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籌款風波(三)(2 / 3)

漆黑一片。

寂靜無聲。

當得手的林佩佩正要翻牆而走時,卻被趙彈彈屋裏突然亮起來的燈嚇住了!

今年如果評“最是倒黴蛋兒”獎非林佩佩莫屬。

一泓月光透過鐵質的小窗子照在蜷縮在牆角的林佩佩身上。

“阿嚏!”林佩佩抹了抹鼻子,扶著牆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蹲了半天腳都麻了!巴掌大小的牢裏臭氣熏天。大山溝溝裏地廣人稀,差不多都是老實巴交的村民,所以作為這裏唯一司法機構的衙門,經過趙彈彈的改造硬生生把原本兩所挨著的男女牢房改成了一間,剩餘的牢房麵積被趙彈彈私吞建了座“藏玉齋”。

林佩佩捏著鼻子把牢房裏的柴草挑挑撿撿,拾了些幹淨沒異味的草鋪在牢裏的矮床上。“冷啊…”林佩佩把腳圈在衣裙裏,猛搓手搓臉。

哢嗒”

就在林佩佩蓋著柴草擠在牆旮旯裏昏昏欲睡時,趙彈彈帶著兩三個小兵子大搖大擺的進了牢房,開了林佩佩所在的牢門。由於年久失修,牢門的大鐵鎖生了一層黃褐色的鏽,油光滿麵的趙彈彈和那群小兵子在牢房外想了半天主意,也咬牙切齒聽了半天林佩佩驚世駭俗的呼嚕聲,最後還是一個機靈點的小兵子用刀柄硬生生把鎖砸開的。

睡著後的林佩佩四腳朝天,鼾聲不斷。趙彈彈帶著一夥小兵子不知所措的呆站在林佩佩麵前,有種搞笑的滑稽感。

“喂!起來了!”趙彈彈身後的一個小兵子滿臉橫肉的站出來,粗魯的踢了踢林佩佩的腿。還沒到嘴的炸雞又飛走了!林佩佩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來,剛想大發起床氣就看到麵前臉色陰沉沉的趙彈彈。

“咳!大膽犯人,見了本官竟不下跪!來人,把她拖下來!”趙彈彈伸出蓮花指扶了扶頭上的帽子,陰陽怪氣的怒吼一聲。

小兵子七手八腳的把拚命反抗的林佩佩從矮床上抬了下來。他奶奶的,林佩佩的膝蓋都沒跪過爹跪過媽,給這個狗官趙彈彈下跪真是做夢!林佩佩張開專門用來吃肉的虎牙在一個小兵子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個小兵子吃痛狠狠甩了林佩佩一記耳光,“啪!”林佩佩的右臉頓時紅腫成了一個小山包。

“別鬧了!亂糟糟的成何體統!”剛才躲得遠遠的趙彈彈咳嗽一聲,走到林佩佩麵前,咬文嚼字官位十足的說道,“大膽犯人!竟敢咬傷衙門之人!你可知罪!”林佩佩強忍委屈憤怒的淚珠,狠狠白了人模狗樣的趙彈彈一眼。

透明寒冷的月光通過小鐵窗照進黑暗的牢房,林佩佩的心也跌到了低穀。在這深更半夜被抓,也許被趙彈彈暗中害死都沒有人得知,在這古代處決犯人的刑罰都是什麼呢?腰斬?湯鑊?還是夾手指賜毒酒?!

在這節骨眼上,一道道慘烈的刑罰象過電影似的閃過林佩佩腦海。可是,心寒的同時又有一絲絲好奇喜悅,雷劇上不是說死了就能穿越嗎?萬一林佩佩以自己的“壯烈犧牲”能夠重新穿越到現代呢?!哎,但是,林佩佩摸摸自己紅腫的右臉,輕歎一口氣,被趙彈彈這狗咬了都疼,何況大義凜然的赴死呢?

越想越糾結,越想越難過。

誰知,趙彈彈這狗官竟然說道,“你一個女孩家深更半夜前來衙門偷盜定是受了他人指使,你隨本官出去一趟,看看來人是不是指使你的人!”

莫名其妙,林佩佩被小兵子一路押著穿過牢房,穿過假山來到了開堂的地方。

一輪明月淒淒慘慘的掛在天空,半夜的空氣中滲透著絲絲寒氣。衣衫單薄的林佩佩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花,你怎麼了?”

林佩佩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傻子豫霎竟然跪在大堂中央,大堂上明晃晃的燭光照在豫霎挺的筆直的背上,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倔強。芝大娘和王伯不知怎麼得知林佩佩被捕的消息也一同跪在豫霎身後,芝大娘、王伯和豫霎一樣都齊刷刷向林佩佩看過來,芝大娘滿臉焦急如焚,王伯也憂心忡忡,林佩佩身邊一個小兵子狠狠推了林佩佩一把,林佩佩從黑暗中低著頭走出來,她能感受到大傻子豫霎極度關切的眼神,那眼神象烈日一般仿佛要把林佩佩烤焦,剛剛在牢中的那股英雄氣驀然消失了。每向前走一步似乎豫霎的目光都更加灼熱,等林佩佩立在豫霎旁邊時,能明顯感受到豫霎似大海一般幽暗的眼底。林佩佩不知道此時她正立在豫霎左側,紅腫的像個小山包的右臉借著明晃晃的燭光正好毫無保留的映在豫霎投過來的目光中。

林佩佩低頭瞥了眼身後心急如焚的芝大娘和王伯,芝大娘不動聲色的指了指跪的挺直的傻子豫霎,原來是他半夜告知芝大娘和王伯的,可是,林佩佩轉念一想,豫霎又是怎麼知道她今晚被抓的事兒呢?

腦滿腸肥的趙彈彈高高坐在官椅上,質問豫霎,“你說說你為什麼指使花家姑娘半夜來偷盜愛心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