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已經快要結束,新學期裏校園裏多了很多新麵孔,江白雲夾著一本薄薄的書走進教室,不巧聽見幾個學生在議論她。她不禁好笑,這群學生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她走過去拍拍那個男生的肩膀,很平靜地說道:“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長得很醜的老師,怎麼樣,你對我還滿意嗎?”
全場立馬鴉雀無聲,而和她正雙目相對的男同學已經滿臉的震驚,加上整個後背的濕汗讓他覺得這門課已經掛科了。
可當事人對此並沒有多大反應,很是平靜的上完了新學期新生的第一節課,新生們對這個女老師似乎很是好奇,整堂課的專注度出奇的高。
“剛才忘了做自我介紹,我是你們這門社會行為學的老師,江白雲。黑板上的是我的郵箱,選好班長後通知我就行,下一節課什麼時候上我會提前一個星期通知你們,下課。”
話剛說完,台上已經沒有江白雲的身影了,全場都炸開了鍋,聽到沒有!!下一節課什麼時候上,我會提前通知你們!這麼好的老師去哪裏找?
可惜的是,江白雲沒有聽到那群學生對她的各種“讚揚”。她被逼迫來上新學期的第一節課已經很難得了,要知道這一個多月來,她都沒有睡過一個正常安穩的覺。
然而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了下來,江白雲看著氣喘籲籲的人,一臉的茫然。
“對不起老師!請原諒我!”他隻知道學校教務網上介紹的江白雲,25歲,在讀博士,N大女講師,這麼些名頭加在一起自然而然就覺得這個女的八成是個死磕書的學霸!
結果,這位同學在她一句“你是誰”下光榮犧牲了。
江白雲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剛才的人是誰,無奈的隻能走進停車場,看守的大爺見她很熱情的打招呼,“白雲丫頭這麼早就走啦?”
“課上完了,葉大爺。”江白雲很自然的笑笑就開車門,完全沒看到大爺哭笑不得的表情。
雖然她頭頂那麼多光環,但對他們這些學校的雜務工一點架子也沒有,可是相處久了就發現,江白雲最厲害的不是她那些光環,而是她那記不得人的本事,比如停車場的大爺根本就不姓葉,姓孫。
一年來,孫大爺已經無數次糾正過了,結果今天還是頂回了葉大爺的帽子…
等大爺回過神,江白雲的車已經開遠了。
說道江白雲,在N大也算頗有名氣的女老師了,就算在老師中她也偶爾成為談論的話題,不規規矩矩上課卻不會挨領導批評,所有人都當她是有後台的人物。可隻有她和校領導知道,她其實是為人類行為研究所工作,直屬國安部的機密研究機構。表麵上她是大學老師,私下裏又是人研局的研究員,想起當年還是她的導師程家惠引薦她進的國安,她倒是許久沒有見過老師了。就在不久前她剛剛結束手頭的一個案子,現在還要接著給學生上課,國安部是不是該發個勤勞獎給她?
所以按理說,她從學校出來應該在人研局收拾東西順便申請一段時間的假期好好休息,可是現在她卻和另外幾個同事坐在一間密閉隔音的會議室裏。這源於一個小時前有人半路就攔截了她的車,在出示了一係列強力的證件後就把她“請”到了這裏。
“這些是什麼人?”說話的是坐在江白雲身邊的女人,江白雲認得她的臉,那女人無奈的又說道,“我是何子清…何子清!何子清!你什麼時候才能記得我的名字啊!”
“你以為你是所長啊,人家非得記得你的名字。”接茬的是另一個男同事,不過和她不在一個部門,江白雲是人性定向部門,何子清和這個男人是其他部門,當然,這個男人叫什麼,她同樣不記得。
兩人你來我往,紛爭不下。這時,會議室走進幾名身形魁梧的男子,一上來就說道,“各位都是人研局的精英,我們上頭的意思是希望你們能夠簽訂這份保密協議,然後協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