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話，卻大致猜到了些什麼。
“我……必須那麼做。”他許久才開口，手上的動作更用力了。
嬌小的金雀埋在他懷裏，都有些看不到了。
“嗯。”她說道。
有些艱難地伸出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那雙手不輕不重的動作，讓修爾的心漸漸地平複了下來。
他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金雀睜著的眼睛中，有光一明一滅。
到底還是沒有說話。
……
“特蕾莎……”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修爾仍然沒鬆手，可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沒有什麼令人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了。
“嗯？”她應道。
“特蕾莎……很溫柔呢。”修爾的聲音讓人暖得一塌糊塗——也讓金雀不知道該怎麼接。
一般這種時候，她都不知道怎麼接。
“相信你的決定……”金雀沉默了片刻，才道，“其餘的我會幫你的。”
“好。”修爾一怔，又一次露出了笑容。
【④】
柯麗合上門，看到海斯特一副隨意的樣子，坐在椅子上，翹著腿，似乎在看一份什麼報告。
“……你還在啊。”柯麗不由得道。
“你就那麼不歡迎我啊。”海斯特似笑非笑。
“……我哪裏敢。”柯麗扶額，“所以，聖菲斯大人，您覺得無聊的話，我可以告訴您，接下來，會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哦，你說這個學院可能有人使用禁藥的事情嗎。”海斯特道。
？？？？
柯麗覺得自己有點老了，怎麼這事情落在她這裏，她這個以往做報道的人，現在就變成最後一個知道的人了？
“其實沒有那麼嚴重。”海斯特道，“雖然之前的公約將這些東西放入亡靈法師的範疇內，但隻是他們因為幾十年前的災難的過度反應而已——能夠做到這些藥的人，其實現在在大陸上很多。”
“……但是它們流入了學院。”
“柯麗啊，你還真是書讀多了——”
“……”
我去您的吧！
柯麗有點不高興了，但是卻有怒不敢言。
“你是覺得——學院是學生學習的地方，無論什麼危險的東西，都要杜絕是吧？”海斯特一眼就從柯麗死了一樣的表情上，看出她的不爽。
“……那不然呢。”柯麗不想和海斯特理論。
海斯特的閱曆不是一般同齡人可比的，而那完全不能用他的年紀說事。
因此經常被如此訓斥的柯麗，根本沒打算和他理論。
但……
耐不住好奇啊。
“你如果現在想告訴學院這件事，讓他們立即處理的話，結果隻有一個——”海斯特卻沒有立即回答她的疑問。
“……讓瓊退學，然後找到那位給她藥的人，並且進行至少一年的嚴格管理？”
“找是肯定要把人找到的。”海斯特道，“但你覺得——他們沒想到那個幼稚的小女孩會翻車嗎？”
“……人家也是……”柯麗有些想為瓊辯解。
“幼稚不是犯錯的借口。”海斯特緩緩道，“她那麼做最嚴重的情況，是會讓自己不僅成為受害者，還是——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