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聽起來就像是某種小孩子打賭,提出得十分“隨意”。
可這賭注好像有點大了。
“這樣絕對不行啊!”特蒂娜事後才略帶哭腔地說道,神情中帶著一絲恍惚。
房間裏隻剩下她和金雀了。
那幾個人的動作也算是很快了。
“你這輔導員當得可以。”金雀的聲音冷不丁地從一旁響起。
“你還在?”特蒂娜猛地從抱頭的動作中抬起頭,頗為驚訝。
……是瞎的還是太缺乏觀察能力。
或者太過震驚?
“不管怎麼說,你確實阻止不了他們。”金雀哼了一聲,說得直戳人心。
特蒂娜被戳得心情複雜。
……
“真奇怪啊。”特蒂娜回過神來時——事實上語氣還有些恍惚,“修爾居然沒有拉著你一起去調查。”
“他覺得這樣是為我做的事情,再麻煩我不合適。”金雀本來已經放棄,和對她而言智商有點不夠的特蒂娜說話了——即使要說,語氣也會是冷冰冰的。
不過說這話時,她的語氣不經意地緩和了一些,冰冷的程度降低了一些。
雖然依舊生硬。
“這麼說你還是放著不管咯。”特蒂娜苦笑。
“事情是你說的,這件事情的起因可不是我。”金雀仰起頭。
“可是那話是你說的……”特蒂娜有些承受不住金雀的眼神——淺金色的眼睛中和往常一樣,向來隻有冰冷,但又比平常多了一絲鋒利——令她下意識地,微微聳了聳肩膀。
“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所以會造成這樣的後果——退一萬步說,沒有管好這位脾氣古怪的貴族,就是你的問題了。”金雀的話不說得完全,似乎從來都不喜歡和人解釋什麼一樣——本來要做這件事情,對她而言已經足夠煩了。
……你怎麼一口“你是他媽,沒管好他是你的責任”的口氣。
“要這麼說,好像修爾……”特蒂娜意識到了有哪裏不對。
雖然,她隱隱覺得莫裏格對她的態度與對其他人有什麼區別,可向來遲鈍的她……都怎麼想,也不會將這種感覺想象得近乎於……
母子?
“我會管好他的。”金雀冷冷地撂下一句話,就朝外走去了。
……等等。
好像哪裏不對啊。
特蒂娜在覺得今天的風有點大,吹得她這個從小經過獨特思維訓練的她,也有些思考困難。
——感覺世界有點夢幻。
【②】
“策劃案一直存放在學生會裏——學院的活動幾乎全都是放權給學生會的嘛,雖然說是給學生足夠的權力,不過我覺得……也隻是那些教授比較懶什麼的……”帶修爾和喬麗娜來到學生會存放檔案的房間外。
“嗯嗯,辛苦你們了——請問,平時有什麼類型的煉金禁製?”修爾自動省略了那位同學的抱怨,問得溫和又認真。
他的態度實在是讓人不忍拒絕,也讓那位同學感覺到略微安心:“是兩個高級咒語,一個是教務處的,那種咒語想要解咒還需要‘媒介’這種東西,隻有教授們才能打開,不過也沒存放在那個區域就是了,另外一個是普通的禁製——全學院辦公室使用非常普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