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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猜不透馬曉東的心思,怯怯問,“馬哥,你到底什麼意思?”馬曉東冷笑一聲,“沒什麼意思,你現在去見你的哥們,他不是要找到刀疤來收拾我嗎,刀疤在道上是有點名號,但我根本瞧不起他,刀疤要是真有膽量,那就說個地方見一麵。如果我被刀疤收拾了,你和唐豔要得錢我給了。如果我收拾了刀疤,從今以後你不許再來店裏騷擾唐豔,否則我把你的兩隻手都剁了,聽明白了嗎?”馬曉東看著張雲,一字一句道。“馬哥,你說的是真的?”張雲還是滿臉疑惑,“你要和刀疤單挑?你要是輸了,真給我錢?”馬曉東冷冷道,“當然是真的。我馬曉東說的話從來都算數。不過有一點你得記住,先別告訴刀疤我的身份,就說有個人不服他,要會會他。你要是不按我說的做,你不僅得不到錢,你的手肯定要廢了。”張雲哆嗦一下立刻又笑道,“行,馬哥,我按你說的做。我這回是真服你了,敢和刀疤直接叫板。我也保證,不管你和刀疤單挑誰輸誰贏,隻要你按你說得辦了,從今以後我肯定不再來騷擾唐豔。”“說話算話?”馬曉東問。“算話。”張雲一拍胸脯,“我張雲雖然人挺賴,但是對真正的大哥向來服氣。馬哥,我現在看出來了,你絕對夠牛,我服。”“那就去說吧。”馬曉東點點頭。“好,我現在就去。”張雲站起身一瘸一拐就往出走,走到門口又轉回身對唐豔,“剛才對不起,我不是真想訛你,我還是喜歡你。”唐豔一皺眉,“咱兩真不合適。”“怎麼,還想賴。”馬曉東瞪眼道。“不,我就是和唐豔說聲對不起。”張雲立刻笑笑,“馬哥,你在這等我。我一會兒就給你信兒。”“去吧。”馬曉東點點頭。張雲走了。“曉東哥,你真要和那個刀疤見麵呀,那個刀疤可真是黑道上的,這太危險了,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不開店了,讓張雲他們把我的東西搬走算了。”唐豔急道,轉身就要往樓下跑,“我把他叫回來。”“站住。”馬曉東攔住了唐豔,“唐豔,這事現在已經和你沒什麼關係了,我見刀疤,是因為有我的事情,你不開店你幹什麼,連李總都說你這店不錯,讓張雲那種小混混糟蹋了,你不覺得可惜嗎?”“是可惜。可是,曉東哥,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把你害了。”唐豔回應道。“放心吧,你害不了我,你還幫了我。這事我有分寸。”馬曉東朝唐豔笑笑,“別在這傻站著了,趕緊下去開門,一天不開張,不是也有損失嗎?”“曉東哥。”唐豔還想再說,馬曉東擺擺手,“去吧,我抽支煙,歇會兒。”唐豔見狀,隻好點點頭,下樓了。馬曉東點了支煙,從到窗前往外看,窗戶外邊就是馬路,那家網吧門口又不少年輕人進進出出,看了一會兒,見張雲和他的哥們從網吧出來了,站在網吧外指著這邊說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伸手攔了輛出租,張雲和他上車走了。另一個哥們坐在網吧門口抽煙。馬曉東猜測張雲兩人一定去見刀疤了,不知道刀疤會不會真的出現,如果真的出現了,憑刀疤的身手,一定是生死較量。馬曉東把目光收回來,坐到椅子上,靜靜等著消息。手機此刻響了,接起一看,是李雲雪的,“曉東,你怎麼還沒來上班,還在睡覺?”馬曉東看看表,已經接近中午了,馬曉東笑笑道,“雲雪,我今天有點事就不過去了,向你請假?”“什麼事啊?”李雲雪問。“以前的跑場子的朋友,上次我請他們吃飯,今天他們要回請我。”馬曉東說。電話那邊沉默一會兒,“好吧,那你喝了酒以後別開車。”李雲雪叮嚀道。“我知道了。”馬曉東笑笑。見刀疤的事不能告訴李雲雪,她知道會更擔心,說不定還會阻止自己。現在李雲雪要的是平靜,而自己卻對這種表麵的平靜並不放心,需要真相。正想著,唐豔端著兩個盒飯上來了,“曉東哥,吃飯吧。”馬曉東點點頭,接過盒飯打開。“曉東哥,等這件事結束了,我請你吃大餐。”唐豔笑道。“這就挺好。”馬曉東笑笑,狼吞虎咽地吃起來。正吃著,傳來了上樓的腳步聲,馬曉東忙放下筷子,張雲上來了。一見馬曉東就笑道,“馬哥,吃飯呢。”馬曉東點點頭,“怎麼樣?”“馬哥,我和我哥們見道刀疤了,也把你不服他的話都和刀疤說了,刀疤答應約個地方和你見一麵。”張雲說道。“什麼時間,在哪?”馬曉東問。“就今天下午,在廢樓。”張雲說。“廢樓?”馬曉東想想,“第一次和張一凡交手就是在廢樓,沒想到與刀疤的交手也在那。”“你沒有告訴刀疤我的身份吧?”馬曉東又問。“沒有,馬哥,這事我特意叮嚀我哥們了,就說有個人把我們打了,我們把刀疤的名號報出來,結果對方不服,還說要收拾刀疤,就這麼說的。”張雲回應道。“行。”馬曉東點點頭,“下午什麼時候?”“五點。”張雲說。“馬哥,到時候我也過去,給你助威。”馬曉東一笑,“你給我助威?我贏了你可就拿不到錢了?”“拿不到錢就拿不到錢?”張雲一擺手,“馬哥,我那個哥們仗著後邊有刀疤罩著,也總欺負我,你要是把刀疤滅了,也算是給我出了口氣,以後我哥們也不敢欺負我了。”馬曉東笑笑,“這小子還存著這個小心思。”“曉東哥,我也和你過去。”唐豔在一旁插話道。“你就別過去了,好好看著你的店吧,男人打仗的事你幫不上,說不定還會把你攪和進去。”馬曉東說。“就是,你一個女人過去幹嘛,一見血就嚇哭了。你就在店裏好好呆著吧。”張雲也不屑道。“行了,就這麼定了。你們忙你們的去吧。”馬曉東不想再聊下去了,擺擺手。張雲和唐豔互相瞅瞅,“馬哥,那你養精蓄銳,我們走了。”張雲說完朝唐豔一使眼色,兩人輕手輕腳地走了。屋裏又隻剩下了馬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