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陪著江教授出了別墅,在莊園裏轉悠,一邊看,江教授一邊對莊園的風水布局讚不絕口。不知不覺就到了雕塑區,柳眉指了指那些雕塑,“江教授,這都是田老板的作品,你看看怎麼樣?”江教授讚道,“不錯,不錯,看這些雕塑的形狀,紋理,就確定田老板對古董,風水肯定有研究。”“那你更應該想想,明天怎麼和田老板說。”柳眉回應道。“對,想想,想想。”江教授連連點頭。“江教授,你在這邊先想著,我打個電話。”柳眉笑笑。“好。”江教授正對著一尊雕塑出神。柳眉拿著手機退到虎形雕塑邊,假裝打著電話,迅速把藏在老虎尾巴下的槍取了出來,“江教授。”把槍取到手,柳眉又對著江教授喊,“那邊好像有個人,我去看一一下。”“是嗎,那你去看吧。”江教授忙說。柳眉快步離開雕塑區,想了想,把槍藏在了一棵梧桐樹下。記好了藏槍的位置,柳眉在莊園的水渠裏將手洗幹淨,回到了江教授身邊。“江教授,想好了嗎?”柳眉問。“想好了,想好了。”江教授點點頭。“那我們回吧。”柳眉笑笑。兩人往別墅區走,一進甬道,肖金和黑頭迎麵走了過來,“柳眉,江教授,這麼晚了,你們幹什麼去了?”柳眉心想,肖金和黑頭一定是出來找他們的。柳眉淡淡說:“江教授對咱們莊園的風水很有興趣,我陪他去看了看。”“是嗎,江教授,現在你還有這興致?”肖金看向江教授。“閑著也是閑著,出來散散心,”江教授也是語氣淡淡。“那這莊園的風水怎麼樣?”肖金問。“不錯,完全應和五行布局,怪不得田老板的生意越做越旺。”江教授說:“隻是可惜。”“可惜什麼?”肖金忙追問。“凶氣太盛,再不壓一壓,隻怕會衝了原有的布局。”江教授輕輕說。“你瞎說什麼呢,什麼凶氣太重,”黑頭不滿道。“黑頭。”肖金喝住黑頭,“江教授,我們田老板對風水也很有興趣,等這件事結束了,還請江教授幫我們好好看看。”“再說吧。”江教授一甩手,走了。柳眉瞟了他兩一眼,也進了別墅。“這老小子神神叨叨的。肖哥,我看就該讓這老小子閉嘴。”黑頭怒道。“別說了。”肖金打斷黑頭,“江教授說得還是有點道理。”“肖哥,你也信這些?”“你不信?”黑頭一握拳頭,“我隻信這個。”“通知下去,今天晚上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出別墅。”肖金瞅瞅黑頭。“知道了。”一回到自己的房間,柳眉撫撫自己胸口,心裏總算踏實了,拿著手機進了衛生間,把門關好撥通了李雲雪的電話。第二天一早,肖金就帶著眾人分頭上了幾輛車,在馬仔的護衛下離開莊園,趕往省城。上車前,肖金又朝柳眉笑笑,“柳眉,你真的不去和馬曉東道別?”“肖金,你要再問這個問題,我就不走了。”柳眉冷冷道。“好,我不說了,不說了。”肖金一笑,上了車。駛出莊園大門的一瞬間,柳眉回看了一眼別墅,心中湧起萬千離愁。站在床前,馬曉東看著車隊遠去,心中也是萬般感歎,柳眉,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馬曉東正想著,門開了,黑頭和金麗華走了進來,這是金麗華第一次進到馬曉東的房間。“馬曉東,看什麼呢?”黑頭問。“沒看什麼。”馬曉東淡淡說。“別以為肖哥走了,你就能離開這裏。你趁早老實點,隻要我黑頭在,莊園這隻籠子,你就出不去。”黑頭狠狠道。“黑頭,你說話客氣點。”金麗華推了一下黑頭,朝馬曉東一笑,“馬哥,柳眉和肖金他們一起走了,你要是在這裏出了什麼事,柳眉也會受牽連。肖金說了,隻要玉佛那邊沒問題,他們一回來就會放你走。”金麗華語氣輕輕柔柔。馬曉東明白了,此刻這兩人同時出現在自己麵前,目的就是用一文一武來安自己的心。馬曉東笑了笑,“你倆還有別的事嗎?”金麗華和黑頭互相看看,“沒了,馬哥,你如果需要什麼直接和門外的馬仔說,我給你送過來。”金麗華一笑。“我想睡覺。”馬曉東往床上一躺,眼一閉,“你們可以走了。”“媽的,他到當起爺來了。”黑頭不禁舉起拳頭。金麗華忙拉住他,使了個眼色。黑頭強忍住火,跟著金麗華出了屋。到了走廊,金麗華埋怨道,“黑頭,你怎麼說話總是急急呼呼的,現在這個時候你激他幹什麼,萬一把他激怒了了,出了事,肖哥回來,你怎麼交代?”“我就是看不慣他那當爺的樣。反正這小子早晚也是死,不如現在把他做了。”黑頭說道。“做不做不是你說了算,那的聽肖哥的。這個時候,你隻能把他穩住,懂嗎?”金麗華忙勸、“金麗華,我看你這個女人也不簡單?但你別指揮我,在這除了肖金的話,我誰都不聽。”黑頭瞅瞅金麗華,金麗華一笑,“你是老江湖了,在江城也是大哥級的人物,我怎麼敢和你比。我隻是勸你。”黑頭點點頭,“知道就好。金麗華,憑你的心機,花金葉的生意早晚得被你搶光了。反正我對那小子是客氣不了,你要是想讓他當爺,那就你伺候他吧。”黑頭說完,轉身走了。“黑頭,你。”金麗華氣得想責罵黑頭,又把話咽了回去,回頭對門口的馬仔說:“看嚴了,他要是有什麼事,立刻通知我。”“是。”馬仔忙說。金麗華看看馬仔,回了自己的房間。等他們兩人走了,聽聽外邊沒有了動靜,馬曉東從床底下把槍摸出來,再看看這把槍,這把槍上沒有張一凡的刻字,這不是張一凡的槍。不知道張一凡是從哪裏得到這支槍?槍裏裝滿了子彈,看著這支槍,馬曉東心裏就有了逃離這裏的信心。盡管肩膀上還有傷,但是拿槍不成問題,什麼時候離開呢?馬曉東窗戶往樓下看,樓下的馬仔守著別墅,現在肯定不行,太晚了,又怕柳眉那邊有什麼問題。最好是中午。他觀察過,中午是馬仔們最放鬆的時候。馬曉東想定了,把槍放回到床底下,重新躺在床上開始想中午怎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