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金雀也不是沒有被搭訕過,自己剛接觸這一行的幾年,經常會被詢問奇怪的問題,“這是不是未成年”“簡直是太可憐了,那麼小就要承擔家務啊”“小妹妹握得動錘子嗎?”——
最後一個人曾經被她錘爆頭。
——即使在冒險者界,金雀依舊是……嗯無往不利。
或者說,獨自一人。
不過——
“小女孩,你是冒險者?”
金雀還沒有遇到過這種類型的搭訕——返程中的金雀聽到了這個聲音,抬頭看去,發現竟然還是今早遇到的那個。
披著寬大的鬥篷,裙擺上吊著的鈴鐺,隨著那微弱的聲音傳出時伴隨著的局促呼吸發出響聲,在沒有人的街道上聽著有那麼點詭異。
今早遇到她的是兩個人,陽光充足,周圍還有其他人,才沒有讓畫麵如此奇怪,但是現在——
秋風瑟瑟,看不清臉的老女人,隻有破碎的鈴鐺響。
“有問題嗎?”如果不是金雀,而是其他人,早就拔腿跑了。
“快走,快走。”女人呼吸聽起來更為急促。
似乎在被什麼追趕一般。
“你說什麼。”金雀頓了頓,“風有點大。”
“快走。”
“風太大,我聽不到。”
“快……”
“聽不到。”
“……”
真的有一陣風吹來,金雀眯起眼睛,感受著仿佛塞滿不滿情緒的秋風驟然吹過臉頰,裹挾著的小碎石和塵土讓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再睜開眼睛,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
巫師,還是祭司?或者都是?
金雀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太在意地轉頭離開。
【②】
金雀還是有些擔心修爾的。
她沒有告訴修爾自己出來做什麼——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獨自一人的他……
在做什麼?睡覺?吃飯?覺得無聊地發呆?
起初修爾提出要和她一起的時候,她考慮過拒絕——並非覺得事情麻煩,僅僅是覺得她並不太適合照顧什麼人。
他們家那邊要是知道,修爾這個假期沒有回來,是因為自己的話。
金雀皺了皺眉,大步朝著酒館走去。
……
“哎,快看那是誰?”這時,某位在角落裏,看著那位披著寬鬥篷在街道裏走過的人——語氣裏有些詫異。
“這誰?冒險者吧?”另一個聲音在與他交談。
“真是奇怪啊,她原來也是冒險者——”
“話說那個人找到沒?”
“你問我,我問誰?這村子有點玄乎。”聲音變得警惕起來,“不是剛準備沉睡節麼,怎麼還沒天黑,街上就沒有什麼人了——”
“玄乎能有老大玄乎?講道理我們能不蹲這裏了嗎?!”
“為啥。”
“老子屁股冷!”
“……你今晚守夜吧。”
“???雅蠛蝶!”
【③】
金雀猛地推開門,覺得自己內心裏,一瞬間冒出了一種很長一段時間不存在的情緒——
震驚。
酒館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也更熱鬧。
比起外麵的秋風瑟瑟,寂寥無比——酒館內卻是熱鬧非凡,酒館中央燃起的篝火旁,數量不多的冒險者和一些本地人圍著火堆坐著,他們似乎在暢談,偶爾從中傳出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