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步伐不見慌亂，眼神也不至於迷茫，說話依舊一針見血：“那件事情——全部人都知道，你的母親死於黑影族之手。”
“不，我要知道具體的人。”莫裏格卻並不那麼輕易地放過她。
“放棄吧，哈默城主之子。”金雀的語氣冷淡，“你既然來找我，而不找貴族聯盟或者中轉之所——誰知道你究竟是想要怎麼樣的安慰呢？”
聽起來足夠奇怪的。
金雀不喜歡成為靶子。
尤其是現在。
那些學生們並不至於過分的諷刺和陷害並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但如果要在這些事情上，讓她處於“兩難之境”。
想得美。
從來——金雀不算中轉之所的人，也不算是貴族聯盟的人——她都遊離在這些事情之外，一切目的很簡單，隻是為了……
金雀想到此，微微一怔。
……
“我並不在乎代價，”莫裏格或許的小強精神頗讓人敬佩。
“我說過，那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金雀覺得，自己現在還沉浸在某些個人，以及別人的事情中，有些暈——現在決然是不會再被莫裏格的話給坑了的。
於是她隻留給莫裏格一個背影。
一個嬌小瘦弱的背影，任是誰看，都覺得她消瘦無力，下一刻會隨風飄散。
她就走到了門口，隻要再邁出一步，就能夠走出去。
……
“那個特蒂娜，是假的。”莫裏格突然道。
於是這步沒有邁出。
金雀沉默了許久，轉回頭，看著他那妖孽一般的容顏上，並不帶情緒，隻有比往時少了些慵懶，多了絲嚴肅的聲音傳出：“剛才那個人，不是特蒂娜。”
“證據……？”
“感覺，以及——她不會以個人委托任何事情。”莫裏格回憶著什麼，微微蹙眉，“有關於自己的事情，哪怕再困難，她都隻會自己完成。”
相信他？還是不相信他？
金雀和特蒂娜的關係，沒有好到能夠在剛剛短時間的接觸中，分辨“真偽”的地步。
但是……
能夠隨意的變化成另外一個人。
“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找那個占星術士。”莫裏格又說道。
“你聽到了？”金雀挑眉。
這位少年到底……
莫裏格點了點頭，習慣性淡薄的臉上，此時竟然有一絲疑慮：“瓊的事情，應該也和‘她’有關係。”
說的是剛才的“假”特蒂娜。
金雀會相信麼？
如果是平時，她當然不會相信。
但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在她的印象中隻有一個——白銀大盜。
他終於出現，以……特蒂娜的外表。
並且與瓊的黑影化有所關係？
“但，你來找我，卻沒有繼續和‘特蒂娜’交談。”金雀並不輕易地相信，做出了屬於自己的質疑。
莫裏格一愣。
她被假扮了，而自己——無動於衷？
好像……
確實如此。
莫裏格想起來，自從開學後，他去找特蒂娜的次數屈指可數，猶如轉性了一般。
為什麼？
大概……
“哈默城主之子，先顧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