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敏，你還願意幫我？”馬曉東對劉淑敏的表態有些驚訝。“怎麼，你是不覺得我就是嫌貧愛富，喜歡專營，沒有一點優點。”劉淑敏看著馬曉東，似乎對馬曉東的話很不滿。“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想在電台幹得更出色，那是你的選擇，咱兩隻是選擇不同，我可沒有因此瞧不起你的選擇。”馬曉東忙解釋，“我隻是害怕槍的事你要是再幫我，讓方亮發現了，會給你打來麻煩。剛才方亮給我打電話，還讓我安慰你，我不知道他突然提到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會發現你偷鑰匙的事，故意讓我和你聯係，通過你再給我下套吧？”“方亮給你打電話說到我了？”劉淑敏也是一愣，“那你怎麼回答他的。”馬曉東就把自己與方亮的對話原原本本告訴了劉淑敏。劉淑敏皺皺眉，想想，“偷鑰匙的事，他應該沒有發現，後來我再見他，他也從來沒有表露過對我的懷疑。曉東，也許他就是興口說說，沒別的意思。”馬曉東笑笑，“淑敏，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我還是覺得有蹊蹺。找槍的事，你就別管了。我自己再想辦法，你回去以後把這個字據放好，千萬別讓方亮看到了，另外我勸你還是和方亮早點斷了關係為好，你兩這樣不清不楚的在一起，傳出去了，也影響你找男朋友。”“馬曉東，我找不找男朋友你就不用管了。”劉淑敏一撇嘴，“有了這張字據，最起碼我不再擔心居無定所了，沒了後顧之憂，我的抓緊時間賺點錢，其實哪個男人都不可靠，隻有多掙點錢才最可靠。”劉淑敏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馬曉東隻能一笑，“那你自己決定，找槍的事你真不用管了。”“馬曉東，你這真是為我好嗎？”劉淑敏看著馬曉東的眼睛。“是。”馬曉東用力點點頭，“淑敏，我不想讓你成為我和方亮互相暗算的工具，你應該有你正常的生活，既然我和方亮都不能給你一個歸宿，就不該再利用你。”劉淑敏靜靜看著馬曉東，突然一笑，“馬曉東，你知不知道，你這些話更讓我無路可走，比這張字據還厲害，如果我不幫你，在你的心裏，我劉淑敏一定就更讓你小看了。”“淑敏。”馬曉東正要解釋，劉淑敏一擺手，“行了，別說了，我不是任何人的工具，幫不幫你找槍，我自己決定。我的采訪還沒結束，我的回去了。謝謝你的字據。”劉淑敏起身掉頭離去。馬曉東隔著玻璃窗往外看，劉淑敏離去的背影裏，似乎輕輕抹去眼角的淚。馬曉東輕歎一聲，其實在自己和劉淑敏心裏還殘留著一份情義，自己知道，劉淑敏知道，方亮應該也知道，方亮會用這份情義做什麼文章呢？這馬曉東就不知道了。在咖啡館裏獨坐一會兒，馬曉東才慢慢走回美妝，一開門，李雲雪坐在自己的辦公桌。“曉東，你出去了？”李雲雪問。馬曉東點點頭，“出去見了個朋友。”“曉東，剛才財務告訴我，一凡把欠的貨款打來一半。”李雲雪說。“這麼快。”馬曉東一愣，“他哪來的錢？”“我也不知道，我以為一凡告訴你了，原來你也不知道。”李雲雪見狀，更疑惑，“曉東，你趕緊打電話問問他，這錢是怎麼回事，我們可沒有向他催錢的意思。”“好，我現在就打。”馬曉東忙撥通了張一凡的電話，“一凡，你怎麼回事，你不是沒錢嗎，怎麼突然就補了一半的貨款？”“曉東，我臨時想辦法籌措了點，但是時間太緊，沒湊夠，就先打了一半，那一半我會一兩天之內打過去。”張一凡說。“一凡，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和雲雪不是向你催款，隻是怕你發生別的事，你這突然把一半的貨款打過來，這錢是哪裏的？”馬曉東問。“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是正道的錢。”張一凡笑道，“曉東，我知道你們不是向我催款。但是你和李雲雪對我都不錯，欠債不還我心裏也過意不去，所以這錢的事我不能再拖了，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接你兩的電話了。”“一凡，你扯這些沒用的幹什麼，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這樣吧，我和李雲雪再商量一下，一會兒給你回過去。”馬曉東把電話掛著，看著李雲雪，“雲雪，你都聽到了吧？”李雲雪點點頭，“曉東，這次的事真讓我挺為難，你說他這錢哪來的？”馬曉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把貨款挪用的事，他沒告訴小娟，我估計這筆錢他也不是從店裏走得，說不定就是借的。”“借的？”李雲雪一愣。“這種錢都不白借，雲雪，你點你應該明白？”馬曉東看著李雲雪。“高利貸？”李雲雪立刻說。馬曉東點點頭，“一凡一直是給別人追債的，這次看來別人要追他的債了。”“這個張一凡，搞什麼搞，挺聰明的人怎麼搞出這些事來，這樣下去好好一個店會被他搞黃的。”李雲雪怨道。馬曉東心想，這就是紅顏禍水。“曉東，這樣吧，我給小娟打個電話，旁敲側擊的再問問，如果這筆錢是從店裏走得，小娟也知道這件事，隻要不影響店裏正常經營，這筆錢我就留下了。等他們銷完這批貨，再結另一半貨款。如果小娟不知道這件事，錢真是張一凡借的高利貸，那錢我就給他退回去，但是以後這種事不能再發生了。”李雲雪說。馬曉東點點頭，“行，按你說的辦。但你千萬別讓小娟聽出張一凡把貨款挪用了，那樣他兩肯定得鬧矛盾。”“我知道。”李雲雪點點頭，立刻給小娟打了個電話，噓寒問暖一番，旁敲側擊地向小娟詢問貨款的情況。說完了，李雲雪臉色沉重，“小娟根本就不知道貨款被挪用的事，每次向美妝打款都是小娟把錢給張一凡，由張一凡來經辦，那筆貨款小娟早就給張一凡了。今天補款的事，小娟也不知道。這補款的錢根本就不是從店裏走得賬。小娟說，他兩把所有的錢都投到店裏了，張一凡自己現在也沒錢。”馬曉東心裏直歎，張一凡啊張一凡，你真是長走夜路卻開始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