯著江教授,“江教授,用玉佛改風水是你提出的,也就是說這件事由你引起,你現在想撤,撤的了嗎?我馬曉東不是李雲雪,該做善的時候,我做善,但該做惡的時候,我也做惡。”馬曉東抓著江教授的手,到了自己腰間,往下一按,江教授臉立刻變白了,“你身上還有這東西?”“對?”馬曉東笑笑,“江教授,這次要是鬧起來可就是人命關天,隻怕江教授最後你名聲沒了,財也沒了,還得吃官司,能不能繼續安逸得住在這柳園當隱士,就不好說了。”汗從江講授的頭上冒出了出來,“馬助理,有話咱們慢慢說,別激動。”江教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請馬曉東重新進屋,給馬曉東倒上茶。馬曉東看著江教授前倨後恭的樣子,心想,“像江教授這種文人範的江湖術士,骨子裏都有膽小怕事的基因,自己這一詐果然見效了,下邊看看江教授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