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東見女人耍賴，眼一瞪，“自己打車回去，再廢話，錢拿過來。”馬曉東做個了假裝搶錢的動作，女人慌得忙把錢往包裏一塞，“行，大哥，我自己打車回，你怎麼說變臉就變臉。”“趕緊走。”馬曉東不耐煩的說。“大哥，這是我名片，以後你要是想開心了，給我打電話。我真的是專業的，不比金麗華差。”女人掏出一張名片放下，攔了輛出租車走了。馬曉東拿起名片看了一眼，女人叫葉青。馬曉東笑笑，順手想把名片扔了，想了一下，又把名片放進了包裏。一支煙抽完，張一凡還沒有下來，馬曉東推開車門正要下車上樓，張一凡從公寓裏出去來，直接上了馬曉東的車。“一凡，怎麼樣？”馬曉東問。張一凡點了支煙，抽了兩口，“說好了，明天過來拿錢。”“這次沒問題了？”馬曉東看看張一凡。張一凡點點頭，“沒問題。”“視頻呢？”馬曉東接著說。“她剛才當著我的麵把視頻刪了，這次錢了結了，我兩就兩清了，以後誰也不管誰的事。”張一凡咬著牙。“一凡，你不和金麗華要錢，不僅僅是因為那個視頻吧？”馬曉東小心地問。“是。”張一凡深深吐口氣，“金麗華讓我娶她，然後把我的生意放了，投錢和她一起做她的生意。我不答應，她就不還我錢。所以我沒有辦法再逼她。”“一凡，那你現在後悔嗎？”馬曉東看著張一凡。“沒什麼後悔的，這筆錢其實我真的不想要，我已經和金麗華說了，這筆錢就算是我借她的，等我度過這段難關，再掙了錢，我會還給她的。”張一凡臉上充滿了糾結。“一凡，看來你也是個癡情人。”馬曉東拍拍張一凡。“那就按你們說得定吧。這事我不參與了。打聽到四子的消息了嗎？”張一凡搖搖頭，“一點信兒都沒有。這小子藏得夠深的，我還讓人打聽黑頭的消息，也沒聽到到。真他媽見了鬼了，我在秦州混了這麼多年，現在居然連個人都找不到，真是白混了。”張一凡氣惱地重重打了座椅一拳，“你上次說，黑頭有可能在肖金那，我想了，不行我明天直接去找肖金。”馬曉東看了一眼張一凡，“一凡，你知道肖金現在在哪嗎？”“我不知道他在哪？我直接去海天酒店找他，讓海天酒店的人通知肖金，我要和他見麵。”張一凡回應道。“見麵說什麼？”馬曉東接著問，“我們所想的都是推測，你現在去找肖金，沒有真憑實據，他肯定都不承認。那時你就被動了。”“這。”張一凡噎住了，“那你說怎麼辦？”“先別著急。回去我再好好想想。如果這事真是黑頭指使四子幹得，說不定背後還有別的套。咱們不能意氣用事。明天你把金麗華的錢拿上，先給美妝打過去，讓美妝發批貨過來，把店開了，下邊的事一步步來。”馬曉東慢慢說道。“行。那就先這樣。”張一凡把煙一扔，下車上了自己的車。馬曉東搖搖頭，“四子到底在哪？怎麼找到他呢？”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張一凡接到金麗華的電話，讓張一凡去取錢。馬曉東帶著張一凡來到那棟公寓樓下，“一凡，你上去吧，我不上去了，昨天我和金麗華差點刀兵相見。”“行，我自己上去。”張一凡答應著下了車。過了一會兒，張一凡拎著一個包下來了。“錢取上了？”馬曉東問。“嗯，”張一凡拍拍包，“都在這了。我打了個借條。”馬曉東一笑，“你這債主當得。”“曉東，去給美妝打款吧。”張一凡也有些尷尬。馬曉東不再說了，開車到了銀行。車停在銀行門口，張一凡看看馬曉東，“曉東，上一筆貨款這次是清了，可再向李雲雪賒貨我還是張不了口，我怕因為上次的事，她不賒給我。”馬曉東聽出張一凡的意思了，張一凡還是想讓自己幫著說話。馬曉東笑著點點頭，‘行，你去打款吧，賒貨的事我和李雲雪說。”“曉東，謝謝。”張一凡重重拍拍馬曉東，下了車。馬曉東看著張一凡進了銀行，想了片刻，說了不求李雲雪，現在為了張一凡，還得求李雲雪，馬曉東無奈地笑了兩聲，撥通了李雲雪電話，“馬曉東，你回來了？”電話一通，李雲雪問。“沒有，我還在秦州。”馬曉東說。“張一凡和小娟的事怎麼樣了？你還得待幾天？”李雲雪接著問。“好多了。”馬曉東笑笑，“雲雪，我和一凡現在在銀行，馬上就把上次欠的貨款給你過去。”“呦，張一凡這次表現不錯，還沒到日子就還錢了，不會又是借的高利貸吧？”李雲雪笑道、“不是，他從金麗華那把錢要回來。”馬曉東說：“而且兩人也已經說清楚了，錢的事了結了，兩人以後就再不來往了。一凡和小娟踏踏實實的做生意。”“馬曉東，你行啊，自己的事管的稀裏糊塗。管別人的事倒是管倒是挺清楚。怪不得張一凡急急忙忙地讓你去秦州呢，既然張一凡的事都理清楚了，這還一堆工作等著你呢。”李雲雪揶揄完又命令道。“雲雪，我給你打電話，除了說貨款的事，還有一件事。”馬曉東放緩語速。“什麼事？”李雲雪問。“一凡想再賒批貨。”馬曉東擠出這幾個字。“你說什麼，還要賒貨？”李雲雪一聽就把聲調提高了，“我上次已經和張一凡說得很清楚了，以後不可以再賒貨了，這次怎麼又要賒貨，還通過你來打電話。張一凡那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要是不說清楚了，我不能賒貨。”“雲雪。”馬曉東透過車窗看看在銀行裏忙碌的張一凡，“雲雪，張一凡這是出了點事，四子把張一凡的錢偷了，還偷了不少貨，他的店現在已經沒法開張了。如果不賒貨，張一凡就得賣房子。”“這麼嚴重啊。”李雲雪立刻驚到，“昨天你怎麼不和我說？”“張一凡好麵子，不讓我和你說，我現在也是背著他才告訴你。雲雪，就再幫一凡一把吧。我和一凡正在找四子，如果能把錢追回來，一凡就會把錢給你補上。”馬曉東說道。電話那邊出現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