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爾乖乖地原地不動了。
“沒事……”普利莫扶著門站起來,可這話還沒說完。
他就吐了。
就吐了。
吐了。
了
——
大概是話說得太難聽,普利莫那在傳送法陣上多次傳送導致的副作用又複發了。
“吐完記得去完成工作。”金雀看著他匆忙地往廁所跑,遙遙地說了一句。
“……”這真的過分了吧?!
普利莫吐完,最後還是堅持著將金雀的試卷送到該送去的地方,修爾出於歉意攬下了將安塔教授的表格收集好的工作。
其實,安塔的表格的工作確實不麻煩,隻要在到對應的位置,放好,等開學,有人專門來收,或者學生會負責這部分的人送過去就好了。
為這點小事還鬧出那麼一出,也不知道是他們小題大做,還是普利莫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咳咳,心理承受能力差當然是做不了學生會主席的。
那應該是敵人太強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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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本來是想看安塔教授的資料麼?”在沒有學生會成員的學生會辦公室裏,修爾和金雀並排站在資料櫃前,找著普利莫剛才吩咐的那個放表格的地方。
金雀聞言,抬頭。
撞上了修爾那帶著某些了然的眼神。
修爾不是什麼事情都明白,比如他雖然猜得到,金雀如此炮轟普利莫和另外一個學生會成員,其背後有什麼目的,現在看來似乎是為了安塔的這份表格,但是又不太明白她這麼做的意義。
為了什麼?
不過修爾不太在意這個。
“有點難解釋。”金雀收回了視線。
“不用解釋的。”修爾溫聲,視線轉在資料櫃上,“抱歉……我不該問。”
金雀一怔,又一次轉頭——他此時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垂著頭,眼睛中的灼眼光芒也僅能看到一部分,甚至有些灰暗——這樣似乎被加覆著一層光芒的少年卻站在這樣的角落中,給人一種微妙的感覺。
“他教了加利葉那些咒語,我要確認他的出身。”金雀不由自主地開口,“不過本來的目的不是這個,隻是……剛好而已。”
也沒有想到什麼別的辦法,就把普利莫逼到吐了……
普利莫:……
“嗯。”修爾聞言,抬起頭,笑了笑。
好像剛才那一瞬間的灰暗從未出現過。
金雀忽然覺得他有些什麼奇怪的變化,似乎比之前更聰明了一些?不……他一直都是如此,看東西比誰都清楚,永遠不會在“正確”這件事情上出錯,因為……
“真是遙遠。”她好像還未從剛才的衝擊中走出來,輕聲。
說出口才後悔,心裏後悔自己最近太過放鬆了。
應該沒有……
猜到自己在說什麼吧?
金雀還在想這些,沒有看修爾,唯恐他意識到什麼,可此時卻忽的感覺自己被抱在一個懷裏——溫暖的,令人眷戀的。
“不會的,我在哦,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