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會怎麼樣了。”金雀又緩了緩，修爾抬起頭，兩人靠著說話時，她才想起來要問自己暈倒後發生的事情。
“黑影族的威脅被消除了，哈默城的代城主已經重新維持秩序，並承諾會給死去的貴族一個交代。”修爾聞言，想了想，說。
金雀一隻手擱在被子上，一麵聽著修爾說話，一麵撫平了被子上的褶皺，修爾說到“代城主”時，她的手顫了顫，撫平褶皺的手反而在被子上留下了一道褶皺。
但她沒有阻止修爾說下去。
一直到他說完，她還花了一點時間“消化”。
“你怎麼看。”金雀最後問。
“哈默現在很危險。”修爾思考了一會兒，道。
金雀側目看他，帶著點詢問的意味。
“貴族們當時有多害怕，現在就會有多憤怒，儀器失效最起碼會讓哈默的聲譽盡消，尤其是哈默城主在現場被人刺殺，而刺客還找不到。”修爾娓娓道來，“其次是哈默城的新領導者，這些集中在哈默的貴族一定會設法控製哈默。”
“這樣麼……”金雀在沒有什麼褶皺可以撫平時，就抓起了修爾的一隻手，把玩著他修長白皙的五指。
“哈默城主，被殺得很簡單呢。”修爾緩緩道，意味深長。
他反手拉著金雀的手，將她相比起來小得多的手包在手心裏——金雀不做掙紮，思考起了他所說的話。
“好像是……故意被殺死的一樣。”修爾繼續說道。
哈默城主是什麼人？到底是一位掌權者，要怎麼樣的刺客才能眾目睽睽下，輕而易舉地將她殺害？
“不過知道的東西不多呢。海斯特先生為了處理剩下的事情，已經關閉了通訊，我也不太清楚，要不然晚一些我們再問問？”修爾笑著對金雀說道，好像這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
金雀卻難得點頭。
她向來不是把事情拖著的人。
事情隻有有無必要的區別，而沒有什麼因為心情而拖著的道理。
但這次有些不一樣。
“你先睡一下吧。”金雀很快將原因“暴露”了出來。
修爾微微一愣，接著笑著點頭。
——
修爾躺下後，閉上眼睛沒有多久便睡著了。
金雀看著他拉著自己，不願意鬆開的手，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是哪門子的睡不著啊。看起來睡得還挺熟的。
又是因為自己才……
沒有“追究”哈默的事情，一方麵和最大的原因是想讓修爾休息一會兒，另一方麵，是因為這件事情她需要想一想。
既然那段吟唱出現了，那麼……
那些阿透尤斯信徒一定加入了這件事情。
他們在這件事情中扮演著怎麼樣的角色？那個刺客是誰？哈默城主為何毫無防備，哈默城此時該何去何從……
好像超出了一開始設定的範圍啊……
金雀眯起眼睛，耳邊響起了窗外的風聲。
嗚……嗚嗚……
哈默城……
金雀想著這件事情，想著想著有些走神。
到底是誰……能夠吟唱出那一段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