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挑釁到自己鼻子上了,封靖染可不想息事寧人,而是大大方方的澆了點油,讓這把火,燒的再烈一些。“理由早就說過了啊,長得醜,舞跳得又難看。這理由還不夠嗎,你還想讓我再多挑些毛病,給你找難看嗎?”
“還請兩位平息一下心情,不要再爭執了。”未等蘭姬發作,從雪月台後麵的簾帳下走出了一個人,那人眼熟得很,待他走近些,白鵷認出來,這便是離舟了。
離舟望著封靖染,封靖染也看著他。“這位先生,你若對雪月閣的舞姬不滿意,離舟深感歉意,望不要跟蘭姬姑娘一個女孩家生氣了。”
離舟一番好意為蘭姬解圍,可他這話,在蘭姬這裏,聽起來又是另一番意思。“我的事用不著你一個小小簫師來管!我的舞技天下第一,美貌也是萬中無一,他有什麼資格對我不滿意!”蘭姬自恃美貌無雙,又覺得自己舞技超群,平日裏一直看不起其他舞姬,對於這個有著第一簫師名頭的離舟也是如此。
離舟微微有些氣惱,這蘭姬好不知好歹,腦子笨還這麼狂妄,自己若不是想保護雪月閣的麵子,才懶得幫她解圍呢,平日裏她囂張跋扈自視甚高,一直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尤其是幾次三番為難諷刺月姬,他早就看不慣蘭姬了,既然蘭姬不識好人心,那也別怪他站在旁邊看熱鬧了。
這下連白鵷也不打算再給這個蘭姬留麵子了,如此毫無修養目中無人的蠢貨,何必給她留臉。現在,她很明確的和封靖染站在一個立場上了。“還望蘭姬小姐不要妄言,離舟先生乃是天下第一簫師人盡皆知,他的名頭名副其實,身份比你不知要高上多少!”
封靖染很開心的看著白鵷,蘭姬更生氣了,沒想到這個剛才還低聲下氣道歉的書生,現在竟也咄咄逼人。“哼,我還是天下第一舞姬呢!都是第一,他的身份哪點比我高了?”
白鵷冷笑一聲,不再委婉的說:“且不說樣貌,靖染大哥說的沒錯,你的舞跳的確實是不怎麼樣,第一簫師名副其實,第一舞姬嗎,看來,也隻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這樣一來,他的身份,是不是要比你高多了?”
“你!你竟敢說我浪得虛名!我的美貌和舞技都是出了名的好,何來浪得虛名這一說?你今天若不給我說清楚!便別想踏出這雪月閣!”蘭姬憤怒地撂了狠話。
白鵷搖了搖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既說你貌美,那便讓在場的各位看看,是你好看,還是我好看呢?”白鵷看著蘭姬,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的時候,倚在木製的扶欄上,輕輕一笑。
待眾人都看清了她的樣貌後,本來還議論紛紛的眾人幾乎是同時瞬間安靜了下來,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他們倒抽涼氣的聲音,坐得近的話,或許可以聽到他們的心髒在胸腔中劇烈跳動的聲音。
甚至連那蘭姬都沒了聲音,隻是呆呆的望著白鵷,天啊!這世上怎麼會生出這麼好看的人,隻是輕輕一笑,便足以攝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