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通，馬曉東就問，“一凡，你現在在哪？”“我在王燕家樓下眯著呢，都半天也沒看到那個女人，曉東，你那怎麼樣，找到王燕沒有？”張一凡說。“一凡，我現在正往王燕家趕，事情有點不妙，你咪好了，我現在就過去，我們見麵說。”馬曉東匆匆把電話放下，一路疾馳向著王燕家趕去。到了王燕家樓下，剛把車停下，張一凡就從旁邊一個小涼房裏出來了，一上車，張一凡就罵，“媽的，這涼房太臭了，在裏邊差點憋死我。”“你怎麼躲在那裏邊了？”馬曉東笑問。“那個王燕也見過我，我直接在樓底下等，怕她看見我，轉身跑了，我附近轉了一圈，就那個涼房最好隱蔽，裏邊還空著，我就鑽進那裏邊了，敵明我暗，這樣才好跟蹤嗎。”張一凡解釋道，“就是那涼房味太重了，又悶，憋得難受。”馬曉東笑笑，“一凡，真難為你了。”“沒事，當年在邊境當兵的時候，比這艱苦的隱蔽條件我都待過，這條件不算難為。”張一凡無所謂的擺擺手，“曉東，你剛才打電話說情況有變，到底怎麼回事？”馬曉東想了一下，“一凡，現在來不及多說，馬上人就過來了，我也和你到涼房躲著，咱們在關鍵時候再出手。”馬曉東把車開到舊樓的另一邊停下，兩人回到涼房裏，馬曉東爬在門口，順著門上的一條縫隙往外看。不一會兒，一輛麵包車開到王燕家樓下，從上邊下來三個男的，為首的就是雞冠頭，另外兩個馬曉東剛在方亮的辦公室見過。三人在樓門口看了一眼，快步就往樓上走。“曉東，你說就是他們幾個？”張一凡問。馬曉東點點頭。“這是馬江風的人？”張一凡又問。馬曉東搖搖頭，看麵包車裏沒有人，“一凡，我們現在上去，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出了涼房，兩人快步上了樓，到了王燕家的門口，馬曉東貼在門上側耳往裏邊聽聽，裏邊有人說話，“你們幹什麼，我哪也不去，我就在家裏等我閨女。”這是王燕母親的聲音。“伯母，您就和我們走吧，王燕現在就在我們那，我們帶您去看她。”這是雞冠頭的聲音。“我不信，你讓王燕給我打個電話，我就和你們走。”王燕母親警惕性還挺高。“伯母，王燕病了，打不了電話，你去一看就知道了，她讓我們過來接您。”雞冠頭撒謊道。“病了，什麼病？小李，你可不能騙我呀。”王燕母親說：“我這心髒不好受不了。”“伯母，我沒騙您，您就和我們走吧，晚了，恐怕就不好說了。”雞冠頭催道。“好，那我和你們走。”王燕母親答應了。一開門，馬曉東和張一凡站在門外。屋裏的人都是一愣。“去哪呀？”馬曉東問。“馬助理，您怎麼來了。他們說我女兒病了，要接我過去看王燕。”王燕母親說。“馬哥，就是，你怎麼來了？”雞冠頭回過神來，笑問。馬曉東兩人進了屋，把門一關，“王燕是美妝公司的員工，不是你們藍歌的人，她病了我怎麼不知道？”“和你有什麼關係，別找不自在，讓開。”雞冠頭身後的兩個年輕人氣勢洶洶的喊。馬曉東看了他兩一眼，冷冷一笑，“伯母身體不好，我不想和你們計較。”“對，你們吵吵什麼呀，這有你們說話的份嗎。”雞冠頭立刻對兩個年輕人喝道。兩個人年輕人憋憋嘴不說話了。“馬助理，小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燕母親不解又驚慌。馬曉東對王燕母親笑笑，“伯母，沒什麼事，王燕沒病，您別著急，坐下休息一會。”“一凡，你找找，這客廳裏是不有人把東西留下了。”馬曉東回頭張一凡說。張一凡立刻在客廳裏找起來，在電視櫃的一角防著一個信封，張一凡正要把信封拿起來，一個年輕人衝上前就要搶。張一凡一把握住對方的手腕，一撅，年輕人疼的直呲牙。張一凡不屑道，“就這點本事還出來混。”張一凡鬆開年輕人把信封拿起遞給馬曉東。馬曉東看看信封，這是藍歌公司自印的信封，馬曉東把信封讓王燕母親看了一眼，“伯母，這信封是您家的嗎？”王燕母親看看說：“我家沒有這種信封，電視櫃那我也沒放過信封，這是什麼時候有的。”“剛才。”馬曉東一笑，把信封打開，裏邊有一封敦信，是方亮親手寫給王燕的，要求王燕見信後立刻與方亮聯係，否則王燕就別想再見到母親。馬曉東把信在幾個人麵前一晃，“多餘的話還用我說嗎，回去告訴方亮，扣人是違法的，他這招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如果伯母真在他方亮手裏出了意外，他吃不了得兜著走。”雞冠頭和身後兩個年輕人看看，雞冠頭一笑，“馬哥，今天我們哥三個點背，又碰上你了，得，我們走了。伯母，打攪您了，您歇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信裏寫著什麼呀？你們不是帶我去見王燕嗎？”王燕母親疑惑地問。“王燕沒病，我剛才是您開個玩笑，現在我們還有點事，我們先走了。”雞冠頭匆匆解釋著，帶著兩個年輕人出了門。“馬助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燕到底在哪，她是不犯了什麼事了？”王燕母親又疑惑地問馬曉東。馬曉東笑笑，扶著王燕母親坐下，“伯母，王燕沒什麼事，過兩天她就回來了。這幾天如果有人過來接您，您千萬不要和對方走，否則會很危險。”“危險？”王燕母親頓了頓，“馬助理，我也覺得剛才的事有些蹊蹺，可是你們這一波一波的，我信誰呀？”馬曉東想了一下，“伯母，您稍等。”馬曉東進了廚房，撥通了李雲雪的電話，過了一會兒，馬曉東出來了，“伯母，李總有幾句話要和您說，您接一下、”“李總，李雲雪？”王燕母親疑惑地看著馬曉東。馬曉東點點頭，把手機遞過去。“伯母，我是李雲雪。”王燕母親一聽到電話那邊聲音，就笑了對馬曉東說：“是李總，這聲音我能聽出來。”馬曉東笑笑，看看張一凡，張一凡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