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對這間小屋並不陌生,這是堆放一些廢棄石料的地方,平時根本沒人進去,柳眉也從來沒有進過這裏。屋門一打開,一股又潮又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柳眉不由揮揮手。借著昏黃的燈光往裏看,裏邊除了廢棄的石料,並沒有人。柳眉疑惑地看看身後的肖金。肖金走到小屋裏邊,朝馬仔一招手,兩個馬仔把一塊石料挪開,地上出現了一個鐵門,馬仔把鐵門上的鎖打開,拉起鐵門,柳眉往下看看,原來下邊還有一個地下室。“馬曉東在下邊?”柳眉問。肖金點點頭。“柳眉,小心,先別下去。”花姐拽住柳眉。“曉東,曉東。”柳眉朝裏邊喊。裏邊有人答應了一聲。“我沒騙你吧。”肖金說。“肖金,你太過份了,你怎麼能把馬曉東關在這裏,這是人待的地方嗎?”柳眉怒道。“柳眉,馬曉東是隻虎,關虎就不能大意,否則他出籠就會傷人。別看這上麵的條件不好,下麵還是不錯的。”肖金說道。柳眉狠狠瞪了肖金一眼,踩著通向地下室的鐵梯,慢慢下到裏邊,花姐緊隨其後,肖金帶著一個馬仔也跟在兩人後邊。進了地下室,柳眉往四周一看,地下室裏亮著燈,四周都是厚厚的牆壁,沒有窗戶,隻有一個通風口。馬曉東肩膀上綁著沙布,躺在一張床上,床旁邊有張桌子,桌上放著一些吃得,還有煙。無言的酸楚與心疼湧上心頭,柳眉快步到了床前,“曉東。”說話間眼淚已經流下。花姐站在柳眉身後,也是直抹眼淚。“柳眉,花姐,你們怎麼來了?”馬曉東從床上坐起驚訝道。花姐簡單地把事情講了幾句。馬曉東點點頭,“他們都沒事了吧?”“沒事,都走了。”花姐說。馬曉東笑了一下,“花姐,柳眉,要不是你們這次我就栽大了。”“曉東,我和你說過別管張一凡的事,你怎麼就不聽我的呢,要不然不會有這事。”花姐看著受傷的馬曉東,又心疼又生氣。“花姐,一凡是我的兄弟,他多次幫過我,為了我的事,也差點把命丟了。他現在有事了,我能袖手旁觀嗎。”馬曉東輕聲說、“好吧。你呀就是太重情義。”花姐無奈地歎息一聲。“這些話都不說了。曉東,你放心,這件事我來解決,你會沒事的。”柳眉把眼淚拭去,朝馬曉東笑笑。馬曉東看著麵前的柳眉,還是那樣光彩奪目,時光並沒有抹去她的美麗,隻是眉宇間多了一份強硬,少了一分柔弱。肖金走過來笑道,“柳眉,金葉你們都看到了吧,我沒有為難曉東吧?吃得喝的我都給他準備了,還給他治了傷,曉東也是我的兄弟,我對曉東心裏也是一百個喜歡,男人嗎,就是講情義,懂仗義。我把曉東留在這,目的就是一個,交出玉佛,隻要把玉佛給我,我立刻放人。以後,我還認曉東這個兄弟,有什麼需要我肖金幫忙的,我一定幫。”“肖金,你要玉佛到底要幹什麼?”馬曉東問。“這事柳眉知道,我也不瞞你了,在你手裏,玉佛就是一尊玉佛,可是如果玉佛給了我,就能換來一筆大生意,為了那筆大生意,我必須把玉佛拿到手。對吧,柳眉?”肖金說著,朝柳眉笑笑。柳眉看看肖金沒說話。“肖金,我明白了。不過那尊玉佛可最少值五百萬?你就是想要玉佛,最起碼也得出了價。”馬曉東說。“曉東,你的命值不值五百萬?”肖金看著馬曉東,“我覺得值,我相信有人也是這樣想的。”“肖金,玉佛的事,你不用再為難曉東了。玉佛原本是我的,你把馬曉東放了,我幫你找玉佛。”柳眉說。“那不行,不見到玉佛,就算田老板來了,我也不能放馬曉東。”肖金斷然否定。“那好,你先給馬曉東換個地方,他不住在這裏。”柳眉又說。“這。”肖金頓了一下。“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給田老板打電話,告訴他你在莊園借著找玉佛的名義,胡作非為,自稱老大。”柳眉說著就要打電話。“等等。”肖金忙攔住,“好,我答應你,給曉東換到別墅裏,這可以了吧。”柳眉點點頭,上前扶起馬曉東,“曉東,我們現在就走。”花姐也上前扶。“不用了,我自己能走。”馬曉東自己下了床。肖金向身後的馬仔使了個眼色,馬仔立刻跑了出去。等馬曉東幾個人出了小屋,外邊已經站了七八個馬仔、馬曉東看看那些人一笑,眾人一起走進了別墅。上了二樓,肖金指了指最裏的一個房子,“那間屋。”柳眉也沒多說,幾個人到了屋門,推開門,這間屋子不大,屋裏的擺設也很簡單,窗戶很小,還被鐵欄杆圍著,但比起地下室,條件要好多了。“這次可以了吧?”肖金問。柳眉點點頭,‘肖金,你出去。”“柳眉,你什麼意思?”肖金沒有動。“你不是要玉佛嗎,我勸勸曉東。”柳眉說。“肖金,這都是你的人,你還擔心什麼。人家兩人這麼久沒見了,說點心裏話,你也想聽啊。”花姐插話道。肖金看看花姐,點點頭,“好,那你們說吧,不過柳眉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可是田老板的人,誰要是敢壞了田老板的事,誰就是田老板的敵人。”“這個不用你提醒,我比你更清楚。肖金,有句話本來我不想說,但你非逼我說,田老板讓我回來,也是讓我盯著你,你要是借著玉佛的事,想借機當老大,田老板也不會答應。”柳眉冷眼看著肖金,“別以為門外那些人都聽你的,他們是聽田老板的。”肖金愣愣,尷尬一笑,“柳眉,你想多了,我可沒想當老大,老大永遠是田老板。我就是為田老板辦事。那你們說著,我出去了。”說完,肖金匆匆出了屋。花姐朝柳眉豎豎大拇指,也笑著出去了。“柳眉,你現在真是不一樣了,比以前厲害多了。我第一次見肖金這麼囧,這麼害怕。”馬曉東不禁說道。柳眉苦笑一聲,“我厲害什麼呀,我隻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肖金怕得不是我,是我身後的老虎。”馬曉東看著柳眉苦澀的笑,心裏一陣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