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裏斯看著她，並沒有多想。
她的手抓著裙擺，抖得有些厲害。
“那個……”
當——！
白塔的頂部有一個鍾，會在正午時敲響——同事意味著“下班”。
赫裏斯隨著鍾聲，猛地轉身，皺了皺眉，微微回過頭，催促她:“你到底要說什麼？”
好像……很趕時間的樣子。
“啊？我——”妮娜被這麼一說，幾乎沒過腦子地道，“我喜歡你。”
“……”
“……”
臥槽。
悠長的鍾聲延綿不絕，兩人一前一後站著，妮娜意識到自己竟然如此“輕鬆”地開口後，回過神來，臉色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
“回去吧。”赫裏斯頓了頓，並沒有回頭看她，聲音有一絲可以被對此敏銳的妮娜感覺到的——冷淡。
說著，他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妮娜一愣，臉上的顏色漸漸褪去，直到變成蒼白。
她咬了咬唇，沉默不語。
【③】
下午，站在講台上，安塔一眼看過去，忽然覺得感覺到了什麼似的，說道——
“唔——有人沒來上課麼。”
教室裏的人可以說是大氣不敢出。
安塔平時不怎麼管紀律，所以不來上課的人其實很多。
隻是為什麼今天忽然管這個了？！
喬麗娜和金雀坐在角落——金雀倒是沒什麼，喬麗娜則慶幸得很。
媽的，她差點就因為金雀說的事情翹課了，好在她站在在教室裏。
“嘻嘻，妮娜果然沒來啊。”
“她不會是真的告白去了吧？”
“怎麼那麼蠢呢——哈哈哈。”
……
不過好像聽到了什麼事情？
喬麗娜挑了挑眉，彎下腰，不動聲色地換了一個位置，就在那幾個女同學的身後——
“你們在說什麼？”她在她們身後壓低了聲音，“今天難道是告白日麼？”
“才不是。”那幾個女同學聊得嗨，並沒有注意到來的人是喬麗娜。
“那妮娜是怎麼回事？”
“有人看到她的日記——沒想到她居然喜歡戰鬥部的赫裏斯教授，就有人告訴她，她們把日記送給赫裏斯教授了，沒想到她還真的信了。”
“還有人唆使她，趁機告白。”
“她脾氣也太軟了——不，應該是，太好騙了，說什麼都信。”
哦吼。
金雀對這些事情不太感興趣，但也把這些話聽得一點不漏。
喬麗娜也溜回來了——
“你們在說什麼？”安塔的聲音忽然響起——他看著這個方向。
時間在喬麗娜溜回來時。
安塔對課堂上有人講話還是很敏感的。
他可以不計較他們在做什麼其他無關於課堂的事情，但是不能說話——太吵讓他覺得頭疼。
那幾個女生本來已經做好一副什麼都都不知道的表情了——這些事情她們得心應手。
“報告教授，她們剛才在說話！好吵！”但是喬麗娜忽然道。
哼，她最討厭有人討論這種事情了！最討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