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回答的聲音也不是很大，眼看著就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此時他們正在開會。
偶爾會開，全校的教授都在。
這是特蒂娜少有和那些教授有接觸的時候——她雖然管著一個班級，平時的事務繁忙，可不意味著她接觸的人多。
“就是那位哈默城主之子嘛——我們都知道，你前年不還是為了庇護他，被貶到了理論部去？”
“哎，現在能直接通過戰鬥部的入職，可難了——你當時實在是厲害。”
“不過如果和哈默城主扯上關係，以後也不愁了吧。”
“那不是？累死累活不都是為了，這些在安立蒙學院的一個身份麼，以後找人結婚也得有點資本。”
……
什麼鬼？
特蒂娜聽得迷迷糊糊，且目瞪口呆。
在這些人之中，有一部分是沒有通過入職，擔任其他次等職位的人，還有一些是從安立蒙學院畢業後留校任職的——特蒂娜在他們中，其實差不多。
特蒂娜今年也不過24歲而已。
其實，教授……尤其是這些，包括了沒有正式入職的年輕教授，其實和學生是沒有什麼兩樣的。
“所以啊，特蒂娜，你到底有沒有傍上哈默城的關係嘛。”不僅差不多，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問題尖銳得讓特蒂娜想翻白眼。
咳咳，家人教她，這樣不禮貌。
“……我不太聽得懂。”特蒂娜隻好這麼說，微笑著，並覺得臉上有冷汗落下。
“裝什麼——哈默城主之子可是小狼狗，訓得好，對你而言可是好事。”
“哎雖然他劣跡斑斑，不過好歹是哈默城——未來肯定是能繼承到財產的。”
“把主意打到小孩子身上，太齷蹉了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何必說得那麼高尚——說得誰不用生活那樣。”
……
這特麼都是什麼鬼東西。
特蒂娜聽得頭痛。
“我先離開了，頭痛。”隻說了那麼一聲，便起身跑路——
誰還管那些細碎地，因為她的離開而產生的討論。
莫裏格——確實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他了。
特蒂娜的神色有些恍惚，卻不是因為這人的突然疏遠，而是回想起來，自己對他的存在，隻覺得意外罷了。
她不能允許有人在證據不確鑿的情況下，將她的學生帶走。
僅僅是那樣而已。
說實話，現在他也不歸自己管，他不來自己，不是很正常麼？
——
特蒂娜走出會議室，迎麵看到了一個身影。
是一個看起來瘦弱的女孩——沒有什麼值得讚美之處，反倒令人記得清楚——因為那冰冷的神色。
特蒂娜一直覺得，金雀身上有種奇怪的氣息。
這種氣息她曾經在其他人身上感受過。
無法準確地定義，卻讓她心裏莫名地……
“特蒂娜教授。”金雀已經看到她了，於是在遠處開口。
她一怔，接著點了點頭，走過來時還晃了晃頭，甩開那些，讓她變得“神誌不清”的東西：“特蕾莎？你怎麼會在這裏，是找我的？”
“廢話。”金雀瞥了她一眼。
“……”特蒂娜被她的話噎住，接著歎氣，“好吧，那找我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