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好像很多事情都可以做,可卻對什麼事情都不太熱衷呢,似乎不太好?”修爾撓了撓頭發,說得有些猶豫。
“因為對一切都很熟悉了嗎。”金雀問。
金雀的話說得很籠統。
什麼是對一切都很熟悉?
修爾無法獲得準確的定義,可大概知道她的意思是什麼——一般懂得太多的人,似乎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那……我覺得特蕾莎才不會對一切事情熱衷?”修爾半開玩笑地說道。
“並不,我也有在意的東西。”金雀忽然道。
她坐直,和他對視——金色的眸子閃爍著冷光,卻又堅定無比——顏色確實很淡,好像沒有什麼值得人在意的特征,可偏偏是這樣外表上不出色的東西更能夠傳遞某些信念。
修爾看得有些入神。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不用在意那個花田覺醒儀式了。”金雀最後說道。
“那樣的話——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好了。”修爾點了點頭,朝金雀說道。
這話聽起來頗為微妙。
不過兩人的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可能是他們都習慣了。
聽起來有點悲劇了。
“先走吧。”金雀覺得自己已經浪費夠時間了,從椅子上站起來。
“好……”修爾順著她道,忽然,兩人的視線都停在了不遠處的某個地方。
他們看到了——威利。
這段時間安妮有事外出了,威利可以說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至少在修爾的心中,這個人還是非常值得注意的。
他們緊接著看到了另外一個人——加利葉。
加利葉的表情上有些不耐煩,反倒是威利那的顯得機靈的笑容落在眼裏,令人覺得有些微妙。
他們在……
“去看看好了。”金雀說著。
當然不是親自去跟著——修爾也是片刻後才明白過來的——隻見金雀張開手,袖口上繡了世界樹紋路的袖子中,鑽出了一個小型的“飛行球”——像是一個長著翅膀的金屬小球,脫離了金雀的手時,一下竄到天空中。
還有這種操作?
修爾有些驚訝:“是海斯特……”
“不是,是我做著玩的。”金雀看著飛行球飛遠,說道,“對這些學生而言,這個偵查的級別應該夠了。”
你這個……玩的?
修爾眼睛眨了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喜歡的人太厲害,他該怎麼辦?”
嗯……
……
說到底,修爾和金雀還是要去和普利莫說一聲的,雖然可以寫信——可在一個校園裏,誰還這麼沒事找事地這麼幹?有這個功夫順便走一趟不行麼?
雖然還要跑到訓練場。
訓練場?
事實上,這是安立蒙學院學生會最近在忙碌的事情——開學對於所有的學生而言都是一個悲劇,更悲劇的事情是——他們還要進行素質測試。
似乎是為了考核學生在假期裏有沒有進行過素質訓練。
所謂的素質測試,當然不是什麼考試,對於剛入學的人而言,它或許是一個重要的入學考試,用來確定他們會進入怎麼樣的學部。而對於這些已經入學的“老油條”來說,雖然大部分的情況是走過場,對一些想要轉學部的人而言可能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