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終究隻是個期待罷了。白光過後,冰魄劍靈並沒有出現,自己麵前隻有那把已經注入靈氣,周身散發著靈光將眾人目光吸引的神劍一把,孤零零的。
不似莊軒那樣的激動,也不似封靖染青龍的震撼,白鵷的眼神有些漠然,是那種在希望出現後又立即絕望的漠然。
莊軒看到了她的眼神,疑惑在這種時候她怎麼會露出這樣悲哀神色,她的眼神,讓莊軒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隻是,他那時並不了解,白鵷眼神背後的辛酸和苦楚。
“怎麼樣,如此,是不是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了?”莊軒觀察著白鵷的反應,而讓他失望的是,白鵷的眼神絲毫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像剛才一樣,呆呆的看著那把還懸在空中的神劍……不對,不一樣,相比剛才,她眼中的哀傷似乎又濃了一分。
“哦。”回應莊軒的,隻有這淡淡的一個字。
神劍回鞘,光芒卻一分不減,白鵷沒有看它一眼,木納的看著莊軒。“你,是要帶我回掩神殿吧,是的話,現在就走,一刻也別磨蹭。”是不是,到了掩神殿,就可以找到劍靈了呢?
第二天。
雪月閣的每一個座位上都已經坐了一個衣著華貴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中間的舞台上,雪月閣是天下第一舞閣,其內部裝飾布置堪稱極美,尤其是中間的舞台,全是用上好的白玉做成,周邊又有能工巧匠鑲嵌上的華美寶石,實在奪目,舞台大概有兩米高,周圍有樓梯可供上下,麵積竟和一個普通的客棧差不多,可見其造價是多麼的昂貴,後麵的燭光被用一麵青銅鏡反射到舞台中央,白玉在這白光的映襯下顯得十分不俗,舞台在一樓,一樓沒有座位,隻有二樓才設有桌椅接待。整個雪月閣格調華美,普通人隻能遠觀而不能入內,隻是偶爾可以在一旁偷聽裏麵奏樂的聲音,也是極大的樂趣了。
這雪月閣,是燕國太子巫芩督造,這舞台曾經被巫芩命名為——雪月台,雪月閣也是由此得名,裏麵的每一位舞姬,樂師,都是精心挑選,技藝都極其優秀,隨便出去一個最普通的樂師,都是比宮中樂師技藝還要高超的,連待遇也遠超過了宮中的樂師,自然更受人尊重些。
今天是第一舞姬的演出,座次和機會一樣難求,不是有錢就買得到的,還要有足夠的身份和勢力,在場的人,不是王公貴族,就是富甲一方,若不是今天太子殿下巫芩有要事在身,今天也是要來的,平日裏安澗王也素愛來此觀舞,今日第一舞姬表演,他竟也抽不出空來了,還派了下人特地前來囑咐,交代雪月閣閣主改日再辦一場,那時他一定前來。
在二樓的這兩張桌子嗎,坐著四個人,其中一個青色衣服的人始終站著,還有一個早就端起桌上的美酒痛飲,一個默然無聲,擺弄著手中的木劍,還有一個書生裝扮,品著香茗,悠然注視著雪月台。
雪月閣是高等場所,裏麵的酒和茶,自然也是上等,封靖染還是借著第一簫師離舟的麵子才要到這個座位,一來到裏麵,就嗅到了好酒的香氣,什麼也不顧的直奔美酒,酒鬼氣質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