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八點多,安暖被嘈雜的聲音吵醒,迷茫的掀開被子,揉著惺忪的睡眼,隻見單牧爵已經在一邊打領帶了。
她一下子清醒過來,想起今天好像是要回國了呢。
“現在就回去了嗎?”
安暖還未徹底清醒,沙啞著聲音問道。
“嗯,整理一下。”
單牧爵回答,已經打好了領帶,穿著合身的鐵黑色西裝,風度翩翩。
安暖蹙眉,媽蛋,她腦海裏怎麼就浮現出了一個詞語呢。
衣冠禽獸。
一大早上心情大好,安暖利落的起床,走進了浴室洗漱。
一邊刷牙一邊想,好不容易來一次紐約,什麼都沒有買到,就這樣回去了,真是可惜呢。
她整理好了出來,單牧爵坐在一邊大廳的沙發上,疊起修長的雙腿,“整理一下行李。”
“噢。”
隻有幾套衣服,安暖利落的整理好,然後打開一遍的櫃子上,拿出昨天在海邊撿起的貝殼。
單牧爵很明顯的看到了她的動作,凝眉,“幹嘛?”
“沒有啊。”
“我是說,你拿貝殼回去幹嘛?”
“哼,不用你管。”
安暖沒好氣的說道,將衣服包裹著貝殼,拉起了行李箱的拉鏈。
“走吧。”
她穿著格子襯衫,外麵穿了件藏青色的毛呢大衣,牛仔褲,帆布鞋,看上去,就像是大學生一樣。
“幹嘛穿成這樣?”
安暖不明所以,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番,回答,“我一直就是穿著這樣的啊。”
單牧爵頓了下,反問道,“是嗎?”
安暖撇撇嘴,一副姐不想和你說話的表情。
她將行李箱推到單牧爵麵前,理直氣壯的說道,“你來推。”
說完,朝他拋了個媚眼,霸氣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單牧爵咬牙,但還是推著行李走了出去。
是九點鍾的航班,兩人走出去隨手攔了輛的士,然後前往紐約國際機場。
安暖坐在車上,一臉的迷迷糊糊。
單牧爵瞥了她一眼,問道,“餓嗎?”
“餓。”
她像是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回到A市就能吃飯了。”
“……”
安暖淚流滿麵了……
這丫的,這不是廢話嗎。
安暖扭頭,打算不鳥他。
單牧爵笑笑,似乎有點困,活動了一下肌肉,然後一把將安暖摟入懷裏。
“睡一下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哼。”
安暖冷哼一聲,閉上了眼睛。
睡肯定是睡不著的,到機場才十幾分鍾的車程,等一下剛睡著,馬上又被吵醒了,那比不睡還痛苦的啊。
但是閉目養神,卻也是不錯的選擇。
很快到了機場,還是單牧爵推著行李,安暖在旁邊,像是公主般大搖大擺的走著。
一路上檢票,登機,一氣嗬成。
還是頭等艙,安暖又依舊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卻沒有來的時候那樣,一坐下就犯困。
而是靠在窗邊,望著外麵的風景,臉上有一絲不舍。
不知道下一次過來,是什麼時候呢。
單牧爵望著她的背影,想要說什麼,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安靜的拿過一邊的雜誌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