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裏斯有時候也不知道修爾的淡定根源在哪裏。
總之是覺得，一臉不怕事情鬧大，可又隱隱不願意拆穿的感覺……
——
赫裏斯和修爾並沒有什麼好說的，雖然還是教授和學生，但兩人平時沒有什麼交流，再者，在聖菲斯培養所——教授確實是輔助作用。
輔助作用還有單身條款？這拓碼什麼玩意？
——誰知道呢。
【③】
“力道不太對。”赫裏斯今天也隻是被安排在培養所裏關注這些學生們的訓練罷了——他走在其中，看著一位學生在接下那從機械中彈射出來的球，並且做了回擊時，緩緩地道。
聲音波瀾不驚。
好像一下子就進入了那在訓練場內不近人情的教授的角色。
那學生一怔，而後道：“那……”
可以看出他其實不怎麼服氣。
“這種力量……你接的位置不對。”赫裏斯又重複了一次。
這時，下一擊已經撲了過來——卻是衝向——那個正好一腳踩入範圍內的赫裏斯。
學生有些當機，啥——這什麼情況？教授擋不住受傷咋辦？這可是相當於一個高級咒語的攻擊誒——
但是他上去幫忙是不是——太不給教授麵子了？
結果赫裏斯隻是抬起了手。
擋掉了。
擋掉了。
掉了。
了。
“……”
“自己琢磨吧。”赫裏斯隨口道，退出了範圍——接著下一道攻擊當然是砸在那學生臉上了——媽耶。
赫裏斯說得也不隱蔽，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的人多了。
他確實有點故意的心態。
倒不是想被這些所謂的精英小瞧，他隻是……
心裏有點莫名其妙的不爽而已。
【④】
白天的訓練結束時，這些學生在夜訓前有一小段的休息時間。
沒什麼地方可去——這段時間要是去學院哪個地方，一個來回都是一個不小的消耗，一般這些人也不會跑到什麼地方去。
赫裏斯本想找修爾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在關於休息的判斷出了點問題。
因為修爾馬不停蹄，在訓練結束的鈴聲響起時，就衝了出去——這速度好像比訓練時還要快。
“……？”
……
算了晚上再說吧。
——
結果赫裏斯才走出培養所，就看到了修爾——和金雀。
修爾也剛出來，他走到了樹下——夕陽下，瘦小的女孩坐在椅子上，閉目——也不知道是睡覺還是養神。
她感覺到修爾來到身邊——或者感覺到有人靠近時，緩緩睜開。
眼睛中倒映著少年有些欣喜的臉，臉上緩緩地染上一抹笑意。
……
真是少見。
赫裏斯對金雀的印象很微妙，在西部見麵的那次，他對她有些許不屑，可不久前——這種感覺有所改變。
但總的來說，能在修爾麵前露出與以往不一樣的樣子……
算是稀奇。
——
“特蕾莎等了很久麼？”修爾在她身邊坐下，想起了什麼，撓了撓頭發，“剛訓練完，沒來得及換衣服……”
大概是擔心身上的汗味。
金雀搖了搖頭，將便當盒遞給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