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兒不一樣呢?”許相夢撓撓頭使勁回憶著。
一瞬間的如有天助,許相夢想起了畫中與此處的不同,乍地跳起跑向夜央,很是著急道:“夜師爺,那天我們在李小姐房裏看到的那幅風雨亭的畫還記得嗎?”
夜央看她這般著急的模樣,猜想許相夢或是發現了什麼,便問:“大人提起那畫,莫非……”
“那畫和這裏不一樣!”許相夢激動得打斷夜央的話,道:“在那畫中,亭子兩相對側的椅子中間各多了把手!”
夜央聽著許相夢的話有些吃驚,他看畫時並未注意太多細節,而是關注畫的整體布局和思索畫畫之人的作畫風格。
“不過,我當時覺得可能隻是一不小心滴了兩滴墨在紙上呢?”許相夢忽地又開口說道。
“不,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再去一趟李府。”夜央十分嚴肅道。
“現在?”
“立刻!”
許相夢隻要一想到這會兒又要無休止地趕路回李府便恨不得狠抽自己幾大嘴巴子,為什麼胡言亂語?
二人趕到李府,雖然已經來過一次,但此刻許相夢還是被這偌大的園子繞得暈頭轉向。夜央卻完全不同,胸有成竹,腳步堅定,二人很快便到了李君儷的房間。
許相夢不甘心輸給夜央,便故作急切地一腳踢開了門,不料房門正有一個丫鬟準備開門,於是便被門撞了個正著,懷中抱著的雜七雜八的東西落了一地。
丫鬟正慌張收拾地上散落的物品,夜央卻搶先她一步撿起那紙團子。
“知縣大人,夜師爺!”丫鬟顯得有些緊張。
夜央拆開紙團子,這便是那幅風雨亭之圖。許相夢注意到地上散落的東西裏有許多幹枯的小花,便俯身抓了一把起來。
“為什麼你會從李小姐的房子裏收拾這些東西出來?”夜央質問丫鬟道。
“我……我隻是負責打掃,看到這些,就隨手收了!”
丫鬟回答得很是慌張,但夜央並不能根據次分辨出她是見著他們二人的出現而緊張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許相夢拿著枯花看了又看,總是覺得這花看著眼熟,隻是枯萎至此,連完整的花瓣也挑不出一片了。許相夢隻能想是自己多想了,便隨手將花拋下。
之前那個家仆得知許相夢和夜央到來,便匆匆趕到李君儷房前,正看見三人那一幕。
“知縣老爺,夜師爺!”家仆走了近,見地上的丫鬟,便問:“若芙,你怎麼跑來大小姐房間了,這些東西又是怎麼回事?”
若芙不敢出聲,夜央這會兒可是看出端倪來了,這丫鬟若芙心中必有貓膩。
“這小丫鬟隻是打掃房間,不小心被我給撞了,真是對不起!”許相夢向家仆一解釋,又伸手去扶若芙起來。
“夜師爺明明下令這小姐的房間必須一動不動,任何物品保持原樣,禁止無關人等隨意進出的,若芙你不在廚房好好待著,跑來這裏湊什麼熱鬧!”
聽著家仆的話,許相夢心裏倒是越發不爽起來了,為何夜央能發號施令,明明自己才是知縣大人呀!
“夜師爺你什麼時候背著本老爺下達命令了?”許相夢沒好氣問道。
“我相信大人也會那樣下達命令……”
“你這是僭越,擅做主張呀!”
許相夢沒搞清狀況,分清事件的主次重要關係便和夜央爭論起發令權一事,她任性得想逞強,卻沒選對時機地點。
“身為知縣大老爺,我想我說的話還是有一定威嚴的,你說對嗎夜師爺?”許相夢故意這樣問。
“大人當然……”
“那我說,我把這若芙撞了,現在想讓她去找個大夫看看傷勢嚴重否,不知夜師爺有沒有異議?”
許相夢是堅定了自己固執的維權信念,絲毫不會妥協,夜央知道她這是在跟自己抬杠,並沒有跟她對著幹,反而選擇順服,回答說:“大人決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