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金雀和修爾雙雙跑路時,大多數人還在年終舞會裏。
一般這種後半場是最容易失控的。
學院考慮到學生們酒量和酒品的問題,準備的酒都算是假酒。
不過正如喬麗娜沒有想過,“學院的酒居然能夠那麼假”一樣,她也不太相信——
“我!還能喝!誰!怕!誰——啊!”
喬麗娜也不得不相信,有人的酒量和酒品能夠那麼差……
在她麵前,被普利莫和阿克塔一起駕著,避免繼續像剛才那般——手持著酒,瞎瘠薄亂竄,並且口出狂言——的安妮,繼續禍害其他人。
安妮原本白皙的小臉上,麵色潮紅,頭發散亂,一陣一陣地揮著自己的雙手,好像自己手裏還握著一個酒杯似的,嘴裏念念有詞……
——這怎麼看怎麼像是精神疾病發作啊。
“她到底喝了多少?”喬麗娜目瞪口呆,看向其中一位架著安妮的人——普利莫。
普利莫看著她望向自己,先是一怔,後道:“我們也不知道……理論上,這隻能算是酒精飲料,你懂的……”
“所以我才問你喝了多少……”喬麗娜扶額,“你們學生會對誰的酒量好不好心裏沒點B數的麼。”
“……”普利莫沉默——這句話應該是“自己有沒有酒量心裏沒點B數的嗎”吧……不過……他看向安妮,發現這個少女又蹬了蹬腿,像是要跳出他們的控製,繼續在場上發瘋。
嚇得兩個人立即打起精神來。
媽耶,如果讓她跑了——在這種人多混亂的場地裏抓住一隻瘋了的兔子簡直太折壽了!
安妮發起酒瘋來的,是真?瘋。
“……我記得她一直是個有自知之明的,怎麼……會讓自己喝那麼多啊。”柯麗也在一旁,看到這一幕感覺有些感慨。
反正他們是有得忙了。
【②】
湖邊。
“我已經不記得那個人的樣子了。”修爾說道,頗有些抱歉的樣子。
其實記得住才有鬼——到底是所謂的剛出生不久的事情。
雖說,聽起來像是又一個未解之謎。
學院隻有一片湖,但湖的麵積很大——夜色下,兩人的身影一高一低,與夜景融為一體,安靜和諧。
兩人走得有些近,金雀一隻手拉著外套,一隻手垂在一旁,與修爾的手時不時碰在一起。
不說話時,他們都沒有覺得手冷。
似乎冷風在這兩人之間沒有什麼作用似的。
湖邊不同於道路,沒有路燈,周圍的植物有些多。
——額,不是那種,會發生什麼,你們認為會發生的“事情”的意思。
隻是……
“等等。”金雀忽然拉住了修爾,讓後者一怔。
很安靜,這樣的夜晚,除了冷風拂過湖麵,撞在岸邊植物時發出的沙沙響外,似乎沒有其他的聲音。
似乎……
“特蕾……”修爾張了張嘴。
刷——!
【③】
金雀忽然跑了起來!
修爾被她拉著——被她拉著時,竟然有一絲不容拒絕的意思。
景物飛速流逝,少女拉著少年在湖邊奔跑。
這到底……
沙……
直到修爾感覺有東西出現在了他們的前方,金雀也隨之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