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先生新事(1 / 2)

“先生,今日是去講經麼?”先生梳理發鬢,整理衣著,我在一旁服侍著。

先生頷首,用著依舊清澈的聲音說道:不錯,今日是講《尚書》,《尚書》錯處太多。說完微微一歎,卻也不在多說。

我看著先生一歎,先生風流依舊,隻是瀟灑卻不及眉山之時,隻是他的嘴角依舊帶著笑意,好似汴京依舊繁華。

“先生,你這般又是為何?”我有些心疼先生。“先生不再弄琴,不再舞曲,不再引風伴水,千裏來到汴京,卻不知比眉山有幾處好。”

“縱使千般風流,也不過草木一秋罷了,人活一世,大抵是要爭一爭的,為個人,為家,為國。”

嘉佑一年十一月,先生已經在士子中間揚名了。自從那也之後,士子邀請先生出入各種文宴也愈發多了起來。先生每每風流,作詞不羈,卻又豪邁灑脫。名氣逐漸傳開。而一次汴京來了兩個年輕人,姓程,大抵是宣揚學說的。正好遇見先生,先生與他對論,博得一處精彩。

後來,汴京出現一處建築——博言屋。博言屋是莫名的出現在寸土寸金的汴京中的,立旨是各位文人可在此宣揚學說,引眾家之采,為天下啟平。而在汴京出現一處書刊,專門記錄博言屋中的言論,在市井流傳。似乎,很莫名其妙的博言屋就火爆起來。

隻有我和張錚知道,先生在掌握著一切。

隻是,為了掌握這一切,先生也不再逍遙,我知道,先生為了今日講經,卻是昨夜一夜未寐。雖說先生風度依舊,但是卻也不回從前的逍遙。

卻是隻有張錚,從未勸阻過,反而對我說:居士為國家謀,我們應當盡力才是。

我開始不明白張錚的話,因為我看到先生忙,卻沒有注意先生為什麼忙,我也不是什麼心懷天下的女子。雙眼隻是看到先生每日講經學,批注。隻是,後來我才發現,先生在不知不覺的改變大宋:他讓大宋灌輸著衛生意識,讓大宋知道什麼叫做秩序,什麼叫做法令。讓大宋知道什麼叫做足不出戶而知天下事。讓大宋知道什麼叫做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當時的開封府尹包龍圖包大人,甚至專門找先生,處理案件。稱先生細致入微,明察秋毫。而先生上奏朝廷的《治民治安條例》,更是讓官家稱讚,下令天下效仿。

一時間,先生風頭正勁。

“蕭晨,你還在此呢。”

先生走後並沒有帶上我,事實上是我沒有跟著去,在汴京一個月,,我也是懂得許多,知道什麼叫做男女之防,也知道什麼叫做忌諱了。當我知道女子不可授課的時候,還問過先生:先生,為何你從小講經與我。

我記得那時先生的答案很是俏皮,隻聽他帶著一絲寵溺的說:擔心你智商不夠,容易被騙,所以隻能用知識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