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夢三人相對相鄰而坐,金勁突然開口說道:“其實我有個想法,你們看,大人上任沒多久,就圓滿破獲一起綁架案,應該舉辦一個慶功宴,慶賀大人上任首功!”
“哦?這個注意不錯呀,可縣衙裏缺廚子,吃的嘴多了,卻沒人做飯。”許相夢道。
“誰在縣衙辦呀,當然是下館子了!”金勁一臉亢奮說道。
“那我們要去哪兒呢?”
“千家百味樓?”
許相夢還不知金勁口中的千家百味樓是柳夏青家的大酒樓,金勁也突然想起來這層關係,趕緊改口道:“還是不去那兒了,那兒的菜又貴又難吃!”
許相夢默默朝金勁翻了一個白眼,接著自己說道:“既然這樣,我想還是去成家小館,畢竟都是一家人。”
成城聽著許相夢說的話,差點被一口包子噎死。金勁也是一臉驚異地盯著許相夢。
“幹嘛這麼看著我,難道我說錯了,成捕頭和成牆和惠兒是家人,我們縣衙裏也是一家人,那就是一家人了呀!”許相夢一副認真的表情解釋道。
聽了許相夢的解釋,成城可算是緩回來了,他開始還誤以為許相夢對成惠有些意思,所以才說是一家人,竟不知她其實是這個意思。
金勁那一刻也與成城有一樣的瞎想,知道真相立馬揮別了愁疑,笑道:“沒錯,我們都是一家人!”
“對,那就定在今日晚上吧,成捕頭這幾日辛苦了,今日許你休假,回家好好休息,順便通知惠兒我們金晚會去。”許相夢敲定道。
“大人,老大回去就睡覺歇著,不如我去通知惠兒姑娘,順便還能陪她買買菜什麼的。”金勁請求道。
許相夢又不是不知道金勁這點小心思,還不是想在成惠麵前獻殷勤,平日裏縣衙內有事都不見他這麼勤快,許相夢才不會成全他。
“我還有事要交給金勁你,非你不可!”
許相夢這話一出,金勁立馬就泄了大氣,隻能深歎一口氣,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坐著。
等待的時間雖說很漫長,但許相夢終於等到了黃昏,她整裝完備便和金勁出了門。
天色微黃,街上往來之人稀疏,隨處可見的小館飄溢著飯菜香氣,許相夢聞過,說道:“都沒有惠兒做的飯菜香。”
金勁滿臉怨氣地跟在許相夢身後,總覺得自打許相夢來了縣衙,自己便諸事不順,而許相夢更像是處處針對自己一般,莫非她真是上天派下來的,自己的克星?
金勁隻能一路哀歎,暗暗地自求多福,默默自我警示。在以後,一定要出言謹慎,行事小心,以免惹惱許相夢這個叫人琢磨不透心思意念的知縣大人。
金勁魂不守舍地一路跟著許相夢,走了大半天才發現這路線不大對。
“大人,你這是要往哪兒去呀?”金勁一臉疑惑問。
“成家小館呀!”
“完全走錯方向了,大人不知道往成家小館的路嗎?”金勁忍不住喊了出來。
許相夢這下才反應過來,之前送成惠回家那次,好像真的不是往這個方向去的。二人不約而同各自歎了一口氣。
“本大人去過又如何,不就是走錯路嘛,你不也是跟著我走了這麼久才發現!”許相夢一臉不愉快道。
二人折回,終於還是在日落之前來到了成家小館。
成家小館是一個不大的小館子,但因為成母和成惠廚藝不一般,便也往來不少熟客新客。
“大人,您來了!”成牆從後廚跑了出來。
成牆領著許相夢上了裏屋一個安靜的房間,說道:“知道大人要來,這是姑媽特地安排的包房。”
包房燭光透亮,整潔幹淨,中央一張長桌,已擺上一些點心幹果。
“真是麻煩成大娘了,等她不忙些,我親自去感謝她!”許相夢道。
“恩,那大人在這稍等,我去廚房看看,幫忙上菜。”成牆道。
成牆出去,許相夢便移出凳子上坐下,又將一盤花生拿到自己跟前,剝了吃起來。金勁則是站在一旁,不敢坐下,更不敢吃起什麼。
“金勁,你怎麼突然這麼拘束呀!”許相夢調侃著,抓起兩顆花生砸中了金勁。
金勁接到了一顆,剝了扔進嘴裏,滿腹委屈地說道:“您是知縣大人,我哪敢在你麵前放肆!”
“這麼說,你這是對本大人我有意見啦!”許相夢質問道。
“我哪敢呀!”金勁否認。
“你敢得很!”許相夢故作生氣地說道:“整個縣衙裏就屬你最行,能說會道,更擅長胡編亂造,你這優點我了是看得清清楚楚!”
金勁心裏有些慌了,害怕許相夢跟他翻舊帳,畢竟她是知縣大人,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處置自己一個小小的捕快的權力還是夠夠的。
“大人,以前都是金勁不對,都是金勁管不住這張爛嘴,我跟大人您保證,以後絕對縫上嘴巴過日子,再也不多說一句話!”金勁一副正經的模樣說道。
許相夢雖然在意金勁多次對自己的身份,品質胡亂猜測,但她也知道金勁隻是嘴上愛說愛胡說,而非打心眼裏是個惡人壞人。