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祁珊手挎著LV包包,一臉狐媚樣出現在艾小小麵前,一襲血紅色的長裙,宛如一朵盛開在懸崖邊的一株野玫瑰,妖豔美麗。

艾小小正對著沒有作好的畫發著呆,怔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下筆,祁珊蹙了蹙眉,手在艾小小的眼前不斷地晃悠:“小小,傻了?這是在畫誰呢?”艾小小回過神,連忙收起畫冊,小心翼翼地把畫冊放進抽屜裏,揚起小臉,對著祁珊笑得人畜無害:“我,我沒畫誰啊!”

祁珊手輕輕挑起艾小小的下巴,笑的一臉嫵媚:“是嗎?小小,你這般可愛而且二貨的表情告訴我,你在撒謊,而且在撒著彌天大謊,小小,你說,撒謊要受到怎樣的懲罰呢?是.。。”祁珊的手慢慢移上她的唇邊,她的鼻子,輕輕點了點:“浸豬籠or五馬分屍?”

艾小小一陣惡寒,她一把甩開祁珊的正在作祟的手:“我想我還是睡覺吧!”一個翻身,艾小小直接脫衣服,趴在床上,閉上了雙眼

祁珊無語了,看著艾小小正在朝著不孕不育,孤僻到死的路上越行越遠,她這個做閨蜜的真是......很不成功啊!不禁扶額,她到底前世做了多少孽才交到這麼個兩耳不聞天下事,一心隻畫手中畫的朋友,想她一世英名,風華正茂,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青春美少女不應該是身從百花走,片葉不沾身?可是卻偏偏被這個從小到大的朋友給硬生生轉變成了管家婆!

何時那麼愛笑的艾小小變成這副疏離而又冷漠的樣子?祁珊坐在她的床沿,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為她蓋好被子,說道:“雖然是夏天,到底還是要在肚子上蓋個被子,小小,有些話,我知道你不愛聽,可是我依舊要說,藍樂,他終歸不是你的良人....。。”

艾小小沒有睜開眼,安靜地睡在那裏,就像童話故事裏的睡美人,可是微微顫動的睫毛暴露出她此時正在起伏的心情,祁珊的眼眸向下斂了斂,知道她在裝睡,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摸了摸艾小小清秀的額頭

等到耳邊傳來門輕微的掩蓋聲,艾小小睜開眼睛,清澈見底的眸子沒有半點聚焦,不知道在看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像個僵屍一樣,一板一眼地重複著做著相同的事

打開抽屜,拿出畫筆,抽出宣紙

一筆一畫地畫著

很快,紙張上出現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他穿著白色的襯衫,坐在離大海最近的礁石上,落寞的像個勿入凡塵的天使

不知何時,眼裏蓄滿了淚水。艾小小輕輕在最末端寫了一句話

以我之筆,訴吾之情

你若不棄,我必不悔

天氣很好,細碎的陽光在米黃色的簾布上灑下點點光芒,艾小小正拿著牙刷對著鏡子刷牙,隻是眼睛還在半眯著,完全還在夢遊狀態,早已恭候多時的祁珊斜靠在牆上,肘關節一聲沒一聲地扣著牆麵,安靜的屋子裏就剩下那催命似的響聲,越來越急促,艾小小終於完全睜開眼,懶洋洋地瞥了一眼已經在憤怒邊緣暴走的祁珊,吐了一口漱口水:“上課時間是八點五十,現在是七點四十五,還有十五分鍾,我洗臉兩分鍾,穿鞋三十秒,拿書包10秒,走到教室五分鍾,吃完早餐七分鍾,這麼算起來,我最終要花9分40秒,你不用這麼著急,時間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