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隻要不是打扮的方式慘絕人寰，評價都是挺高的。
這大約是為什麼，被壓抑了一整個月後，並且承受了期末考試巨大壓力的學生們，普遍都對年終舞會好評如潮的原因了。
同理，可證金雀——
還是挺好看的。
——
金雀並非長得好看的類型，或者說，外表有些“幼稚”——偏瘦的臉，蒼白的麵容，色澤有些淡的發和眸子，而身材偏向於單薄。
並且待人嚴厲，苛刻冷漠。
這是平時金雀給人的印象。
而出現在年終舞會的她——白色的裙擺，露出至少算是令女生羨慕的白皙的肩膀，消瘦，卻又精神——長發盤起，一截脖頸露出的模樣也令人覺得比平時好上許多。
“我怎麼覺得這布料和織法在哪裏見過……”喬麗娜愣了愣。
對金雀而言，她除了整容之外，大概不會給人什麼震撼的感覺——可因為與平時全然不同的模樣，已經能夠讓人驚訝好一會兒了。
“特蕾莎——”哦，會不會給人震撼感覺——這得看是在誰的眼中。修爾快步走來，眼睛因為發亮而讓人看上去更給人“虛幻的”感覺。
這樣的少年——就好像不存在似的。
似乎太過完美了點。
金雀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緩緩歎了一口氣。
這樣的反應似乎出人意料，但想了想，又在情理之中。
【③】
大概在許多年以後，人們在一些奇怪的訪談中提到了，所謂兩位傳奇當初認識的種種場景。
“因此——特蕾莎……起初是覺得修爾……太完美而選擇了他麼？”這問題問得頗沒有水平了，充滿了八卦的意思。
但一般情況下沒有人可以免俗的——尤其是麵對這兩位。
“你不覺得太完美的人，不真實麼。”金雀小姐有些出乎意料地沒有像是往常一般駁斥這些問題的發言人。
“你的意思是——你當初遲遲沒有答應他，是出於這個原因——以為自己在做夢？！”
瞧你這話說得……
“你的意思是人生追求平庸比較正常麼？”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剛才那個話題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出於對內心的懦弱而曾經猶豫過麼？！”
嗨呀！這個問題很尖銳啊！
“你工作號多少。”金雀冷笑。
對方一臉驚恐，記筆記的手都抖了。
“雖然……並不算錯。”金雀看到把人嚇得差不多了，收斂了表情，不再看這可憐人，有些出神地，似乎思考起了那些過往——比如那個似乎可以被稱作重要的年終舞會，“確實是出於某些懦弱，但是，前後並不是這個順序——他確實是那樣的一個人。”
“您指的是什麼！具體的順序和，你的感慨是對之前的說法的肯定麼？！”對方差點痛哭流涕，拿著筆，興奮又痛苦地記錄著。
“你猜。”誰知道金雀隻是微微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