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東和李雲雪進了莊園的別墅,李雲雪的父親正坐在窗前看報,李雲雪一見到父親就像一直鳥兒一樣飛了過去,親昵摟住了父親的脖子。李雲雪的父親拍拍李雲雪,“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個小姑娘,有客人,矜持一點嗎。”“馬曉東又不是客人,他馬上就是自己家人了。”李雲雪撒嬌道,“除非您不同意。”李父哈哈笑道,“我還沒說同意不同意,你就已經把馬曉東當成了家人,那我還說什麼。”馬曉東站在一旁,看著父女倆的親熱勁,心裏充滿了家的溫暖,輕輕叫了聲,“伯父好。”李雲雪的父親上下看看馬曉東,輕輕點了點頭,“坐吧。”馬曉東坐到沙發上了,李雲雪推著父親的輪椅到了馬曉東對麵,李雲雪指著麵前的茶葉說:“爸,這是曉東專門給你買的。”李雲雪的父親拿起來茶葉看看,笑道,“曉東的心挺細嗎,知道我喜歡這種茶葉。”“那是,他跟我在一起,能不細心嗎。”李雲雪借機誇自己。李父指著李雲雪笑道,“什麼時候也少不了你。”李雲雪樂了。屋裏一片笑聲。李父看著馬曉東,慢慢說:“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雲雪都和我講了,聽得我都替你們擔心,不過現在這些事都過去了,美妝通過這次新產品上市,又上了個新台階,你們做的好,我為你們高興。”馬曉東謙虛道,“這些事都是雲雪安排的好,我隻是按照她的安排,把事情做了。”“就是,我是老總要是論功行賞還是應該我在前邊。”李雲雪笑道。李父一搖頭,“曉東,你不用誇她,我知道那些事能處理好,你很關鍵,我今天叫你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們,遇到事不怕,關鍵是你們兩個人能把心放在一起,彼此信任,一起想辦法解決,再大的事最終也能化解掉。”“伯父,我記住了。”馬曉東忙點頭。“爸,有些事本來是不應該發生的,比如借玉佛的事,如果不是江教授上串下跳的使壞,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以後江教授的話你也別信了,我看他根本不是教授,就是個江湖騙子。”李雲雪提到江教授就一肚子不滿。李父聽完,搖搖頭,“我也沒想到江教授會是這種人,但是他在風水民俗上還是有些見地的,我說過世界上哪有什麼真隱士,都不過是把隱士當成外衣披在身上,以後對他的話加份小心就行了。”正說著,肖主管進來了,“董事長,飯菜都準備好了。”“好,那咱們就邊吃邊聊。”李父揮了揮手,李雲雪推著李父向餐廳走去。馬曉東站起身正準備跟著進去,一眼看到在茶幾一角放著一個白色藥瓶,很眼熟,馬曉東隨手拿起來,細細一看,想起了那天李雲雪突然昏厥的時候,吃得就是這個藥。馬曉東正看著,肖主管走過來笑道,“這是董事長的藥,董事長心髒不好,小姐專門給他買的進口藥。”馬曉東嗯了一聲,“肖主管,那李總也吃這個藥嗎?”“李總,哪個李總?”肖主管愣一下。“就是你們小姐。”馬曉東笑道。“不吃啊,她又沒病,為什麼要吃這個藥,難道小姐心髒也有病了。”肖主管有些茫然。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湧上馬曉東的心頭,他淡淡一笑,”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馬曉東隨手把藥放回了原處。“曉東,你幹嘛呢,趕緊吃飯了。”李雲雪從餐廳裏探出頭喊。“知道了,馬上來。”馬曉東調整了一下情緒,進了餐廳。雖然是家宴,但是飯菜準備的很豐盛。李父完全就是一個和藹的老人,在餐桌上說得都是一些長輩的關心,對於兩人的婚事,李父態度很明確,這是他們兩人的事,具體怎麼做,他並不管,但有一條,就是兩人必須是真心在一起。李雲雪順勢問馬曉東,“馬曉東,當著我父親的麵,你說你是真心嗎?”馬曉東的腦海裏不知為什麼又想起那個藥瓶,不由愣了一下。李雲雪推了一下馬曉東,“曉東,你想什麼呢?”馬曉東回過神來,匆匆應了兩聲,“是是。”“回答的一點都不幹脆。”李雲雪撅撅嘴。馬曉東尷尬地笑笑。回來的路上,李雲雪還記著剛才的事,“曉東,吃飯的時候,你怎麼回事?”“怎麼了?”馬曉東問。“當著我父親的麵,你就不能專注一點,我問你真不真心,你還猶豫一下,你讓我父親怎麼想咱兩?”李雲雪說。馬曉東看看李雲雪,“雲雪,我真不真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回答過你好幾次了。”“我當然知道了,可是剛才不一樣,那是當著我父親的麵,我父親就我一個女兒,他最擔心的就是怕我找錯人,你當時如果回答的痛快一點,他對咱兩肯定就更放心了,對你也就更滿意了。”李雲雪說道。“難道現在不滿意了?”馬曉東問。“那到不至於,但是肯定會有想法。你知道我父親心細如發,任何別人不容易發現的小細節他都能發現,所以他才。”李雲雪正要接著往下說,突然頓了一下,“所以他才身體不太好。”馬曉東瞥了一眼李雲雪,李雲雪一定是要說心髒有病,可是她在中途把話收回去了,就證明李雲雪突然昏倒的事就是演戲。馬曉東皺皺眉,想按照李雲雪剛才的思路把話點破了,但是猶豫片刻,還是決定不這麼做,這件事就當成一個永遠的秘密,埋在心裏,永不點破。馬曉東不禁搖搖頭,“曉東,你幹嘛搖頭,剛才我的話說的不對。”李雲雪見狀問。馬曉東笑笑,“不,你說的都對,飯桌上我是不夠專注,要不這樣吧,我們再回去,在你父親麵前重新回答一遍,這可以嗎?”“知道錯了?”李雲雪瞅著馬曉東。“錯了。”馬曉東認真點點頭。“知道錯就好了,下不為例,以後這種錯誤不許再犯了。”李雲雪嗔道。“不犯了。”馬曉東認真道。“那就饒你這一次,我父親問起來,我就說你當時在想我們結婚以後到底誰在家裏管事,這個回答可以吧。”李雲雪笑問。馬曉東嗬嗬笑了,“當然是你管。下邊去哪?”“去看看婚紗吧?我想看看最美的婚紗是什麼樣子?”李雲雪甜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