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玨搖了搖頭：我不生氣
艾小小誇張地歎了一口氣：“嚇慘了我。”
季玨微笑，隻是那張絕美的笑臉被隱匿到那黑色的口罩中去
“你是不是在笑啊？”艾小小問道，她斜著頭，看了看他，又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的樣貌，但我覺得你一定笑的很好看。”
也許他是啞巴，艾小小對他隱隱有了些同情，他又是一個並無惡意的陌生人，說話的語氣都帶上了一抹輕鬆，就連祁珊都無法做到的輕鬆
“你怎麼知道我在笑？”
艾小小不說話了，回憶中那個雖是不親近但對她很關心的人，她能輕而易舉地判斷他的心情，判斷他臉上的表情
她的臉上有些悲傷，那段時光，真的，真的，已經沒了
她不過是瞎說的罷了，她怎麼能猜出眼前男人的是否在笑
“我猜的！”她笑道
“我的確在笑。”季玨毫不掩飾道，他從不想在她麵前掩飾他的任何的表情，即使在她麵前隻是一個陌生人
艾小小嘴角洋溢著連她自己的沒發覺的笑意，說話的語氣也跟著輕鬆起來：“你這人真有意思，肯定有很多人喜歡和你說話吧！”
季玨透過黑色的墨鏡定定地看著在燈光下她帶著笑意漂亮的眉眼，被夏風吹拂起來的長發，還有……他做夢都想見到的的笑靨
他眨了眨眼睛，眼眸裏含著淡淡的水霧
笑的這般甜美自然的艾小小，他到底……有多久沒看見過了
“你有興趣聽我說一個故事嗎？”艾小小開口，睜著那雙大而閃亮的眼睛，仿佛能看進他的內心深處
季玨的心猛跳了幾下，麵對艾小小的略帶懇求的神情，他立即點了點頭
艾小小對他快如閃電的回應有些措手不及，又對自己這無厘頭的請求感到好笑，真是腦袋發熱了，竟然和一個陌生人，哦，不對，還是一個打扮如此詭異的陌生人說給他講一個故事，瘋了
艾小小，你瘋了，你徹底瘋了
罷了，罷了，瘋一次又如何
艾小小從包裏拿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朝季玨遞去，笑問：“人家都說我有故事，你有酒嗎？我沒酒，你吸煙嗎？”
煙還沒燃上，季玨鼻尖就隱隱聞到尼古丁的味道，他注視著艾小小手中的煙，手不由自主地比劃
“你吸煙有多久了？”
艾小小微微一怔，隨後將煙又放回煙盒裏：“怎麼能慫恿別人吸煙呢，一旦上癮就戒不了了呢！我可不能害了你”
她坐在公交牌下的休息椅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朝季玨喊道：“坐！”
季玨眼眸微微一閃
迎著艾小小的視線，他走路都感覺有些飄忽
壓抑著內心巨大的興奮，季玨的手心沁出了汗意
呲~
一絲亮光，艾小小點燃了手中的香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對著天空，她輕輕吐了一口煙圈
仿若清晨的霧氣，在一點一點的暈開
她望著灰暗色的天空，眼神迷離，茫然，喃喃道：“看來我真的是太孤獨了。”
這句話將季玨的心狠狠的扯拉，他緊緊捏緊拳頭，眼底一片寞落
“聽說過血雕嗎？”
艾小小撇過頭，看向季玨，問道
季玨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