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洛可可忙得不可開交。
安暖昏了一下早上,中午的時候醒了過來。
而洛可可好像是出去買菜了,顧琛剛回來。
她正在下樓梯,顧琛剛好打開門進來。
“暖暖?”
顧琛有點驚訝,一年都不見她了,現在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
安暖驚訝之餘,更是有點驚慌。
“恩……”
她應了聲,剛想說什麼,房間裏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她急忙轉身就回房。
顧琛也聽到了孩子的哭聲,一頭霧水……
安暖回去安撫了孩子,喂了奶,看著孩子的模樣,實在是擔憂。
和單牧爵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
顧琛在家裏,她一直就在客房裏,不敢出去。
一直到洛可可回來,顧琛走了出去,安暖才走了出來。
兩人坐在大廳裏,安暖問,“可可,怎麼辦啊,剛剛你老公好像聽到了安寶的哭聲。”
“什麼怎麼辦?管他的,就如實說道啊。”
洛可可白了她一眼說道,“而且我老公不傻,總不能說是江輕彥的孩子吧,要他相信,除非他瞎了。”
安暖點點頭,“說的也是。”
總感覺這次回來,會發生很多事……
半個月來,安暖除了照顧孩子,就是去監獄看舅舅。
舅舅憔悴了很多,看得她的心難受。
顧琛很忙,安暖不想麻煩顧琛。
而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對方起訴的人撤了。
安暖帶孩子沒有時間去查這些,將這件事交給了洛可可。
當天晚上,在高聳入雲的帝國大廈裏,夜黑風高,大家都秉著一張臉,不敢說話。
饒斯塵坐在前麵,瞥了一眼眾人,說道,“白狐,中東那邊的地皮合約拿到了沒有?”
白狐在人群中弱弱的回答了一聲,“還沒有那麼快……”
“要不要給你一年時間……”
白狐話還沒有說完,饒斯塵敲了敲桌麵說道。
白狐低下了頭,不敢出聲。
饒斯塵又問,“銀狐,紫鳳不是休息了嗎?怎麼又插手萊恩那件事?”
單牧爵剛想說什麼,紫鳳說道,“是我自己要幫忙的。”
饒斯塵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哎,沒辦法,誰叫大嫂離家出走了,老大心情不好,隻能拿他們出氣……
“景颯到底有消息沒有?蕭穆已經準備好大炮對著我們總部了……”
說到這裏,除了禦鷹臉色有點不同,其他人皆一副有點無奈的表情。
不是他們沒有認真找,而是景颯一年前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找也找不到。
蕭穆那邊也是沒有一點消息,反正該找的都找了。
而就是因為這樣,大家都沒有放棄找她的念頭,因為相信,她一定還活著。
饒斯塵說道,“我不管你們怎麼整,反正半個月之內給我做好上個月給你們的任務,還有白狐,你除了任務,主要找景颯。”
大家都點點頭,反倒是司徒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哥都已經完成了。”
饒斯塵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這樣嗎?”
司徒後悔了,“沒有啊,我說我遊戲裏的任務。”
眾人,“……”
集團樓下,紅色跑車裏麵,一名女子,及肩的黑發,苗條的身材,一身的黑色緊身皮衣,脖頸處有一個像是蝴蝶一樣的胎記,栩栩如生。
全身散發著一種冰冷的氣質……
她戴著藍牙耳機,上麵開會的內容都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大家說道她的時候,她性感唇勾了勾。
大家都還記得她呢。
聽到司徒後麵的話,景颯不禁失笑……
過了一年,他還是如此……
大家在上麵各自領了任務,又都散會了。
隻有司徒在一邊,迷人的桃花眼盯著饒斯塵,“老大,說好的半個月假期呢?”
饒斯塵瞥了他一眼,說道,“前陣子不是才休息的嗎?”
司徒擺擺手,“我去,前陣子休息的是去年的年假啊……”
饒斯塵哦了一聲,沒了下文。
司徒剛想說什麼,饒斯塵語重心長的說道,“司徒,中東那邊交給你,是對你有點壓力。”
司徒不明所以,“然後呢?”
“我交給別人,你主要找景颯……”
司徒頓了下,然後說道,“那我還是接手中東的吧。”
饒斯塵輕歎一聲,“老子真不知道你到底哪裏好,景颯對你死心塌地……”
司徒妖孽的臉笑開,“老大,你亂說什麼呢?”
“說的什麼你自己心裏知道,反正中東那邊我交給白狐,你盡管找景颯……”
司徒一副擔憂的表情,“白狐嗎?你不怕他把自己的地盤都交出去啊……”
白狐有點糊塗,而且勝欲心不強。
“我自有我的安排。”
饒斯塵說道,“快回去吧,我想一個靜一靜。”
司徒哦了一聲,走出門口關上門之際,還不怕死的說道,“我昨天晚上看見卡卡姐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砰——
一瓶水扔了過去,撞到門上麵,掉落在地上。
司徒走出去幸好他閃得快,早就料到他會扔東西過來。
最後單牧爵還是給了他假期,任務推遲了半個月。
開車回去的時候,他看了下日期,還有五天,是岑靜的忌日了。
一年前,他是和景颯過去的,遇到一個和岑靜一模一樣的女孩,但是,她不是岑靜。
他的岑靜,再也回不來了。
司徒開著車上了高速,漫無目的的兜著。
而其餘幾個人,顧琛沒有開車過來,單牧爵送他回去。
半路上,顧琛問,“銀狐,你還在等暖暖嗎?”
其實,他看到單牧爵這樣,作為兄弟,也挺為他擔心的。
畢竟之前自己經曆過那些,他知道什麼感受。
而且今天看見安暖回來了,他敢打賭單牧爵等的一定是安暖。
就是因為他以前走錯了一步,所以不想現在的單牧爵和他一樣。
單牧爵頓了下,然後麵無表情的回答,“沒有啊。”
顧琛猶豫了一下,本想和他說今天他看到了安暖。
但是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說。
說了又能怎麼樣,單牧爵不是他、
他可以用盡一切辦法離婚,但是單牧爵壓力大,離婚等於失去了一切。
而且現在的情勢正在刀口上。
單牧爵送了顧琛回家,又開車離開。
深夜裏,一個人開著車子,習慣性的去了麗水別墅的路。
腦海裏一直浮現出顧琛剛剛說的那句話。
銀狐,你還在等暖暖嗎……
他當時真的很想回答,是……
但是說了又能怎麼樣。
除了讓自己心痛一份,其餘的不會改變。
他不是找不到安暖,隻是,找到了又能怎麼樣?
難道讓他和薑依依離婚,然後將安暖取回來嗎?
他的深仇還沒有報,那麼那麼多年來忍氣吞聲,都是白白做了。
現在還在慢慢的打基礎……
單牧爵想,如果安暖真的是隻願得一人心的話,等他完成好所有的事再去將她找回來也還不遲。
如果她等不了他,在某一天嫁了,那麼,他也會祝福,隻要那個男人對她好。
然後,他或許是孤老終生,也或是隨便找一個女人,將就著一輩子。
反正新娘已經不是她,那麼娶誰還有什麼區別呢。
但是,單牧爵市中心相信那一句話……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所以,他等……
而晚上的時候,顧琛回到家裏,安暖和洛可可正在大廳裏看電視,安暖懷裏抱著安寶,看到顧琛回來,很明顯的一怔。
顧琛走過去,深邃的眼眸盯著安暖懷裏的孩子,眼神不由自主的變得慈祥起來。
他還沒有看到孩子的模樣。
“來,叔叔抱抱……”
走過去伸出手就將孩子抱了起來。
待看到他的麵容很神韻的時候,怔了一下,然後帶著驚訝的眼神回頭問安暖,“銀狐的孩子?”
安暖隻能苦笑著點了點頭……
帶著安寶回來的那一天,她就知道瞞不住了。
洛可可說道,“老公,你一眼就能看出來嗎?”
顧琛看了她一眼,“你老公不是瞎子。”
好吧,她都能一眼就看出來,何況是顧琛那隻老狐狸。
安暖說道,“啊琛,不能讓單牧爵知道……”
顧琛頓了下,問道,“為什麼呢?他有權利知道,他現在這個時候,隻能偶爾過來看一下孩子,不會和你搶的。”
安暖點點頭,“我知道。”
這個問題洛可可和她分析過。
單牧爵現在真的是滿身的負麵新聞。
隻要稍微出一點差錯,就可能身敗名裂。
而且現在單明華正在為單牧爵豎立好形象,更加不允許他出任何一點差錯。
洛可可看著顧琛抱著安寶,眼神裏溢出來的那種向往的表情,說道,“老公,你就答應你家人,去讓人代孕吧。”
顧琛有多喜歡孩子,她是知道的。
顧琛一下子黑下臉,“亂說什麼?”
他語氣太過於重,可能是嚇到了懷裏的安寶,他一下子大哭了起來。
顧琛有點不知所措,安暖給抱了過來。
洛可可白了一眼顧琛,“就你這樣還要孩子?”
顧琛竟然無言以對……
第二天,安暖和洛可可一起去超市買寶寶的東西,本來逛得好好的,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薑依依,
而她身邊隻是一個應該同樣是名媛的女孩,安暖嚇了一跳,以為單牧爵就在旁邊。
薑依依看到安暖,也有點驚訝。
洛可可和安暖打算當做沒有看見一樣,轉身離開的,但是剛轉身,身後傳來了薑依依的聲音。
“安暖。”
安暖和洛可可停住腳步,轉身,薑依依就和她那個女孩走了過來。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安暖懷裏的安寶,驚訝了許久,然後才說道,“這是……爵的孩子嗎?”
洛可可說道,“不是。”
安暖也點點頭,“不是。”
薑依依看她們兩人的表情,就知道是騙人的。
而且,小孩的模樣真的是和單牧爵一模一樣。
薑依依笑了,笑得有點蒼白。
“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連碰都不碰她,然而,安暖卻生下了他的孩子。
誰都看得出來他的態度了。
“薑小姐,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薑依依笑笑,“沒事了。”
薑依依一年的時間,早已經看透了。
一年前,她用盡辦法去讓單牧爵來到自己的身邊,以為和他在一起,就能慢慢的接近他的心。
但是,時間證明了一切。
一年之後,他還是對她視而不見。
薑依依想,沒有感情的人,就算是一輩子,也還是一年如一日。
幾人散開後,洛可可和安暖說道,“薑依依也真是夠可憐的……”
安暖不明所以,“怎麼了啊?”
“沒什麼,說來話長。”
買完東西,又回到了家裏。
晚上吃完飯的時候,江輕彥打電話過來,說很想安寶。
但是最想的,還是安暖。
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安暖說道,“那你就回來唄。”
那邊傳來了江輕彥的一聲輕歎聲,“我請不到假。”
安暖應了一聲,“沒事啦,我很快就回去了,你多賺點錢哦,我們家的安寶奶粉錢不能斷。”
雖然她是這麼說的,但是這一年來,除了江輕彥自己買東西回家之外,安暖沒有用過他一分錢。
她的錢都是工作一年省吃儉用省下來的。
江輕彥笑得很開心,“恩,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其實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安暖的意思讓他誤以為,就像是兩人是老夫老妻一樣。
而在天豪別墅裏,薑依依一個人在偌大的別墅吃了飯,準備吧睡覺了,單牧爵回來了。
她看到單牧爵的身影,恍惚了一下,他已經有許久沒有回來了呢。
“爵……”
她高興的說道,“吃飯了嗎?要不要下點麵給你吃?”
單牧爵溫和的笑笑,“不用了,我剛吃飽。”
“哦。”
她明顯的失落,單牧爵走過去,溫柔道,“怎麼了?我不想你太辛苦而已。”
薑依依又笑開了,“我不怕辛苦的。”
單牧爵話題一轉,“我去洗個澡先。”
“要幫你擦背嗎?”
“不用了。”
單牧爵進去洗澡,薑依依想著他難得回來一次,真想試一試他的態度。
單牧爵頓了下,有點抱歉的說道,“依依,我累了。”
薑依依從床上躍起來,“爵,我們也要一個孩子吧。”
單牧爵輕歎一聲,“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知道的。”
薑依依被他那事不關己態度惹火了,衝著準備走出房間的反牧爵吼道,“和你的正牌妻子不能,和安暖就行。”
單牧爵轉身回來,“你說什麼?”
薑依依完全是不知道單牧爵不知道安暖有他的孩子,說道,“不用騙我了,我今天都看到了,要說出去不是你的,還真的是沒有人相信呢,簡直是和你一模一樣。”
單牧爵有點一頭霧水,這女人到底是在說什麼啊。
“單牧爵,我們離婚吧。”
單牧爵還沒有反應過來,薑依依又一副大家一起去死的表情,“反正結婚就像是沒有結一樣,我薑依依,不是真的非你不可,你就去照顧安暖吧,她一個帶著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孩子?”
單牧爵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薑依依的意思是,他能和安暖生個孩子出來,為什麼就不能和她?
然後要離婚,讓他去照顧安暖。
“對,你別裝了,我今天都看見了,她懷裏的孩子和你一模一樣。”
“……”
單牧爵徹底愣住了。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
他都不願意去觸碰心裏麵的那根一扯就會痛的弦,難道安暖又回來了?
單牧爵換了衣服,隻和薑依依說了一聲出去就離開了。
而薑依依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咬了咬唇,還是打了電話,給另外一個男人訴苦。
皮特是她的愛慕者,盡管是知道她結婚了也還是不聽的關注她。
薑依依有什麼事一般都會和他說,而他就會努力的安慰,到她開心,破涕為笑為止。
更重要的是,皮特是英國人,隻是平凡人。
女人一旦經曆過一些東西,就會明白,人一生中追求的不多,隻是一個愛自己的男人,和一個幸福圓滿的家庭,平凡的一輩子到老。
盡管單牧爵能給她用不完的錢,但是,她並不缺錢。
每個女人,都渴望被愛。
所以,在她最無助軟弱的時候,皮特已一種特別的方式,走進了她的世界裏。
單牧爵一邊開著車子,還是不能消化剛剛薑依依和他說的那件事。
安暖回來了,帶著他的孩子
這個該死的女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竟然有一絲隱隱的期待。
如果她真的回來了,然後真的帶了孩子回來,他該拿她怎麼辦。
現在這個時刻,真的不能出一點亂子。
如果在單氏被搞了下來,單明華一定會不再管他,而他那麼 多年來所做的一切都白白廢了。
單牧爵打了電話給mars,“查一下安暖在哪裏,她就在A市。”
切斷電話,一邊漫無目的開著車子,一邊等待著那邊的回複。
沒多久,mars就回複了電話。
“在洛小姐家裏。”
“洛可可?”
“是的BOSS。”
“知道了。”
單牧爵勾起一邊的唇角,看上去妖孽不已,卻又帶著誘人的危險。
洛可可,你好樣的,瞞我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